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打听消息
那家夜/总会十分豪华，看上去流光溢彩，金碧辉煌。其高端程度，比起君鸿酒店也不遑多让。
没想到他们骑着电动车，也敢来这种地方。
我心里有些诧异。
等到他们进去后，我们也下了车。
“这家店不对劲儿。”郑之烨低声说。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
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熟人。
“洪小虎也来这里了。”我看着进门的男子说道。
他依然是一身西装，看上去十分正式。
“等会儿进去，自己小心一点。”厉逍对我说。
我苦着脸点头。
王水进去了，洪小虎也进去了，被我们列为重点嫌疑的两个人都在里面，看来今晚这趟夜/总会之行是无可避免的了。
厉逍拿了一张纸付给我。
我无比熟练的收起来。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最近受到攻击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啊？
厉逍说：“因为你身上有李炳和黄悠的阴气，所以运气会受到影响。”
我：“……”
我能遇到这对夫妻，也是倒霉透顶。
眼看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咬牙走进了面前纸醉金迷的夜/总会，其慷慨悲壮的姿态，仿佛那是一个吃人的白骨窟。
如果可以，我死也不想来这种地方。
这次门口迎客的侍者态度倒是恭敬，问了我们几个人后，就热情的把我们往里面带。
会场里的装潢布置都十分高级，走廊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像踩着棉花。如同夕阳一般昏黄的灯光暖暖的洒在宽敞的走廊上，照亮两旁墙上的油画和鲜花。
侍者带我们乘电梯到三楼，一边熟练地介绍到：“这边的包厢一共有春夏秋冬四个主题，不知道客人想去那一个？”
我眼尖的的瞥见洪小虎的身影，他此刻正在进入一个包厢。
“那个吧，我喜欢靠窗。”我指着洪小虎斜对面的包厢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侍者说。
三楼是专门为五至八人提供的大包厢，也就是说，洪小虎一行人在人数上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走进包厢后，我随便点了些东西打发走侍者，然后急忙问厉逍：“洪小虎和我们在一层楼，我们要不要去偷偷观察一下？”
厉逍：“不用那么麻烦，这件事我来办。”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能怎么办？
接着，厉逍从衣兜中掏出来了一张白纸，然后折折叠叠，像剪花一样撕着纸。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包厢五光十色的灯光中，像穿花蝴蝶一般。
不一会儿，一个纸人就被他做好了。
这个纸人看上去像一个“大”字，脑袋方方的，看上去颇为可爱。
厉逍用手指在舌尖点了一下，我注意到他舌上有一抹嫣红。
他点了舌尖血在纸人脸上，然后把它放在地上。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白纸折成的纸人竟然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然后围着原地转圈！
“这是画龙点睛之术，我放了一丝魂魄在它身上，可以借助它去观察那间包厢。”厉逍说道。
我不明觉厉。
纸人跑了几圈，似乎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人一样休息。
“去观察c12。”厉逍对纸人命令道。
纸人立马站起身跑向门口。它敏捷的从门缝缩了出去，一溜烟儿就不见影子了。
因为有厉逍出手，我打探消息的心也放下了。
林霄拉着我说：“唱歌啊，愣着干嘛？”
我无语。
这个货显然已经玩嗨了。
不止林霄，就连平日一直沉默少言的郑之名这次竟然也在认真点歌。
郑之烨皱眉站在郑之名身边，正凑近对方耳朵，絮絮叨叨着什么。
不过因为林霄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我压根听不到郑之烨的声音。
“这对兄弟感情真好。”我说道。
厉逍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厉逍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
可厉逍已经闭上了眼睛。
“厉逍在感知纸人的情况呢，不用管他。”林霄凑到我身边说道。
我：“哦。”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厉逍硬朗的面容上，他闭着眼，像古希腊时期盛行的雕塑。眉毛，眼睛，鼻子，嘴，无一不是按照最恰当的比例塑造的。冷硬与温和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这让我想起同学聚会那天，厉逍撑伞向我走来的样子。
在我孤身闯荡社会的这些年，他是唯一一个，以这样的方式走到我身边的人。
他逆着光，带着寒意和木沉香的味道，为我撑起一把伞。
我呆愣的看着厉逍，有些出神。
突然，厉逍纤长墨黑的眼睫颤了颤。
我急忙把目光移开。
“有些奇怪。”厉逍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明明包厢充满了重金属音乐的喧闹，可是他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我耳中。
我装作诧异的看着他：“你醒啦，看见什么了？”
“洪小虎和那两个大佬在一起。”厉逍垂眸道。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可能，这次的惊讶变成货真价实的了：“怎么会呢？”
厉逍缓了一下，把他看到的情形娓娓道来：“包厢里面一共有五个人，洪小虎，两个大佬，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其中以老年人为尊，其余四人对他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还叫他宏老。”
“这称呼，怎么有点见不得光的味道？”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他们说了些什么？”郑之烨问道。
“一期的货不行，要打草了，别来。”厉逍说，“这是王水说的。”
“是行话。”我意识道。
一期的货，打草，这是哪一行的行话呢？
“还有就是洪小虎骂人的话，说那几个孬孙干点事都干不好。”
当厉逍面无表情地说出孬孙这个词时，我第一反应是想笑。
不过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被我拼命忍住了。
“是坏东西。”郑之烨平静地说道。
“坏东西？”我惊讶的看着他，心想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那两个大佬在卖消息。”郑之烨继续着自己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