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清歌与林宵晖(一)
谢清歌参加的那个破恋综,几集以后就开始投谁是狼人,也就是谁是无心恋爱的搅屎棍。
很快,谢清歌就被投了出去。
无他,她演得太不好了,节目组的意思。
行了,小谢你回台里工作吧。
谢清歌简直松了口气。这破节目真是哪哪都让她不舒服。尤其是那几位男士吧,有两位没事就盯着她腿和胸看,她很想直接梆梆送他们两拳。
要不是这是工作,她真的已经上手了。
一被节目组送走,谢清歌就马不停蹄地回到电视台。然后就,某天下班的时候在电梯里碰上了林宵晖。
林宵晖好像还认出她来了,并看多了她几眼。
谢清歌也忍不住看多了林宵晖几眼。
没办法,林宵晖身上吊着个随便长长的厉鬼,她忍不住。
她想起小师叔这位二哥之前的遭遇,也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东西。
但是小师叔不是还专门给他画了符吗?林家几兄弟的符可是小师叔亲自画的,效果比他们画的要好。
“常老师,你……有没有戴护身符?”
林宵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从来不戴那个。”
怪不得。
谢清歌笑了笑,“是吗?我觉得市庆送的护身符挺好的,常老师你平时戴着挺好的。”
林宵晖只觉得这个有点眼熟的人很奇怪。
他戴不戴护身符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是市庆送的符?
自从知道老王是间谍以后,他对收到的礼物都比较谨慎。
谁知道哪份礼物会有问题?他帝都家里都被有关机构清了一遍,吓得他要死要活的。
虽然老三说市庆应该没什么事,护身符是政府举办的庆典送的,也能戴戴。
但是这礼物是政府集体送的,他放家里还行,但是让他随身携带?还是算了吧。也就老三问到的时候敷衍一下。
何况不是老三自己说的政府严打迷信活动吗?怎么还劝他戴护身符了?
所以林宵晖依然故我,现在甚至精简得不得了。身上能不戴东西就不戴,说不定戴上的就是窃听器。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情报价值,但谁知道呢?在这之前,也没人发现老王是间谍啊?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林宵晖想让谢清歌先出去,但是她笑着说“老师再见”,人就是没动。
林宵晖奇怪地看向她,她笑着说,“我是要在一楼下的,刚刚忘了。”
林宵晖走了出去。
在他刚背对着谢清歌的时候,谢清歌掐了个金锁诀,把那只厉鬼拽了下来。
林宵晖如有所感地回头,只看见谢清歌笑着冲他挥别,就是那手握成爪状。
他想,这是模仿猫爪卖萌吗?
然后他也没多想,就走了。
谢清歌当然不会这么放过那只厉鬼,直接送了它一个往生咒往生去了。
林宵晖这些心理活动,都是他信任谢清歌以后才坦诚的。而好长一段时间内,他只是觉得谢清歌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再次见到谢清歌就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眼熟。因为她就是《恋爱狼人杀》里第一次投票就被投出去的那个嘉宾。同时,她也是电视台的化妆师,所以他觉得她眼熟。
只是这个化妆师真的很奇怪。
每次见到他都会问他戴没戴护身符。
真是见鬼了,她是除了护身符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也因为每次都问,林宵晖还忍不住拆了那个市庆发的符来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图案,图案上方写着个“敕”,下方写着“福首家下”。
不就是平平无奇的鬼画符吗?她反反复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灵符林宵晖是折不回去了,他也不折,胡乱塞回锦囊里就扔到一边去了。
谢清歌每次见到他都问护身符的问题当然是有理由的。
林宵晖真的太能招鬼了。
虽然质量低下,但是数量够多啊。
但凡他愿意把护身符或者夫人像吊坠戴上都不至于这么招鬼。(夫人像吊坠看第二卷第66章)
身体虚弱的人会吸引鬼魂,鬼魂又会进一步伤害他的身体,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要不是不好直接说,她现在就把夫人像吊坠绑他脖子上,而不是每次见面都帮他清一次。
要不是她答应了小师叔要照顾她二哥,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谢清歌想过把这事跟颜夏说一下。偏偏这会儿,九运花园出了个克苏鲁,大家都非常忙,她只好把事情咽了下去。
比起九运花园里的克苏鲁,林宵晖的事简直不值一提。她暂且守着就好。
然后,就在某一天,谢清歌抱着快递准备走人的时候,她听见同事说看见林宵晖一直在七楼到八楼的楼梯那里上上下下,也不知道干什么。
谢清歌问同事,你没去问他怎么回事吗?
同事说,怎么问?这种大明星脾气古怪得很,要是他知道我看见了,搞不好还要做些什么呢。
所以同事看见扭头就走了。
谢清歌一听就知道,林宵晖大概是碰上了鬼打墙。
鬼打墙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鬼魂让人产生视觉错误,自以为自己在往不同的方向走,实际上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谢清歌夸了下同事的智慧,就过去看林宵晖了。
谢清歌跟颜夏说,“我到那里的时候,你哥他头都被一只像抱脸虫一样的鬼死死抱住,就不断地上上下下、上上下下。我走到他面前他也看不见,我用金锁诀还不能把那个抱脸虫扯下来,只能先用钢针诀让那只鬼疼得没法动弹,才用金锁诀把它拽下来。”
那只抱脸虫一被扯下来,林宵晖就看见谢清歌了。
林宵晖明显还有些迷糊,谢清歌笑着跟他说,“常老师,你是在锻炼吗?”
林宵晖往后看了下,又往前看了下,跟她说,“也不是,我准备走了。”
说完,林宵晖急急忙忙就要走。
谢清歌叫住他,“常老师,我建议你还是把护身符带上吧,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林宵晖艰难地点了点头,就走了。谢清歌看着他在停车场里上车的。
第二天,谢清歌休息,正好画符。
什么破班,哪有画符香?就算因为上班画得不够多,但赚个十几二十万还是有希望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那边先是传来沉重的喘息声,随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谢清歌吗?”
谢清歌说,“我是,你哪位?”
“我是林宵晖。”那边喘息声更重了,甚至听着还带着哭音,“你……你是道士吗?还是神婆?不管你是什么,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