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孩子是我的
洛冀北看着楼下被大雨倾洒的女人,神色有些冰冷。
直到,徐舒予晕了过去。
洛冀北冲下楼时,苏云已经拉着佣人把她扶进客厅。
洛冀北不管苏云的责骂,硬抱着人上楼,他把徐舒予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
女人身上暧昧的印记有些刺眼,明明是他留下的,但此刻更像交易的证据。
他轻拭女人脸上的水珠,有些失神。
随后他又自言自语:
“徐舒予,你把我当成是什么?”
昏迷的徐舒予当然不能回答他。
苏云叫来了家庭医生,连洛冀北都认为她是低血糖晕倒了,医生却诊断出徐舒予怀孕了。
洛冀北是喜悦的,但他更多是无措和惊慌。
他不知道徐舒予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苏云见自己儿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失望,但她没有气恼,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她又听见洛冀北严肃认真的语气:
“这个孩子是我的。”
联姻不过两个月,两人并没有感情。
说白了徐舒予根本不给顾寒州碰,是放在家里面供着的大太太。
顾寒州外面玩的花也是人尽皆知。
苏云见他如此坚定,有些乐开怀。
洛冀北年纪也不小了,刚和徐舒予分开没多久。
她正犯愁,如今两人又重归于好,还怀上了孩子。
但她很快又沉下脸,捏着洛冀北的手臂。
“浑小子,舒予还没过门,你怎么这样轻薄她。”
洛冀北神色不自然,但不做解释。
苏云好像完全忘却了徐舒予还有婚约,她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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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
顾正添结束了几通电话。
从前生意场上称兄道弟的人,现今对他避之不及。
他无从发泄,大手一挥,眼前的茶具碎了一地。
秦海媚跟着他回到顾家,这几天都胆战心惊的,愈发神经衰弱。
她根本打不通傅臻的电话,也不知道她踪迹。
她恨透了傅臻,她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报复。
现在她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顾正添迁怒于她。
顾正添死死地盯着在楼梯上的女人,招手让她过来。
秦海媚犹豫,扯着步子走近他。
当她走近,顾正添轩然大怒,扯着她的衣领,面上全是阴鸷狠戾,哪里还有婚礼上的温和爱慕。
“当年洋房放那把火烧了她,今日也不会有这些事。”
秦海媚有些震惊,顾正添为人是有几分严肃,但她从来不知道他如此阴险。
顾正添仍在破口大骂:“你自己犯贱救了她,现下的局面,你很满意吧。”
她抓着他的手臂,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傅臻…她是我女儿”
顾正添大笑,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女儿?这些年你管过她吗,你可知她在国外被人围着弄?”
她瞪圆了眸:“你说…你说什么?”
“你的女儿跟傅诚一样忠贞呢,我派人,派了很多人试探她,她却宁死不从。”
说完他开始狂笑,表情都多了几分盎然。
秦海媚内心的防线彻底被破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傅诚与那些女人的书信来往也是你伪造的是不是!”
顾正添理了理袖口,似乎有点不满意她迟钝的反应。
他是由心底的嫉妒傅诚。
傅诚有聪明的脑子,善良的性格,美满的家庭。
反观自己的生活却处处坎坷,连婚姻都是入赘的。
于是他开始伪造书信,
傅诚性子老实,一心放于研发。
渐渐冷落了秦海媚,他也是钻了秦海媚不满的空子。
他装作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说出了傅诚与多个女人书信来往。
又以好心安慰逐步接近秦海媚。
毫无疑问,她上钩了。
她甚至没有亲口去询问傅诚。
怀着报复的心态,与顾正添搞在一起。
顾正添是很得意的,他要将傅诚的一点点美好摧残。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开始自爆:“你的男人都是我派车去撞的,我顾正添就不该捡你这只破鞋。”
秦海媚不可置信,她顿了好一会。
回过神她情绪开始失控,扯着顾正添的衣领。
她不停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正添看着她几经癫狂的模样,掐着她脖子。
“你从来没放下过傅诚是吗,你这个贱货,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爱慕虚荣的。”
秦海媚一直以为傅臻只是单独的看不得她生活变好。
现在有些恍然大悟傅臻的决绝。
从前顾正添靠近,比傅诚看得有希望,她是出轨,但却无心害他。
秦海媚奄奄一息时还能看见他眼眸中的怒火。
两人都失了理智,陈姨早就被吓坏了,在一旁愣愣的不敢上前阻拦。
在秦海媚脸色发紫时,顾正添还未收力,顾初许却在这时回来了。
“爸。”
他淡淡地唤了一声。
顾正添见儿子回来,才理智地松开了手。
秦海媚被他一把甩在了碎玻璃上。
她顾不得疼痛,皱着眉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像濒临死亡的鱼。
顾正添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头发凌乱,哪里还有以前风情万种的媚态。
顿时心生厌烦,对她怒吼:“给我滚。”
秦海媚爬起来,手臂上的碎玻璃都还未拔出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顾初许神色很是凉薄,似乎刚刚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脸上毫无表情。
顾正添坐回沙发,急切地询问:“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顾初许回应:“股市还是下跌,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出售股权。”
顾正添脸色有些沉,明显是不同意他这个提议。
顾初许也不急,缓缓开口:“我在国外有个同学,能力还不错,这些天与他商议了一下,您可以全份额卖给他,运营这方面他没有问题。”
看得出顾正添有些犹豫,他继续分析:“只是改名换姓几年,等风波过去,顾氏股市稳定,他愿意全额返还,只入股5。”
不用自己控股,后续稳定后还可以恢复股权。
顾正添迟疑,听顾初许轻飘飘的语气,似乎在说什么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大手一摆,认为还是太过儿戏。
毕竟是自己十几年来的心血,每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不能毁于一旦。
顾初许也不气馁,淡声应好。
顾正添看着他沉稳的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向他的背脊,脸色有些许愧疚:
“初许,你长大了,这些天你忙里忙外,是个有担当的孩子,我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