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调查嫌疑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心一横,说:“好的。”
“好消息是,这颗珠子值十万。”厉逍神情冷淡地说道。
我立马两眼发光的看着珠子,心想这什么东西啊,竟然比钻石还贵!
“这是魂魄流的眼泪,纯白只是普通品质,最高品质的是血泪。那玩意儿几百万都能卖出来。”林霄在一旁解释道。
我对它的热情稍减,面前这个剔透的珠子竟然是魂魄的眼泪!
“那坏消息呢?”我忐忑地问道。
“坏消息是你签收了他给你的报酬,相当于你已经接下了这个委托。”厉逍看着我,目光中依稀有些怜悯。
“可我是不知情的啊!”我直呼冤枉。
厉逍像看一条在砧板上活蹦乱跳的鱼一样看着我。
我委委屈屈的低头,想了一下,伸手把珠子紧紧攥在手里。
毕竟是十万!
因为我莫名其妙的接受了委托,所以我们三个只能围在电脑前开始研究这封邮件。
“请找到我”
这四个字被我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我只能无奈的承认,我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你们在干吗?”郑之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和林霄一脸狂热地看向他,像是看见了天神。
啊,今天的郑氏兄弟也依然格外耀眼。
“怎么了?”郑之烨被我们看的一愣。
“来来来,这里有个问题想找你分析一下。”我兴奋的冲郑之烨招手。
郑氏兄弟一脸莫名其妙地走了过来。
听完我讲述的事情经过后,郑之烨皱起了眉头。
“你最好把你的每个朋友全都联系一遍,然后再从中筛选。”郑之烨建议道。
我想起自己微信上那五百多个好友,每个联系一遍,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啊?
而且有些人我早已经忘了。
“特别是近期没有和你联系过,而且性格孤僻,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家人或者和家人关系不好的朋友。”郑之名补充道。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对呀,对方能找上我,侧面说明了它一定是朋友很少的人,和家人关系也不好。
不然也不会给我发请求!
“那个人关系和你不一定很要好。”郑之名继续说道。
有道理。
我点头,深以为然。
从对方怕我不接受委托,强行送报酬就可以看出,它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我会接受它的委托。
范围已经被缩小了,可是想找到人,依旧很困难。
我急忙跑到一边开始和朋友联系。
而郑之烨则说他在电脑上搜查最近的人口失踪信息。
我们几人双管其下,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我把没回我消息的人罗列出来,然后又仔细回想他们的样子,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李炳,我一个高中同学,最近一次和我联系,是在一年前。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和母亲长大,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我说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很瘦小的一个男孩子,身上常年带着伤疤。
我之所以和他认识,是因为我们之间份外相似的个人经历,让我对他有一种同类之间的亲近感。
“王旦,我之前一份工作的同事,他性格不好,被科室的人排挤,而且他父母出车祸身亡,家里就他一个人。”
我之所以还记得他,是因为这个货追过我一段时间。
而他追我的理由也十分奇葩。他说他父母双亡,孤家寡人,而我也是,我们之间天生一对。
我当时就把高跟鞋往他四十码的鞋拔子脸上招呼,边打边骂道:“你和猪也天生一对,你直接找猪不就行了?”
这是我成年以后,罕见动怒的几件事情之一,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这里查出的人里,没有和你说的名字对上的。”郑之烨慢悠悠地开口说。
我心一沉,心想不对吗?
“哥哥,你别逗夏炎了。”郑之名扯了扯郑之烨的衣服,他看向我说道,“对方既然性格孤僻,就算失踪,也不一定有人报案。”
他对于人性的揣测向来黑暗,却每次都很准确。
我怒视郑之烨,心想我都急得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你还在逗我。
郑之烨笑了笑:“这不是例行查一查嘛。而且,也不是没有收获。”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找到什么了?
可是郑之烨偏要卖关子,就是不说。
他冲我扬了扬下巴,命令道:“你打电话给那两个人。”
我看着他仿佛孔雀开屏的模样,一阵牙痒痒。
无奈,我首先拨通了李炳的微信,对面无人接听。
“没人?”我有些疑惑。
“下一个。”郑之烨似乎并不惊讶。
我很不情愿的拨通了王旦的电话。
依然无人接听。
“咦?”我有些疑惑。
李炳我不知道,但是王旦因为工作原因,但凡微信和电话之类的消息,必须要分分钟接收。
可是他竟然没有接听?
一时间,王旦的嫌疑在我心里蹭蹭蹭的上涨。
“看来得去王旦工作的地方看看了。”我说道。
郑之烨没有出声,他沉默了半晌,说道:“那就去吧。”
我们说干就干,立刻去了我之前工作的地方。
“你以前在这里干?”林霄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写字大楼问道。
“我以前在这里上过班,搞销售。”我回答道。
可惜后来公司裁员,我首当其冲被刷下了。
没办法,我这人从小运气就不好,明明推销产品,维持客户关系,无论哪一条我都做得比别人好十倍,可惜最后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生意失败。其中还有许多客户因为破产而和我们公司终止交易。
所以到后来,几乎没有人敢找我。
看来厉逍当初说的没错,天生阴命,注定孑然一身,一事无成。
呸呸呸,我深呼吸一口气,将生出的念头甩到脑后。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走进写字大楼,我立马感受到一股寒气。
这股冷气就像一层玻璃罩,一下子把我身上的燥/热压下。明明四周人来人往,声音不断,可是我却感觉自己和她们之间隔了一层膜,连传进耳朵里的声音都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