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打针
“傻子,你就算要一百万他也会给你的,你竟然只要五十万。”女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欣说,“我当初可要了两百万。”
小欣怯懦地看了眼女孩,没有说话。
我颇为无语。
卖/身钱有什么好比较的?
“你还不是一样进来了,有什么好比的。”我忍不住说道。
女孩看了我一眼,她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小欣拉了拉我的衣角,似乎在劝我不要生事。
我瞪了眼女孩,拉着小欣离开了。
“你不要生气。”小欣怯怯地说。
我:“我没有生气。”
我拉着小欣走到角落里,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为。
要不要试着逃跑呢?
就在我跃跃欲试的时候,砰的一声,大门打开了。
十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涌入房间,在门边列队站成两排。
看见这阵仗,原来还在哭泣的女孩顿时止住了声音,我也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一时间,房间内除了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再无其它异响。
黑衣人全部站定后,穿着白大褂,提着医药箱的医生也紧接着鱼贯而入。
这下可把我看懵逼了。
医生来干嘛?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已经在门边摆好桌子。
一溜儿长桌在门边依次摆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则面朝我们坐着。他们带着口罩和手套,把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打开医药箱,开始摆弄里面的药剂和针头。
金属的碰撞声在鸦雀无声的房间中显得突兀刺耳,仿佛恶魔的低语。
我听见人群中开始出现低泣声,有些女孩子又开始哭了。
现场的气氛确实压抑,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有些无法忍受。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把刀架在头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
小欣低着头,浑身轻/颤着。
“她们说的是真的……”小欣低喃着。
我疑惑地看着小欣:“什么真的?”
小欣颤抖着,看向医生的目光中满是恐惧。
“那是不好的东西,他们会给每一个签了合同的女孩注射不好的东西。”
她的话仿佛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遍体生寒。
门口那些正在配药的医生在我眼中立刻变成了发出狞笑的恶魔。而他们手中那小小的针头,俨然是死神手中挥舞的镰刀。
如果不是怕引起注意,我甚至会因为腿软摔倒在地。
注射不好的东西!还是给这么多的女孩!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就在我神情恍惚的时候,门口的黑衣人叫道:“排队,一个一个来!”
迫于他们手中的橡胶棒的威势,女孩们逐渐分成了几个队伍。
我拉着小欣走到队伍的最后面。
被推在前面的女孩有些害怕,我听见其中一个还在问:“这是什么药啊?我身体可健康了,保证没病,可以不打吗?”
紧接着,说话的女孩发出一声惨叫。
是一个黑衣人挥舞着橡胶棒打在她身上。
“不许说话!”黑衣人冷酷地说。
人群顿时安静了,个个都噤若寒蝉。
小欣浑身颤抖着,她的泪水已经流了一脸。
“不要,我不要打不好的东西,我不要打!”她神经质的念叨着。
好巧不巧,排在我们前面的就是之前和我呛声的女孩。
她回头看了眼小欣,那双张扬的美眸显得有些呆滞。
“不好的东西?我听说那可是好东西,”女孩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你怕什么?”
“哈哈哈哈”前面打了针剂的女孩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
那些黑衣人对此显得十分麻木,其中一人仿佛拉拽牲口一样,把女孩拽出去了。
“妈的,这么快就生效了,看来平时没少抽!”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一些已经打了针剂的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注射的是什么,有些人开始哭泣。但是她们随即便被黑衣人拿着橡胶棒驱赶着走出门。
没有打针的人个个都浑身颤抖,即便医生桌前已经没人了,可是依然无人上前。
黑衣人粗暴的吼道:“打针啊,快他妈打针啊!”
见依然没人行动,他走近队伍,开始舞动手里的橡胶棒。
仿佛一头凶猛的饿狼在羊群里肆意欺辱一般,他一下又一下舞动棒/子,打在女孩们的身上。鲜血飞溅,腥味在房间蔓延。可是女孩们除了惨叫,却依然不肯上前一步。
我抱住恐惧的小欣,努力安抚着她。
眼看黑衣人就要走到我们这边,我身前的女孩理了理头发,颓废的笑了一声:“我听说那可是好东西,能让人抛妻卖女,如今我也要去试试。”
她斜眼看向小欣,一双/飞扬的美眸中满是不屑,又充满悲伤。
“胆小鬼!”
这一次我没有再呛声,我沉默地注视着女孩脱离队伍,高傲的走向门边。
“给我打一针。”她说道。
因为女孩的主动,黑衣人瞥了眼我和小欣,就转身离开了。
他粗暴的踢着在地上呻/吟的女孩们,骂道:“起来,给老子爬过去打针。”
女孩很快打完针,她站在门边,回头看了看我。
那张美艳的脸上包含太多情绪,多到我甚至看不懂十分之一二。
女孩离开后,又有几个人因为不能忍受毒打去打了针。
就在黑衣人打算进行第二轮教训时,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你们怎么能这么粗暴的对待女士呢?”
那个人长身玉立,穿着白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
他胸口依然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血一般的红艳,摄人心魂。
是那个人!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我下意识的带着小欣躲进人群里。
那个人很强,而且拥有干涉梦境的能力,要是被他看见就糟糕了!
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把一台昂贵的钢琴搬进房间。
黑色的钢琴静静坐落在角落中,幽暗的光线倾泻在它优美的躯体上,依然掩盖不了它本身的卓然与高贵。
它和这个充满腥味,到处是斑驳血迹的房间格格不入,仿佛一位优雅的王子站在囚笼之中。
不,那绝不是高贵的王子,而是披着美丽皮囊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