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选哪条路
“其实……不解蛊毒，你也可以不进宫的，只要你这张脸不再是这样的不就行了？”小莲开口。
赵小灵看向她，笑笑，“你说得对，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知道我费尽心思进到古府来是做什么的了，我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做，如果恢复了，就像是进来祸害自己一次，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小莲眸一闪，说，“候爷虽然不想为清绝少爷解蛊，但是你可以自己为清绝少爷解蛊不是？不一定非要候爷来做这事啊。”
“要解蛊，需要有一个人甘愿不要自己的性命，而这一点，对于你家候爷而言更容易，而且，没有他的支持，我怕也无法让你家将军同意我为他解蛊。”
“一命换一命？”小莲问。
赵小灵应声，“就是这样。”
小莲犹豫了下，一咬牙，冲她道，“若是一命换一命的话，就让奴婢用自己的命来换吧。”
“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性命？你可知，你这样是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性命。”
小莲点头，“我知道，我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是因为你待我好，我愿意报答你。”
赵小灵浅笑，“谢谢，但是，我不想用你的命来解蛊，如此，我宁可他的蛊永远不解，大不了，我不要他了，大不了，我离开这里，回去我家里头过我本来该过的日子。”
小莲垂着眼皮，“可是你舍得么？”
赵小灵揉了揉脑袋，“我不知道，那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我真的没办法的话，也许会想要放弃吧。”
小莲低头看着地面，盯了半晌，她开口，“如果你要走，我想跟你一块走。”
赵小灵思忖了下，说，“如果我真的决定放弃的话，到时候我给些银子你，你拿银子去找候爷，求他让你自赎，我相信他必定会同意的。”
“多谢，若能离开这里，我必定会好好跟随你的。”
赵小灵迷茫的道，“我现在前路还是茫茫的。”
小莲看着她，琢磨了一会，说，“你可以想想，决定要怎么做，所有决定权都在你这里，你想要清绝少爷恢复么？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赵小灵紧紧握着拳头，声音喃喃，“我不知道。”
小莲咬了咬牙，说，“现在在易大夫你面前的，就三条路，一条，就是放弃，直接这么离开，如果你想放弃离开，我可以帮你走，只要离开古府，恢复成你自己的模样，你就安全了。”
“第二条路，就是不放弃，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让清绝少爷的蛊毒被解。”
“第三条路，是拖延的，也就是你等伤好之后，先进皇宫里头待着，你不是说凭你的医术可以撑上数年么？既然如此，你可以先进宫待着，这样就可以等待适合的机会。”
“如果我进到皇宫里头了，想要出来就不容易了，那想要跟解蛊恢复你家将军以前的记忆也更加遥远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走第二条路？”小莲问。
赵小灵点头，“想。”
小莲应声，“既然你想走第二条路的话，我们就走第二条路，我们想想办法，肯定能解决你说的那些困难解了他的蛊毒的。”
“我没有办法，我脑子有些乱。”
小莲瞅着她道，“易大夫，你现在只是心乱了，所以才会没有办法，你冷静冷静，你一定能有办法的。”
赵小灵吸了口气，冲她道，“我想到办法帮他解了蛊毒，会不会引得古家的人都不喜欢？”
“这……”小莲话还没有出口，赵小灵道，“因为他若恢复曾经的记忆，那就代表他是想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他现在和公主是有婚约的，而且是皇上下旨的，如果要跟我在一起，就要违抗圣旨，让皇上收回成命了。”
“他现在的身份，违抗圣旨，会让古府的其他人都一块承受皇上的怒火，如果皇上看在他的身份上，轻饶了还好说，如果没有轻饶……”
小莲抿着唇瓣，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你要因此就放弃么？”
“我……不甘心。”
小莲坚定的道，“不甘心的话，先解了蛊毒再说，其他的以后再看。”
赵小灵咬了咬唇瓣，“我觉得我这样太自私了。”
“自私的不是你，是他们！是那些给清绝少爷下蛊的人，如果他们不下蛊，就不会有这事。”
赵小灵凝眸不语。
小莲盯了她半晌，冲她开口道，“你如果决定不了，就好好考虑一下吧，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跟奴婢说，奴婢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
赵小灵闻言，忽然看向她，“你去，去帮我买一些药，然后帮我办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小莲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赵小灵扬起唇，轻笑道，“我要做一件让我做决定的事，我要看看我应该做怎么样的决定。”
“好。”
……
墨清闲回到古府，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到房间门口，正准备进去休息，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怎么办？易大夫病又重了，大夫说她很快就要死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她死了，我就要跟之前一样无主了，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无主的话，旁的丫环下人想欺负我就能欺负我，想对我如何就能如何，如果没有撑腰的人，我就是个小可怜虫。”
墨清闲朝着声音发出之地看了一眼，眸一眯，转了步子，朝着赵小灵所在的房间方向走去。
到赵小灵房间外头，墨清闲停步，犹豫了一会，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入到房间里边，墨清闲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赵小灵。
她似乎听到动静，朝他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下一息，她露出笑意，极其虚弱的声音开口，“古将军，你怎么会来看我？”
“她说你要死了？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要死了？”
赵小灵并不回答他的话，只道，“我死活于古将军而言很重要么？古将军何必在意呢。”
墨清闲不悦的看着她，声音凝重，“我不喜欢听到你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