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族弃子
龙宫内,四处张灯结彩。
龙宫道路宽敞通透,足足一丈多宽,均用精美方正的大理石堆砌而成。
路边两旁每隔一段即高高挂起红色灯笼,通往宫殿的大道中铺设着绸缎制成的红毯,红毯两旁矗立着一排迎客童男姹女。
门口处,三个长着龙角的公子哥似的模样和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不停的招呼前来贺寿的客人。
龙宫正门好不气派!
三层汉白玉石台阶上,两边摆着巨大石狮子。
狮子一旁内侧又有两个手持钢叉,凶神恶煞的巡海夜叉,朱红色的大门正南敞开。
门外熙熙攘攘,挤满了穿着高贵的客人、马车、一箱箱礼品,以及抬礼品的小厮。
“梧桐岭凤凰族前来贺寿!”
“东海蓬莱仙人前来贺寿!”
“地府火灵王前来贺寿!”
“雷部雷神前来贺寿!”
“羽翼仙前来贺寿!”
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人物。
迎客童子一声声报喜,其中穿着浅白色丝绸的公子哥立刻笑脸相迎,将客人迎至龙宫大殿。
穿过朱红色正门,铺着红色地毯的道路在正中央,两边摆满数十张桌椅酒席,这个区域是给地位较低的客人就席的。
沿着红毯继续前进,穿过一条拱桥,跨过一条玉带河,这里道路两边又摆满数十张酒席,这个是给较尊贵的客人的就席区。
再往前就是龙族大殿了,大殿门口又有两名九头蛇侍卫,大殿屋檐镶嵌着玛瑙、宝石、珍珠水晶,大殿柱子用千年金丝楠木制成,整个宫殿金碧辉煌。
往里更是奢华无比,两边摆满用水晶制成的酒席座椅,以玉石象牙雕塑为碗筷。
桌上放着玉液琼浆,旁边摆着金闪闪、明亮亮的琉璃灯,大殿柱子雕龙画凤,用最名贵的和田玉雕刻而成,里边镶嵌着无数珍珠、玛瑙、翡翠、水晶。
毫无疑问,这里是留给最尊贵的客人。大殿最中央的尽头,摆着一张金椅,两边立着俊俏的龙宫宫女。
椅子上坐着一位约莫4、50模样长着一对龙角的中年,正是今天的主角——龙族龙王苍吾,官至天庭水部司雨司主事,此人的千年大寿。
“梧桐岭凤凰族送来玉如意一对!”
旁边的执事报着礼,那浅白色丝绸的公子哥便将凤凰族一行人安排到座椅一侧。
一盏茶功夫,大殿内百来人座无虚席,嘈杂声四起,宾客之间互相交谈起来。
龙王左边站着浅白色丝绸公子哥,这是龙族大太子,右边站着紫色丝绸和红色丝绸的公子哥,龙族的二太子、三太子。
寿宴正式开始。
诸位贵客亲朋,大家稍安勿躁。龙王站起来高声道,声似洪钟,高亢浑厚,显是用了浑厚无比的神力。
稍许,大殿内安静起来。
“承蒙各位厚爱,不远万里莅临敝舍。今日老夫千年大寿,借此良辰美景,特设佳肴款待各位!”龙王说道。
“龙王客气了!”凤凰族的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首先回礼说道。
“苍兄多礼了。”雷部雷神应和道。
“客气了。”
“多谢龙王。”
众嘉宾随声附和。
“稍后我龙族为所到宾客都准备了一份薄礼,以助各位修为精进。来,老夫邀各位满饮此杯!”
话音刚落。大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慢着”。
一个十九二十岁模样,白面如玉,雍容贵气,头长龙角刀削玉刻般的青衫少年径直走入殿内。
“我有话要说。”青衣少年说道。
大殿内众人皆是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惊愕。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螭儿?”龙王放下嘴边的酒杯,定睛一看,正是他那几无印象的庶出子青螭。
龙族苍吾子女无数,光儿子就多大达69个,女儿也有53个,青螭基本上就是众多不起眼的儿子中的一个。
“老龙王,你可记得一个叫素蝶的女人?”青螭站在台阶下,眼睛直视着殿上的龙王
“青螭,不得无礼!”浅色衣服龙族大太子大声呵斥。
这个青螭虽是龙族太子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人因母亲身份悬殊,青螭属于不入流的庶出,平时根本不被嫡出的太子们所正视,更不愿叫他一声弟弟。
青螭没有理会,转身面向众宾继续说道:
“十几年前,你们眼前的这位龙王娶了一个叫素蝶的女人,因身份低位,被分到连一个小妾都不如的名分。几年后,因病而终,却连龙族宗祠都进不了,被草草安葬。”
青螭顿了顿继续说道:
“三天前,正是我生母素蝶的祭日。老龙王,你不仅不闻不问,还在你的诞辰大操大办。今日,我要在众人面前向你讨个说法”
大殿下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先是一惊,尔后又私下议论起来。
顿时大殿此起彼伏嘈杂起来。
龙王走下大殿,来到青螭面前,随后三个太子也随之而至。
“青螭,你到底要干什么!”
青螭竖起剑眉,指着龙王的鼻子厉声说道:
“我要你们几个在我娘面前磕三个响头!”
“混账!”龙王当众被羞辱,顿时暴怒起来,一掌打在青螭胸口。
青螭哪里扛得住龙王这万斤力道,登时被打飞出门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然则这掌看似凶狠霸道,其实龙王暗暗手下留情。
如果使出全力,不要说小小的结丹初阶,就是位列仙班的仙人恐怕也得登时毙命。
“老夫要将此孽子逐出家门!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拖出去。”龙王大声呵斥。
剩下的宾客见此变故皆面面相觑,有的甚至庆幸有机会看到这一幕。
青螭被架了出去,扔在宫殿的地上。
从前的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现在竟落魄如此,胸前华贵的衣裳上洒满鲜血,月光照在他如玉般的脸上尤显楚楚可怜,旁边两个侍卫于心不忍正想搀扶,哪知青螭怒吼道:
“放开我!”向来高傲的青螭,从不接受他人的怜悯,接着一瘸一拐的走开了。他对眼前的这一切早已没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