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薄情寡义，柳姨娘被骂
沈家。
柳姨娘被气得躺在床上，林嬷嬷伺候她喝药。
柳姨娘皱着眉头，“鸢儿呢？怎么样了？”
“小姐她气还没消，送去的饭菜也没怎么动。”林嬷嬷说道。
“她这是想气死我吗？”柳姨娘气得头疼。
“不怪小姐，都怪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对小姐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林嬷嬷义愤填膺，把矛头对准沈窈。
果不其然，柳姨娘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她恨恨的咬牙，“对，都是那贱人的错。”
“我本来只想晾她几日，没想到她是个不安分的。”
“她今日敢对我的鸢儿动手，明日是不是就敢骑在我头上！”
“夫人消消气，为了她气坏身子不值当。”林嬷嬷赶紧拍着她的胸口顺气。
柳姨娘稍稍冷静了一下，“去，带几个办事利索的，趁着天黑把人给我直接带回来。”
“我倒要看看，她嘴皮子能有多利索，贱骨头又有多硬！”
“可是夫人，万一老爷知道……”
“怕什么！老爷最是疼我，还有鸢儿，她遭受这种折磨，还不许我这个当娘的出口恶气？”
柳姨娘阴沉着脸，似乎下定了决心。
林嬷嬷有些犹豫，最后低低应了一声。
“夫人，先把药喝了。”
她继续喂药。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走进来，“夫人，侯爷回来了，在书房等您。”
“在书房等我？”
柳姨娘一听，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平日里，老爷只要回来了，救会直奔她的院子。
今日怎么换成了书房？
难不成……
柳姨娘想了想，“替我更衣，就穿柜子里那件水粉色裙衫。”
换好衣服，柳姨娘直奔书房。
推开门看见坐在书案前的侯爷，莲步轻移，柔若无骨的靠过去。
“老爷～夜里凉，怎么不去我院子里？”
烛火下，柳姨娘本就娇媚的脸庞愈发惹人心痒。
加上她深情妩媚的眼神，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这也是她这些年独得恩宠的本事。
沈父搂住她的腰，神情晦涩，“你前些日子说，要把沈窈接回来，办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柳姨娘立刻咬着唇，弦然欲泣，“老爷，你都不知道，那个沈窈……”
她添油加醋的把沈鸢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两天鸢儿待在屋里闭门不出，连饭都不吃。”
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你可要替鸢儿做主啊。”
“做主？”
沈父突然一把推开她，勃然大怒，“我看你是昏了头！”
“还好意思到我面前哭？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女儿都做了什么？”
“外面都在传，沈鸢那个逆女，带着人上门欺负嫡姐！”
“还有你，作为继母，心胸狭隘，剥削子女的吃穿用度。”
“你知不知道，我的脸都丢尽了！”
柳姨娘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手臂磕在地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但她混不在意，只难以置信的反驳。
“老爷你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鸢儿才是被欺辱的那个啊！”
“妾身从未苛待沈窈，她的一切吃穿用度，我都是按照正常的份例给她的。”
“妾身冤枉啊！”
柳姨娘悲从中来，她来时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粉面桃腮，哭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沈明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道，“柳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
“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不关心，但候府不能有一个苛待子女的主母。”
“明日，我不管你是想什么办法，把沈窈接回来，平息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见沈明冷脸，柳姨娘背后发凉，她低下头，心中冷笑。
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这个人骨子里的薄情寡义。
什么宠爱，偏袒都是假的，只有握在手里的金银，和她的一双儿女是真的。
柳姨娘迅速收敛情绪，咬着唇抽泣，“是，老爷，妾身明日就去接沈窈回来。”
见她服软，沈明神情稍缓，拉起她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
放柔语调，“柳儿，这件事，你必须好好办，还要办得漂亮。”
“若是寻常的流言蜚语，也就罢了，可这次不同。”
柳姨娘乖巧依偎在他怀里，“哪里不同？”
“你只需要知道，沈窈和楼尚书有些关系，关于那些谣言，也是他旁敲侧击跟我说的。”
沈明不欲多说，简单概括道。
他为官十几载，无功无过，但还是第一次因为内宅不宁，被楼尚书特意留下提点。
他这人最好面子，一听立刻压不住火，这才一回府，就喊柳姨娘过来。
柳姨娘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敏感，见状立刻表态，“老爷不要生气，妾身知道错了。”
“明日一早，我就带林嬷嬷去城郊，把沈窈风风光光的接回来。”
“嗯。”沈明眉头舒展，淡淡道，“等她回来，你也要做好本分。”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言下之意，关起门来的事情，只要不闹大，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三年前沈窈被赶出府，他明知都是借口，却依旧默许了这件事。
因为他不喜欢云氏，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女儿。
如今接回来，也有打着联姻的算盘，物尽其用的心思。
不得不说，他和柳姨娘想到一块去了。
柳姨娘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声音甜腻。
“老爷放心，妾身一定听老爷的话，守好内宅。”
解决完烦心事，沈明抱着柳姨娘往偏房走。
“夜深了，该休息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柳姨娘洗漱完毕，带着林嬷嬷，还有一些绸缎首饰，直奔城郊。
沈鸢得知消息要追赶，马车早已不见踪影。
气得她大发雷霆，连砸了好几套碗碟。
庄子上。
沈窈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幸好皮没有磨破，上了几次药，也就好差不多了。
刚用完早膳，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沈窈叫来云翠。
云翠表情怪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小姐，柳姨娘来了。”
“为什么不进来？”
“额……被婶子们拦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