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那次的行动
这幢楼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巨大的钟摆，圆圆的一个环。
楼下坐着一个大爷在晒太阳。
林霄：“大爷，我们想问一下，赵建在这吗？”
大爷抬头：“赵什么？”
林霄大声了些：“赵建。”
大爷：“什么建？”
林霄：……
我憋笑憋地肚子痛。
这个大爷是不是也看《夏洛特烦恼》，这个梗挺会玩的。
“上顶楼。”
郑之烨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也明显听到了他憋着的笑意。
林霄扶着额头。
一边上楼，我对林霄说道：“下次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一部叫《夏洛特烦恼》的电影，挺好笑的，就跟刚刚一样的好笑。”
林霄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笑出了声。
到了顶楼的时候，视野格外地广阔，但是这个高度看过去，周围一片空旷，看着还有些寂寥。
而旁边，竟然有个铁棚子支起来，像是里面有人住的样子。
赵建就住在这？
我悄悄问郑之烨：“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顶楼啊？”
郑之烨：“连蒙带猜。洞，dong，d有了，o有了，还有n和g，这两个都跟9有关，这幢楼有八楼，如果要上九楼的话就是顶楼了。”
我想了想，d是东边，o是那个圆圆的钟摆。
妙啊，果然是个厉害的暗语，一般人是真想不到那么隐晦的。
铁棚旁边是个水池，里面还有个帐篷。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这样住在一个地方。
帐篷虚掩着，厉逍上前把帐篷一下子掀开，一个人影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电筒的灯打在那个人的脸上，模糊中认出来是赵建。
他只差一口气了。
厉逍：“他精神受损，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厉逍划开手，滴在一张符咒上，然后贴在了赵建的眉心。
我看见血气往赵建的身体里游过去，让他原本苍白的脸都稍许恢复了些生机。
“等会吧，一会就醒了。”
他的帐篷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有几床被子和几件衣服。
郑之名上前，突然抖开了被子。
而我看到一大片红色的钞票扬在空中，洋洋洒洒，像极了我之前做过的无数个富豪梦。
“别的几床不用看了，都是一样的。”
我情不自禁道：“打手这一行那么赚钱啊？”
林霄：“人家好歹都是拿命换的钱。”
我：“那么多钱塞在里面，这不怕发霉吗？”
郑之烨：“恐怕是他的无奈之策了，现在就等他醒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赵建从地上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警惕，而我注意到他的左脸几乎全毁了，右脸也划了好大一道疤痕，已经变淡了。
“你别紧张，有点事情要问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怪力乱神之类的？”
赵建立马摇头：“没有。”
郑之烨蹲在地上，比他高出半个头：“如果没有，你刚刚就不会倒在那边快要死了。”
赵建低头不言，沉没在漆黑的夜里，但我看到他一旁袖子下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
“那只是我许久没去看病，发烧了。”
犟脾气，到这个时候都不高兴说真话，也不知道到底在掩藏着什么。
郑之烨这时突然说道：“我听说，之前你家里有事，奶奶出了事情，急需钱，所以你和你的搭档唐为接下了那笔活。”
这话说着有点像威胁，赵建果然抬头：“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郑之烨：“说了，别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看看你身边那个厉鬼的。”
赵建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瞪大，整个人想被击穿了一般，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额头上还沁下了豆大的汗珠。
郑之烨把一张纸巾递给他：“说说吧。”
他接过纸巾，愣了很久，直到把纸巾都快掐烂了，才开口。
“我跟唐为，就是在全阳大楼认识的。”
那个时候，赵建还是个新人，因为常年不学无术，没地方去，后来有天听说有全阳大楼这么个地方，只要打架就有钱拿，于是就去了。
但是到了才知道，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到了那就等于把半条命卖了，除非废了或者为公司做出过重大的贡献，否则一辈子没法离开那。
当时汪丘告诉他：“来我们这，可以给你们提供相应的安全保护。我这全靠自愿，如果协议了解以后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当时赵建就走了，但谁想接下来，他收到了许许多多的死亡威胁。
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差点被车撞，夜晚的时候遇到人抢劫，手上还被划了一刀……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之前欠债的人来讨债，但是直到后来在那个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这是他们干的，就是为了逼人就范。
“那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了，出不去了。”赵建耸耸肩。
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因为长相比较秀气，还会被人瞧不起。
但他打架不要命，像个疯子，接下来的几笔生意都顺利完成了，所以后来质疑的声音也少了。
只是后来，如果要接钱更多的生意，需要跟人一起搭伙合作。
这时，唐为找上了他。
后来他问唐为：“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唐为：“在这那么多的人里，感觉你还有点温度。”
温度，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就一愣。
不是冬天里的暖意，也不是热水的衡量指标，他说的温度，是人心的温度。
那个在他很久以前就丢掉的东西。
所以他大笑，推了推唐为：“我可没有温度，你别高看我了，到时候你受伤了，落敌人手里了，跑得最快的可能就是我。”
后来，就出事了。
那天干一票大活，要去杀一个码头有名的老大。
当时分工任务，赵建去近身杀人，唐为负责调离旁边的人。
只是后来出了变故，那个老大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提前预知了，整块地方都加强人巡逻可疑人物。
这个时候谁出去谁死。
“走吗？”唐为犹豫道。
这票的酬金超乎想象，而且他家里奶奶恰逢重病。
从小，是奶奶把他养大的，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所以赵建咬牙，摇了摇头：“你在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