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倾听
大课间，阳光明媚，学校的操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操场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随着风吹动树叶，影子也斑驳交错。
小世纪看向窗外，发着呆，听到高云国起身伸懒腰，“唔～”高云国打了个哈欠，小世纪看着高云国的两个大黑眼圈。
高云国说道：“昨天碰到几个以前和我玩的朋友，去网吧包夜了，真困啊，唔～”高云国又打了一个哈欠。
“国哥你还真是有精力啊，玩一晚上，那网吧怎么就能不管你未成年吗？那今天怎么说，没有班主任和赵老师课的话，其他时候我就不叫你了啊。”小世纪说道。
“对咯，需子可教。”高云国笑看着小世纪说道。
“那是孺子可教。”小世纪白了一眼高云国说。
“管他什么子可教，反正都是教嘛，走啊，上厕所去啊，睡了两节课，困死我了。”高云国起身搂住小世纪就往外走。
“国哥”
总有迎面走来和高云国打招呼的人，高云国也是一一回应，不过还是用他那带有特色的打招呼方式——微微点一下头。
高云国搂着小世纪进到厕所，一进门，高云国像是老鼠看见猫一样，正在说话的嘴突然紧闭，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搭在小世纪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来，低着头走向厕所后面。正在这时，听见一声——
“呦，这不小高吗？几天不见，收上小弟了啊？”
听到这，高云国身体微微一怔，手紧紧的攥拳。转过身来看向说话的人说道：“哈哈，光哥，好久不见啊。”
高云国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猫，走向这个所谓的光哥，光哥也染着一头黄颜色头发，一身校服，涂的五颜六色的，袖口还有一块块小洞，仔细看是烟头烫的。
“来，小弟，叫人。”高云国不复往日的高调，把小世纪叫到众人身边，给了小世纪一个眼神说道。
“光…光哥。”小世纪畏畏缩缩的说道。
光哥拍了拍高云国肩膀，顺势搭着大笑说：哈哈，你看看给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你收人家当小弟干嘛？昨天去陈东家网吧上网去了？”
“这小子就是看着老实，实际心里蔫坏着呢，昨天碰到陈东了，就和他去玩了。”高云国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行了，回去吧，之前的事别放心上，都是朋友嘛，小打小闹罢了，我们走。”光哥收起搭在高云国肩膀上的手，和旁边的几个人说道。
走到小世纪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小世纪后背说道：“哥们，就你这小身板，就别跟着小高混了，快回教室学习吧，别到时候再让小高连累了，哭着跑回家找妈妈去。”
说完，光哥带着身边的四个人走出了厕所，高云国见他们走远，一言不发的走到后面隔间上完厕所，默不作声出了厕所。
小世纪早早在门口等着，见到高云国沉默的出来，也默默跟在高云国身后。
“国哥！”“国哥！”小世纪在高云国身后叫了两声，见高云国依旧一言不发，只能默默跟身后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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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同学们，下面我们自由活动吧，仅限于在操场，下课了再回到教室哦。”一位女老师说道，这名女老师就是二班的体育老师，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
小世纪平时最不喜欢上体育课了，因为没有朋友陪他玩，以前还有刘义在身边，二人漫无目的的在操场溜达，消磨时间。现在就只有自己了，正好看见坐在篮球架下面的高云国。
“嘿！国哥，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小世纪在高云国身后突然的拍了一下说道。
高云国从上到下看了看小世纪，又盯着小世纪的眼睛说道：“张世纪，你没听光哥说吗？以后还是别跟着我了，也别叫我大哥了。”
小世纪听后说：“我在这学校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和我交朋友，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大哥小弟的这种称呼无所谓的，那个光哥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你看见他之后就萎靡不振了？”
高云国听完抬起低着的头，红红的眼睛，黑黑的眼圈，颇有喜感，对着小世纪说道：“你要听吗？”
“你说，我听。”小世纪说着点了点头
“那是上个学期快要结束时候的事了，是我和陈东还有光哥的恩怨，昨天放学你看到我后座带的那个黄头发就是陈东，昨天去的网吧也是他家的，所以没人管我未成年。”
“那个光哥，他叫李光，是李浩宇他表弟，和我一个年级，八九年级归李浩宇管，七年级就归他管。”
“我和陈东去年是一个班的，我是当时那个班的老大，平时我都能按时交上保护费，哪有什么保护费啊，都是我自己从零花钱里省出来的。”
“那天我和陈东去门口新开的那家小吃店去了，忘交保护费了，把钱给花了，然后李光就带着他哥哥李浩宇来找我了，身边还有几个其他八年级的。”
“然后…咳咳…”高云国被呛了一下，小世纪赶紧拍了拍高云国后背，给他顺顺气。
“然后，那天我就和他们说钱不够了，明天再给他们，李浩宇身边的那人看着我俩手里捧的小吃，就说有钱自己花，不上交，就是要反。”
“之后，陈东就和他们起了争执，李浩宇一把把陈东捧的小吃打翻，陈东就推了他一下，然后场面就混乱了起来，对面六七个人就往陈东身上招呼，我见势不妙就把陈东互在身下，他们踢了我好几脚，打了我好几拳…”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世纪见高云国说到一半不说了问道。
“后来啊，后来我就昏迷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三天观察观察。”
“再后来，第三天李光姐姐来医院和我道的歉，就送了点水果，道歉说李光爸爸早些年去世了，妈妈改嫁了，成没有人要的了，这些年都是她这个大十岁的姐姐照顾着。”
“医生也说我没什么事，可以出院了，我妈也看着他们可怜，也没追究他们，可是后来才知道，这原来是他们的惯用伎俩。我出院后，同学们都知道我被李浩宇他们打进医院了，也看到我没把李浩宇他们怎么样，一时间班级里，学校里都在传我被打的事，李浩宇和李光家里背景多么多么厉害。”
说到这里，高云国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当时好多人笑话我，只有陈东一直费力的解释着，不过也没有人信事实。之后李浩宇撤走了我班级老大，换成了另一个人，我就和家里商量了商量留级。”
“要是还留在那个班级，我肯定会被天天笑话的，那个新的老大也一直和我不和，以后也会针对我我肯定会很难过。”高云国仰起头来看着天上说道。
又突然低下头来，看着小世纪说：“还好我在新班级有你，认识你以后我感觉我开心多了，谢谢你世纪，愿意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