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鹅肝？
徐归舟说：“我又不是奥特曼，怎么就看穿了。”话是这么说，还是收敛很多，没有死盯着前两个人看。
但是刚才观察了一会儿还是有成果的，她判断，吴珣海是在追蒋熙。
看着挺酷一男的，和蒋熙说话的样子很温柔。
“你脸上的表情，简直和媒婆一模一样，”杜竘说，“太明显了。”
徐归舟说：“收起你的神通吧，心理医生。”
杜竘说：“就你这种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根本不需要表情观察技能，大材小用，浪费资源，随便路上拉个人都能看出来。”
徐归舟偏过头看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话特别多。”还句句挤兑她。
杜竘抿唇笑了一下，“才发现，我是分散你注意力，省的你太关注前面那两个，影响他们正常发展。”
徐归舟顿时不乐意，“这怎么叫影响，这叫掌眼知道吗？”
“掌眼？”杜竘莞尔，“拿眼睛死盯着看就叫掌眼？我看是就只是证明长了眼睛。”
“这是闺蜜之间帮着鉴别准男朋友或者男朋友合不合格，很重要的程序。”
“合格的标准是什么？说出来我也帮着掌下眼。”杜竘不耻下问，放慢了走路的速度。
徐归舟想了想，蹙眉说，“好像也没有什么硬性指标，主要看人可靠不可靠，花心不花心。”
杜竘瞥她一眼，“花心也能看出来？”
“怎么不能，女人直觉很准你不知道吗？”
“所谓的直觉，其实都是认知经验累积之后形成的判断，那换句话说，每个人的标准不可能一样，朋友之间也不能拿这种经验要求对方接受吧。”
他说完，就看见徐归舟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他，“大哥，天就是这样被聊死的。”
杜竘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翘起，“之前你没找朋友也对我来掌掌眼？”
徐归舟怔住，刚说他把天聊死，没想到还能往透里死。难怪有关分析说，男女之间思想差异巨大。就好像，她觉得还有些耿耿于怀的事。在他这里已经翻篇，可以作为朋友之间聊天的内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悠悠地回答，“还没来得及，谁让变化来的这么快。”
话一出口杜竘已经感觉不妥，他随口拉扯到自己身上，几乎完全没有思考。等要弥补，徐归舟已经回答了。
她口气平淡看起来已经完全放下。
杜竘一瞬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轻松还是可惜。
“哎，都快看不到人了，”徐归舟往前一看，两人说话，不知不觉落后蒋熙他们一大截，商场人流多，几乎快看不到前面那两人的影踪，她催促，“赶紧走吧。”
杜竘一把抓住她的手肘，“赶紧什么，我们换地方吃。”
徐归舟一脸发懵，“为什么？”
“给他们腾出空间，”杜竘拉着她拐弯往另一条茬道上走，“珣海他本来就不怎么会主动聊天，你要是去了，叽叽喳喳变成闺蜜聊天，那不是白费了这个好机会。”
徐归舟本来已经被他说服，但是听到“叽叽喳喳”四个字有点不满，“你都说了他不会说话，我去活跃气氛总行吧。”
“还是让他们自己发酵气氛，节省点你的技能。”
杜竘一手抓着她，一手摸出手机，解锁点开给吴珣海发微信。
徐归舟也挣了两下手，“松开，行了，我不去凑热闹了行吗。”
杜竘把手机放回兜里，回头安抚地说：“乖。”
他声音醇厚好听，自带磁性效果，再加上柔软的语气，杀伤力直线上升。
徐归舟听着就觉得心酥麻麻的，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四处看看，“我们吃什么？”
正好是饭点，几乎每家门口都有排队的人。
杜竘瞄了一眼周围环境，说，“请客的人说了算。”
徐归舟看到一家日料店门口没人，高兴地说，“走，去那家。”
店里空间很大，环境优雅，等坐下来，徐归舟才想起一个问题，“我是要请他们吃火锅的，怎么就变成请你吃日料了。”
杜竘笑了一下说，“吴珣海要找女朋友，当然应该他自己掏钱。你的任务是让他们能够自然的有机会有借口出来，历史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咱们这算是庆祝一下。对不对？”
徐归舟险些要给他说服了，转念一想，“他们两好上了，我庆祝什么？”她替朋友高兴，又有些失落的样子，“能随时随地约出来的小伙伴又少一个。”
林妙妙已经结婚，蒋熙似乎有了发展，徐归舟忽然觉得，有时候谈恋爱，并不完全是因为爱情，可能就是怕寂寞，希望有人长长久久的陪伴吧。
她低头去看菜单。
杜竘看她垂着眼有点低落的样子，头发似乎都耷拉着，特别有冲动去揉一下，这股冲动来的莫名其妙，他心里那根理智的弦还绷着，于是就直愣愣看着徐归舟的头顶。
徐归舟抬头，被他笔直的目光一惊，“这么饿了？那你先点吧。”把菜单递过去。
杜竘若无其事接手。
两人点的都是刺身寿司等。服务员微笑着提醒一句，“我们这里最有名的事寿喜锅，很适合情侣两人吃，要不要来一份呢？”
徐归舟刚张口。
杜竘忽然问：“是点火的吗？”
服务员点点头。
“那就不要了。”他说。
服务员一脸不明所以的去下单。
徐归舟惊讶于他的体贴，等他看过来的时候，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你真细心。”
杜竘说：“谁有你心大，火锅也敢去吃，万一也是点火的怎么办？”
徐归舟这才知道，原来他要求和蒋熙他们分开吃饭，还有担心锅底是点明火的这一项顾虑。心里莫名感动，她拿着茶杯举起来，做出敬酒的姿势，“谢谢，你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对病人想的这么周到。”
杜竘听着她客套的话，仿佛两人就是医患关系，他忽略心底那点不舒服，挑眉，“就拿茶谢，有没有点诚意。”
徐归舟立马从善如流，“刚才点的够吗？要不要再加点，牡丹虾？海胆？鹅肝？”
杜竘招手，让服务员都加上一份。
徐归舟眨巴眨巴眼，直觉感到杜竘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晴转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