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羞辱
李欢不以为意，眼神挑衅的看向萧向晨。突然感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后背发凉。
李安邦维持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架子：“犬子口无遮拦，萧将军不要介意。”
纵然如此羞辱，萧向晨也只是一一收下：“无妨，宰相不必多礼。”
“皇上驾到！贤妃娘娘驾到！”小燕子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吵闹的声音马上变的安静。
众人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
皇上挽着贤妃的手，在众人的跪拜下走到为首的高位上。
高台上有三张座椅，中间一张，自然是皇上的龙椅，在其左右的两张椅子，一个是准备给皇后，一个是准备给贤妃娘娘，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区别。
皇上把贤妃安置在左侧的座椅上后，自己才坐下，对着臣服的官员们说道：“各位爱卿，请起吧。”
“谢皇上。”众人等齐声拜谢后才起身。
皇帝握住贤妃的手没有松开，向下扫视了一圈，对身边的小燕子低声问道：“皇后怎么还没来？”
小燕子同样低声回应：“已经派人去请，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皇帝心中有些不悦，贤妃的生辰，她身为皇后却姗姗来迟，这就是在告诉大家二人不合，想要给贤妃难堪。
贤妃用着轻柔又可以让大家听到的声音说：“皇上，皇后娘娘必然是有事情耽搁了，不如我们等等？”
“不必了。”本来还有些许犹豫的想法已经下定，皇上另一只空闲的手拿起酒杯：“今日是贤妃生辰，乃是家宴，诸位爱卿不必拘礼。”
舞姬鱼贯而入，宴会正式开始，有人上前送贺礼，有人左右逢迎忙着交际，刚刚的小插曲被一带而过，仿佛今夜，皇后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皇后姗姗来迟，衣装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可也难掩一脸倦色。
“臣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坐吧。”皇上只是淡淡的扫过她一眼，便再也不看她了。
李安邦带着儿子上前：“皇上，臣听说贤妃娘娘十分喜爱红珊瑚，便派人寻来重金打造，今日送给献给娘娘，祝愿皇上和娘娘洪福齐天。”
红布掀开，红珊瑚一览无余，不仅形状漂亮，上面不知镶嵌了什么，在烛火下竟熠熠发光。
贤妃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红珊瑚上是什么，在烛火之下真是好看。”
李欢微微作揖，说道：“下官在寻找红珊瑚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石头，名为琉璃，不仅在烛火下发光，在阳光下更是能展现出不同色彩。”
贤妃第一次见这样新奇的物件，遂叫人呈上来看看。
看着贤妃的神色就知道，宰相的礼物送对了。
皇上：“虎父无犬子啊，爱卿的礼物一出，连朕的礼物都险些被比下去了。”
贤妃纵然再喜欢，也马上移开目光，举起酒杯：“皇上真会说笑，这些礼物再好，也不及皇上送给臣妾礼物的万分之一。臣妾现在有的，都是仰仗皇上罢了。”
色令智昏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贤妃几句话就把皇上哄得开心：“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一切，你喜欢就好。”
皇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顾自地饮了杯酒。
贤妃说道：“臣妾以水代酒，敬皇上。”
皇上有些疑惑：“爱妃今日怎么没有饮酒，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贤妃脸上出现几分羞涩：“臣妾入宫时间虽短，但得蒙皇上福泽庇佑，皇后娘娘细心关照，已经是莫大福分，今日皇上费尽周章，为臣妾准备了这么多，臣妾也想给皇上一份礼物。”
贤妃说完，拉着皇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皇上有些震惊，开口问道：“多久了，可找御医看过？”
贤妃点头：“已经一个月有余，找谷御医看过了。皇上可要原谅臣妾，今日只能以水代酒了。”
皇上的欣喜不言而喻：“无妨，好事，这是好事，宫中许久没有添丁之喜，爱妃，你真是朕的福星。”
李安邦和李欢很有眼色，看准时机祝贺道：“恭喜皇上，恭喜贤妃娘娘。”
在二人的祝贺之下，众人纷纷说道：“恭喜皇上，恭喜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得皇上恩宠已久，有子嗣是早晚的事情，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给皇后不小的震撼。她别过脸颊，不再期盼的看向皇上。桌子上每一道菜肴都是御厨的精心制作，色香味全，丫鬟将吃食放入盘中，皇后如同嚼蜡般吃着。
萧向晨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虽心疼皇后可也无能为力。
他走向前，示意宜春拿出准备的贺礼：“皇上，贤妃娘娘，臣听闻娘娘喜爱红色，准备了两只红玛瑙手镯。”
贤妃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点头示意，待侍女把礼物收下，萧向晨今夜的任务便完成了。
只是看着皇后落寞，萧向晨终是于心不忍：“祝贺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福寿齐天。”
经萧向晨这一提醒，皇帝恍然大悟今日对皇后的冷落：“你这孩子孝顺，每次回来，都想着皇后。”
遂又转身对皇后说：“你交了个好姐妹，这孩子心中惦记你，是你的福气。”
皇后维持着她最后的体面，心中五味杂陈，嘱咐道：“是啊，幸亏你记挂。出征在外，凶险万分，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我也算对得起姐姐。”
皇后说完，起身对皇上行礼：“臣妾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宫了。”
宴会刚开始没有多久，皇后便要离开，今夜的主角贤妃娘娘出了声：“皇后娘娘，多留下一会再走吧。”
皇后对于她，说不上恨，因为她恨的另有其人，可也谈不上喜欢。
“不了，妹妹保重。”
皇后走的干脆，不带任何留恋。
萧向晨见皇后离开，给身后的宜春一个眼色。
宜春看向高台的位置，马上心领神会，悄悄的溜了出去，没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