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会是阿飘？
全海商放下手里的碗：“早上小洁给你的钱呢？”
全洁明显全身一僵，嗫嚅了两下，转过声：“爸”
下一刻，李显像是发了酒疯一般：“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我问你们要钱的时候你们不给，跟我说没钱，现在又有钱了？耍猴呢。”
桌子上的烟灰缸被扫到了地上，发出脆响，在地板上摔出一个凹痕。
全海商摇摇头，站起身：“这是我最后一个烟灰缸了，又要买新的了。”
李显又厉声道：“就一个烟灰缸怎么了？怎么了？当初我跟全洁要买房，你死活不肯给钱，让我们跟你蜗居在这小房子里，说这边房价以后也会涨。现在好了吧，要拆迁了。”
全洁连忙对全海商说道：“爸，你先回去，李显他喝醉了，你知道的，他喝醉就发疯，你先回去。”
全海商没说什么，起身，一步步慢慢朝自己房间走去。
门关上的那刻，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剧烈争吵声，摇了摇头。
外面的夜更黑了。
第二天，拆迁队的人就上了门，全洁出去上班了，李显开的门。
“给你们一个礼拜时间，够长了吧？”门口那个人看样子长得清秀，嘴下还有一颗标志性的痣，但是说起话来却凶神恶煞的。
李显在这个时候早就吓懵了，连忙说：“可以可以。”
全海商看不下去了，上前问道：“那到时候的拆迁费用？”
李显瞪了全海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这是要惹怒他们不成？
但那个小伙子也没说什么，就说道：“到时候会给你们明细单的。”
门关上了。
李显当即就要怪全海商：“你”
但突然想到什么，戛然而止，就自己嘴里兀自嘀咕了两句“老不死的”。
全海商听着他们挨家挨户地敲门威胁，偶尔有争吵声都在突然响起的一声巨响里终结。
“唉，这帮人”全海商在心里叹了口气，眯着眼看窗外的阳光。
阳光正好，洒在外面的水泥地上，暖烘烘的。
金灿灿的一片光晕里，走过几道黑影子，又像是窗子上的灰粒。
全海商伸出手，抹了抹窗子上的灰，就搬出椅子下楼晒太阳去了。
李显接连两天都在家里。
全洁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出去了？”
李显边看着电视边嘀咕：“这不，这两天没碰见孙尧”
全洁无奈，收拾自己下班后买的菜。
削鱼片的声音，全海商辨别着，今晚有鱼吃。
鱼好啊，他早年最喜欢吃鱼肉了，特别是内人做的，最是嫩/滑爽口。
而且他喜欢它的内涵，“鱼”通“余”，万事万物皆有余地。
正说着，余地上门了。
楼上的孙大娘把消息都传开了，那家建筑公司突然闹鬼，闹得他们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的，请的大师说不利拆迁，于是他们最近是不会找上门来拆迁了。
全海商晚上把一盘子的鱼都吃完了，还喝了一小杯的酒。
有鱼，有余，他快乐地眯着眼，对全洁道：“今晚上烧的鱼真不错。”
“后来呢？”
大爷突然顿在那。
感觉大爷年轻的时候说不准是个说书的，讲过去的事情讲得那么有画面感，让我都有些身临其境。
“大爷？”
“啊？”他回过神来，现出些茫然的神色，“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们扶额，看来大爷还是年纪大了，终归有些不记事。
但说到这，信息也是有一些了。
那家建筑公司是出事后才不拆的，具体是什么事呢？
“太阳要落山了，我先回去咯。”
大爷说完，悠悠起身往里走。
“诶大爷，你的椅子？”
全海商没有听见，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越来越远。
“算了，我们给他送过去吧。”
于是林霄负责搬着椅子，我们一起上楼。
“这大爷，刚刚看他走路那么慢，怎么现在又那么快不见了？”
我：“说来也是，好像就一眨眼的功夫。”
郑之烨：“不对，你们有没有听见开门和关门声？”
我们一愣，这说到点子上了。
还真没有。
这么一结合，这个大爷那么快就消失了，而且根本没有开关门的声音。
林霄：“我去，这大爷，不会也是阿飘吧？”
说完，他把手里的椅子一放。
刚刚放下来，我们就看见，这张椅子瞬间碎成了几片。
林霄连忙拍手擦手：“着了道了。”
厉逍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他拂了拂墙上的灰尘，我看到了墙上突然显出了高低不一的影子，就像是在先前的阴域一样。
“椅子是开门钥匙，我们这是进了阴域了。”
墙上的影子越来越深，就仿佛有人正从里面一步步地靠近。
我们往下走，门自然而然是被锁住了。
现在就被困在了这狭小的楼道里，头上的灯一晃一晃的，晃出一片真假难辨的阴影。
“一家一家地开门。”
林霄在这个时候又拿出了随身带的那根铁丝，挨家挨户地试。
“这次以后，我可以把我开锁的技艺教给你们。”林霄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
“啧，之前问你，你不还不肯传授，你是累了吧。”郑之名说道。
林霄：“郑之名你这跟谁学的，我这不是不肯传授，现在不是肯教了吗诶？”
“咔哒”一声，他正开的那扇门正好开了。
三楼。
门一打开，就直接看见了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啤酒瓶的碎片，插/进了脖子里，沙发上的血一直溢到了地上，留下一片黑印。
满地敲碎的酒瓶，还有血脚印。
林霄：“这是凶案现场啊？”
我们上前，发现是个大约四十岁的男性，胡子拉碴，头发也有点长，脸色乌黑，死前还瞪大着眼，一脸死不瞑目和不可置信的样子。
林霄：“只有这扇门能开，那就是这个老头要把我们引到这来看到这个，按照他刚刚的描述里，或许这就是他那女婿吧？我听他那个女婿挺不成器的。”
可能性挺大的，而且这还有个标志性的物件，酒瓶。
在全海商的描述里，这个女婿可是酗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