第30章 蹊跷
江念瑶把大槐树的东西给悄悄的挖出来,她倒是不怕会被发现,因为这里的地势很偏僻。
当初因为霍凌聿对她厌烦了,故意给她安排这样的住处,想来现在倒是方便他不少。
江念瑶看着被埋入土中的粉红色手帕使劲往外一拽。
顿时一堆药渣子被拽了出来。
她把那些药渣子拿出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神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她以前在陈平那里试药的时候也是问过安胎药的,这很明显不太像。
江念瑶拿自己的手帕把这些药渣给碾了一点起来,然后再顺势铲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藏着药渣。
江念瑶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结果没想到周围的地大部分底下都藏着药渣。
江念瑶顿时也顾不得休息了,匆忙把这些药渣再次给埋回去之后,拿着自己包裹住的那一小点去太医院里面找陈平。
几分钟之后,陈平看着突然光临自己寒舍的江念瑶有些惊喜的道。
“小瑶瑶,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江念瑶刚进来就警惕的把门给关上,陈平看到她这样,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小瑶瑶?”
江念瑶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快速把陈平拉到桌子上,摊开自己一路保护着的手帕。
陈平看着手帕上的药渣,有点不明所以。
“陈平,你看一下这个药渣是用来熬制什么药的成分。”
陈平把药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下定论道:“这个是保胎药,怎么啦?小瑶瑶,你问这个干什么?”
“而且保胎药,你也用不着呀,难不成?”
江念瑶看着陈平八卦的眼神,忍不住头上留下一条黑线:“这不是我的,是梅贵妃身旁的宫女埋的。”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梅贵妃怀孕之事有些蹊跷,所以特地来找你。”
“可是你现在找我,我也没有办法确诊她是否是真的怀孕,因为如果她真的是假怀孕,他她肯定会有所准备。”
“我恐怕两个月之内是无法近她身的,而且胎儿心脉在两月之内很难诊断出来。”
江念瑶有些棘手的揉着抽痛的头,陈平注意到她这个动作,连忙去自己的药箱里才刚研制出来的风油精给她。
“昨天肯定很晚睡吧,试试我这个新研制的药水,我告诉你啊它有醒脑的作用。”
江念瑶把风油精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一下,觉得真的稍微神清气爽了一点。
“陈平,孩子一般是几个月显怀呢?”
“大概3到4个月差不多。”
“好,我知道了。”
江念瑶问完陈平之后,就拿着风油精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一觉。
等再次醒来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她看着自己昏暗的屋内,刚刚睡醒的大脑不禁有些迷茫。
刚想要起床去点燃烛灯,就被一个身影给撞了回去。
江念瑶连忙出声道:“谁?究竟是谁,出来”。
霍凌聿有些不耐的说道:“是朕,喊什么?”
江念瑶听到是霍凌聿,端庄的冲他行了个礼:“不知皇上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江念瑶,你是朕的人,朕想来看你就可以来看你,朕不想来也就不来。”
“听你这语气倒是厌烦的紧,别忘了是我把你带进宫里的。”
可是也是你害我永远被困在了深宫里面。
“江年瑶,朕在问你一遍,上次七夕节你和霍晋衍是不是约定好在宫外回合的。”
“不是,陛下不要多想,那天是奴婢陪着陈平去买药材。”
“是吗?但是最后的时候我却并未看到陈平带着药材回到了他的寝宫,这个你该怎么解释,还有你之前入宫时,在霍晋衍府里住上那么多次,他是不是早就碰过你了。”
江念瑶听着霍凌聿这一声声的质问,新就像是踏进了一个无底洞一般,一直下沉,却带着失控的痛感。
“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碰过我的人只有皇上,不过,以后我不愿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愿,我告诉你,江年瑶只要朕不允许你离开,你就那都不许去。”
江念瑶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霍凌聿:“皇上不是已经对我厌烦了吗?那既然如此就请准许奴婢出宫。”
霍凌聿被彻底激怒,直接拉着江念瑶就把她往床上扔去,但他发现江念瑶轻的就仿佛一片纸一般没有一点重量。
愤怒激昏了他的头,让他在这场温存中寻找着快感,江念瑶闭着眼睛接受着他的索取。
眼角的泪顺着流到发丝里面,等到完事之后,霍凌聿临走之前倒也不忘侮辱江念瑶一番。
“像你这被我用了无数次的身子,居然还期待着出宫,你觉得出了宫之后,还会有谁要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江念瑶看着霍凌聿如刀削般正直的面庞,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一点哽咽。
“皇上,你可曾爱过我一分。”
霍凌聿听着江念瑶的问话,那声音里面的刺痛令他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好像变得闷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江念瑶,但他知道,在那段她们逃亡的日子里,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
可现在江念瑶居然为了霍晋衍而和自己闹掰。
他实在是忍不了,最终狠了狠心道:“不曾。”殊不知这句话后来讲会让他后悔到肝肠寸断。
听到霍凌聿说不曾时,江念瑶是意料之中,但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或许她早就已经料到了,只是还一直等着回应。
那鲜红的心在这一刻却是彻底失了活性。
江念瑶看着霍凌聿这副模样,很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霍凌聿忍不住有些慌,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冷静自持的江念瑶情绪这么失控过。
虽然是在笑,但是里面的悲却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霍凌聿心慌的厉害,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江念瑶垂着眼睑,无论笑的有多开心,都始终抵挡不了泪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