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最不靠谱的是夫妻
赵小灵点头，“好。”
“我是京城最大医馆的坐诊大夫之一，姑娘只需寻人打听，便知，那医馆的名字……”
他话还没有说完，墨清闲拿了笔纸墨回来了，听到他开口说什么，他拿眼横了季春安一眼。
季春安感觉到他眼神不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喃喃开口道，“我便不多留了，告辞。”
话落，他提步快速离去。
墨清闲将笔纸墨递给赵小灵后，冲她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赵小灵眸光闪了闪，笑眯眯的道，“你问这话是想如何？他真与我说了点什么，你还要去和他比量比量么？”
墨清闲轻哼，不屑的道，“他还不值得我比量。”
赵小灵掩唇笑了起来，不再言语，兀自开着药方。
药方写好，她将之递向墨清闲。
墨清闲拿着出屋让人抓药方去了。
他回到屋里，古震雄冲他道，“你出去，我有话要跟你媳妇说说。”
墨清闲拧了眉头，却没有违背他的命令，看了赵小灵一眼后，提步走了。
“不知将军要与我说什么？”墨清闲走后，赵小灵便等着古震雄说话，可他良久不语，她只能自己出声问了。
古震雄盯着她，轻声道，“你……不像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姑娘。”
赵小灵笑笑，“我不知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不像了？”
“普通人家的姑娘多数愚钝，哪怕聪明，也是些小聪明，不似你，似有大智慧。”
赵小灵眨着眼，好奇冲他道，“将军留我就是为了这样夸我么？”
古震雄摇头，“并非如此。”
“那是？”她疑惑看着他。
“我留你，是想跟你说几句心头话的。”
赵小灵抿唇，他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清绝从小失母，又不受亲爹疼爱，在古府过得甚是艰难，我怜他，加上他极其聪明，令我十分欢喜，也想宠着他。”
叹息了声，他又道，“我知道我这样宠着他，会给他招祸，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会让他被人陷害至死……这次他侥幸活着回来，我很高兴，很高兴的，我想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东西，可是，我没有想到，连办个隆重的亲事他们都反对得这么厉害。”
停顿了会，他喃喃道，“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吧，我这样偏爱着清绝，他们心里都不舒服，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我想护着清绝，可是，我发现我有心无力，我到底年纪大了，我已经七十了，就算我想护着他，也护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护着他，护他平安。”
“他不是个小孩子了，不需要将军你呵护。”赵小灵眯起眼，定定道，“他甚至有能力保护你，莫要小看他。”
古震雄咧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普通孩子。”
话一顿，他又拧了眉头，“可是，他再怎么不普通，也难敌得过他们的暗害的。”
赵小灵眸光闪了闪，忽然出声，“祖父，你若真想护他，待我与他成了亲，让我们离开，只要离开这古府，那么，他便不会再受伤害了。”
古震雄睨了她一眼，拧眉，“若说他没有回来，那自不必说了，现在他回来了，想要安然离开，怕是不容易。”
“我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多少人盯着，这么多年，我又立了多少敌人，便是他回府的事没有大肆宣扬出去，怕也有一大堆人知道我古家的小少爷回来了，既然回来，他便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允，别人也不会允的。”
赵小灵揉了揉额头，轻声叹息了声。
古震雄轻咳了声，说，“而且，之前皇上说了，要在我将军府选一个子孙接替我这将军之位，我希望他能接替我的将军之位。”
“这不是逼着他拉仇恨值么？”赵小灵拧了眉头。
古震雄瞥了她一眼，拽着被角轻声道，“我想过了，不管他做什么，只要他在府中，那便是人的眼中钉，只会让人不喜，可若他能成为将军，那便不一样了，府中的人奈何不了他，他也便安全了。”
话落，静了会，不见赵小灵接声，古震雄幽幽问，“你可愿意帮我护他平安？”
赵小灵撇着嘴，声音轻淡，“古将军，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哪来的能力护他平安？”
“你有的，你有医术，你还如此聪明，我信你。”
赵小灵瞌眸，“古将军要我帮你，那你许我什么？”
古震雄眨着眼，小声嘀咕，“你不是他媳妇么？”
“夫妻，是最不靠谱的关系，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分别，随时有可能有别人插到中间的，一旦有了裂痕，那么，夫妻就只能劳燕分飞了，所以，不要跟我提媳妇这个关系，更何况，他还没有娶我。”
“那你想要什么？”古震雄问。
“我要将军你给我一个绝对权威的东西，我拿着这个东西，可以在古家绝对说上话。”
古震雄眯起眼，盯着她不说话。
“你要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赵小灵老神在在的道，“将军，我总不会拿着这东西做些不道义的事，我要这样的东西，只是为了保个安全而已。”
古震雄点头，“好，那么，便将先皇赐给我的令牌给你，那令牌，可以绝对让你说得上话，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保你安全。”
赵小灵眸光闪了闪，“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古震雄笑笑，“这东西在我手上没有用，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应该用不上了，倒不如给你。”
“古将军实在是有些不公啊。”赵小灵悠然开口，“几个儿子和孙子你不给，竟将这东西给我一个外人，你对儿孙太不公了。”
“怎的？我竟不能凭我自己的喜好做些什么么？”古震雄故意黑下脸。
“是人都不可能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更何况是将军你这样身份的人。”
“皇上便可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古震雄反驳出声。
赵小灵淡淡开口，“古将军真的认为皇上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么？如果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那天下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但凡凭着自己喜好做事的皇帝，都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