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XP怪异不举霸总大佬vs善用蛊术苗疆小绿茶(26)
听到“相亲”二字,傅听澜完美的笑脸都有些龟裂。
在谢熠父母面前却愣是忍住了,并且,礼貌十足地给两个人又塞了一大笔的钱,用以彰显出他傅听澜的豪气来。
等上了机,男人委屈地拉住少年的手,明明没说话却还是让人一下子便猜出他此时的不高兴来。
“怎么了?”
谢熠看着有关蛊术的书,百忙之中抽空挑眉看了人一眼,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笑意来,“谁又惹我们的傅总大醋缸委屈了?”
“小谢熠,什么时候才能公布我和你的恋情?”
傅听澜抿了抿唇,兀自摊开少年的手,十指相扣起来,凝眸看人时,眼底却冒上浓浓的水雾,从镜片看过去,倒是更委屈可怜了几分。
让谢熠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本来他还想出言逗弄男人一二的,但见此,也不好说什么了。
“放心吧,我不会去相亲的。”
谢熠从人的怀中抽回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声音吊儿郎当的,“至于你的存在,我起码得过上两年之后才能跟爹娘说,毕竟你比我大了整整6岁的大哥,我今年才19,你觉得我爹娘知道了会不会想打死你?”
这话一出,傅听澜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讨好岳父岳母的事情,也被他放在了心里的头等位置。
广府离云岭距离有点远,但坐飞机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谢熠还被男人邀请到了羊城这边最富盛名的茶楼饮了个夜茶。
羊城这边的市中心灯火通明,四周都是说着粤语的行人。
傅听澜说得不错,正宗的粤式茶楼跟省外的茶楼很不一样,这些点心和菜肴都更精致,味道更好吃一点,就是有个缺点,有些菜味道太淡了。
谢熠是个无辣不欢的,茶楼唯一一道有辣椒的菜炒得还不辣。
“来,喝口茶。”
傅听澜声音温柔,笑眯眯地续道:“这边的味道还吃得惯吗?虾饺是不是比福满楼更好吃?”
“好吃,不过这道辣菜炒得味道太淡了。”
谢熠挑起下巴,盯着男人直言道:“下次带你回云岭吃我们那边的特色小吃,不过……你能不能吃辣?”
“我还行。”
一个人的口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而傅听澜祖籍是广府的,自小就很少吃辣,所以他对于辣椒的接受范围仅限于能吃,但说不上特别喜欢。
虽说广府人也有很会吃辣的,但毕竟在少数。
很快,两个人从茶楼出来,傅听澜已经喊了自家司机来接人了。
不过,他还暂时不想这么早回去。
“小谢熠,要不要在这附近逛一逛?”
傅听澜眼眸含笑,从背后单手搂住人的腰,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并不理会行人们或好奇或视若无睹的眼神,声音依旧温柔,“美食一条街在东边,另一边则是摆摊卖古玩首饰的,咱们刚好散步消消食。”
“也行。”
谢熠没什么意见,反正他确实吃太饱了,去逛逛夜市也不错。
一拍即合后,傅听澜带人先从卖古玩首饰的那条街逛起来。
走到几米远时,就见街道两旁摆着那种木架子摊位,灯火通明,此时时间不算太晚,街道上还有不少人正在逛夜市。
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左边第一排的摊子是挂满了珍藏品首饰的摊位,往后便是一些诸如此类的首饰摊位,粘土娃娃和手工diy的摊位也有不少。
谢熠对于做工复杂却精致的首饰很是喜欢。
拉着人在这些摊位前流连,而这时,他陡然看中了摆放在摊位中间的一条黑曜石般的水晶手串。
它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首饰托盘中,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
“喜欢吗?”
傅听澜瞅见怀中人定定地看着那条手串,福至心灵,勾唇笑了笑,财大气粗道:“喜欢就买了。”
“靓仔真有眼光。”
摊主是个测塔罗牌的小姐姐,穿着很是潮流,肤白貌美,手腕处挂着一条金黄色的水晶手串,笑着看向谢熠,“这是我们摊位最有灵气的手串,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拉长石水晶手串。”
拉长石,又称光谱石,因它在转动间可以发出七彩光芒而出名。
“传说中,拉长石得名于海妖把北极光封印在石头里,后来被战士发现并敲碎石头才释放出来——”
摊主小姐姐给二人科普了很多关于拉长石的传说。
谢熠一直都笑眯眯地点着头,而这时,也发现了摊位中的另一个拉长石吊饰,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他忍不住将其拿起,并小心翼翼地放到手心看着。
吊坠尺寸很大,看着应该是用锆石、黄铜线等黄铜配件所缠绕而成,中间点缀着一块差不多八厘米左右大小的黑体蓝色拉长石。
形状也很独特。
在摊位灯光的照耀下,中间的拉长石闪着深蓝色的光芒,转动时反射出七彩光芒来,周围被黄铜线缠绕起来,很有秩序感。
这条吊坠,看上去就很适合冬天的时候穿毛衣佩戴。
“小姐姐,这个吊坠还有一模一样的吗?”
谢熠动了购买的心思,看向摊主时,带着些许客气,“我想跟我男朋友一块戴。”
听到这话,傅听澜心跳慢了一拍,随后就疯狂跳动了起来。
【叮!好感度新增1!当前好感度为99!】
“哈哈你们还真是有眼光。”
摊主小姐姐瞅着面前这位穿着苗疆服饰的少年,还有身边看着他满眼温柔的男人,只觉得般配得紧,笑着又续道:“我这个作品叫‘盾’,正好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不过拉长石的颜色不是蓝色,你们能接受吗?”
“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谢熠听到这个名字,更加心动了,不由回头看了眼男人,指尖抵在男人的胸口,眸中笑意加深,“一人一条,我们永不分离。”
“嗯,好。”
男人听到后面四个字,唇角笑意加深,心跳也陡然加快。
要不是碍于此时在外边,他甚至都想抱着人强吻了。
果然,他的小谢熠是最爱他的。
在他患得患失得想要立刻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的时候,小谢熠碍于现实情况不同意,但是转眼却又跟他戴上一对寓意极好的吊坠。
小谢熠他真的是……爱惨他了。
“当然了,这条名字叫‘剑’,你们看一下喜不喜欢?”
摊主小姐姐笑容温柔,随后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子,打开后递给谢熠,“我当时的想法是‘剑’代表着力量、勇气和正义的象征;‘盾’则代表着在前方保护、安全和防御,配合‘剑’一同并肩作战,驱散困难。”
这番话,对于傅听澜来说简直就是满分答案。
这不就正正对应上他和小谢熠了吗?
小谢熠性子比较冲动,人也比较浮躁,但却难得的正义又勇敢;而他,则会选择在小谢熠的身后无条件保护守护着他,跟他一起并肩作战。
越想,傅听澜越激动。
“小谢熠,我很喜欢这对吊坠。”
傅听澜声音宛若裹着厚厚的蜜糖,回头看向少年,“我们买下来好不好?”
“嗯。”
谢熠也很喜欢,他跟傅听澜的想法差不多,不过佩戴的话还是想要反过来,这就相当于互相守护着对方了。
在谢熠点头同意的下一秒,傅听澜已经扫码付款了。
拿到那个情侣首饰盒的时候,谢熠跟摊主道谢,跟人缓步走在街道上逛着,不多时便把这一片都逛完了。
正好,他们走到街道门口时,已经有车停在路边。
“小谢熠,冷不冷?”
傅听澜边说,便将身上的休闲外套脱下来,仔细地盖在少年的身上,声音温柔,“先穿上,别冷着了。”
谢熠乖乖被人盖上衣服,随后与人一同坐上了车上。
当关上车门,男人还要说什么时,谢熠却单手拉住人,随后拆开那个首饰盒,将其中一条吊坠亲自戴在男人的脖颈处。
吊坠做工精美,造型独特,就是刚才摊主老板拿出来的“剑”吊坠,造型跟“盾”差不多,但下边却更尖锐一些,很是符合剑的特点。
与谢熠那个“盾”的拉长石吊坠不同,这块的拉长石是紫色的。
在路灯的照耀下,同样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盾牌’,所以‘剑’的吊坠你来戴。”
谢熠微微扬起下巴,眸色间皆是嚣张,“你不喜欢也要喜欢,反正,跟我是一对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
不等少年把话说完,傅听澜已经将人拉到怀中,声音温柔得宛若要滴水般,“你跟我的想法一样,我就是你的‘盾牌’,你是我的‘剑’,我们佩戴着对方的吊坠,正好互相守护。”
听到男人的话,谢熠唇角微勾,耳尖却微微红了。
傅听澜的老宅在城中村,而傅家夫妻则住在了城郊那片的别墅群,离市中心不算远,开车二十来分钟就到商业大厦了。
二人没用多少时间便顺利到了城郊的别墅区。
似乎是傅听澜早就跟二老说过,他们还没进门时,远远便看到屋内灯火通明。
“小谢熠,要见家长了。”
傅听澜单手搂着人,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你紧不紧张?”
“不紧张。”
说着,他把男人搂着他腰的手摘下来,“我是以大师的身份来你家的,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话说完,他挑眉看了男人一眼。
眸底含着明显的嚣张味道,这让男人只觉得呼吸一顿,恨不得压着人亲。
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声响。
“阿澜回来啦。”
傅母出门便看到傅听澜二人,当即快步走过来,视线却不由一直放到被男人搂着肩膀的苗疆少年,眸色一闪,“这小朋友……看起来好小,是不是还没成年啊?”
傅母是个长相偏精致漂亮的女人,但人第一眼注意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她那说不上来强势气场。
“姐姐你好,我今年才19岁。”
谢熠上前一步,小嘴甜甜地称呼傅母后,又骄傲地扬起下巴,“已经成年了。”
傅母被谢熠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小嘴倒是挺甜的。”
傅母也不生分,上前就拉着少年的手,亲亲昵昵地续道:“之前听阿澜说,你是云岭苗疆来的蛊术师,叫谢熠对不对?年纪轻轻还真是有本事。”
“哪里哪里,姐姐谬赞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别看我保养得这么好,其实我是阿澜的妈妈,不是他姐姐,以后喊我阿姨就是了。”
“可是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哪里就要喊阿姨了?”
谢熠很会讨长辈开心,特别是女性长辈的欢心。
傅听澜见他妈妈几句话就被哄得笑吟吟的,光看她面上的笑容就知道,谢熠的话她有多爱他听。
不到一会儿,谢熠便跟傅母关系好得跟亲母子似的。
“阿熠你们吃过饭没有?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
傅母热情得不行,“家里食材没多少了,给你们炒个牛肉河粉吧?爱不爱吃这个?听说你们云岭那边经常吃米线是不是?我们这里的河粉可不同的。”
“谢谢傅阿姨,不过我跟傅听澜下机就吃过东西了。”
谢熠笑着摆手拒绝。
这时,路上走下来一个同样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其头发花白,行动间却儒雅斯文,跟傅听澜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爸。”
“嗯,回来了。”
傅父略微点点头,随后,看向坐在妻子和儿子中间的苗疆少年,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饶是他也没想到,传说中的最强蛊术师,竟然会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似的少年,除了他身上所穿的服饰是苗疆服饰外,别的一概看不出。
不过,傅父这辈子见过不少人,自然也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一点。
“这位,想必便是阿澜说的谢大师了?”
傅父缓步走下来后,兀自朝谢熠递了手,“辛苦你来走一趟了。”
“傅叔叔客气。”
“老傅没事别把气氛闹得这么紧张。”
傅母有些嗔怪地瞪了傅父一眼,“小熠就是个孩子,你看他刚来就跟我把关系搞得多好?偏你一下来就把气氛搞僵了!”
说着,傅母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笑眯眯地挽着谢熠的手臂。
傅父见此,微微拧了拧眉,但却并未说什么别的。
“爸妈,其实除了那天跟你们说的那件事之外,”
傅听澜见谢熠不费吹灰之力便融入了他的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屈指托了托眼镜后,声音沉稳中却染上几分说不上来的激动来,“我和小谢熠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嗯?什么事?”
傅母倒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家儿子,又看了眼坐在旁边跟傅听澜举止亲密的苗疆少年,好奇道:“关于什么的?”
她从刚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
特别是出门接二人的时候,她儿子看人家少年的眼神可说不上清白的。不知怎的,傅母总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关系看上去并非如表面那般。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孩子们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选择什么样的,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了,她不会不同意。
但关键是,这个选择的后果他们能不能承担。
现在看来她的大儿子年纪已经摆在这儿了,想必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和什么样的恋人,他自己心中有数。
她们这些做长辈的不需要操心这么多。
可是,这小熠今年才19岁,真的想明白了吗?
会不会是她儿子用花言巧语骗了这孩子?会不会是这孩子还没想清楚就被霸王硬上弓了?会不会是……
毕竟傅听澜从小就聪明,脑子转得快,傅母几乎没有多思考就把怀疑放到了傅听澜的身上。
顷刻间,傅母越想越多。
忍不住单手拉住谢熠的手,眸光染上了些许关心和担忧来,触及到傅听澜时却多了几分谴责。
后者被看得一愣。
他妈妈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傅阿姨,这件事情不是特别重要。”
谢熠见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笑着给傅听澜解围,“等我处理完祖屋的事情再说吧。”
他说话的语气很乖巧,俨然就是一个别人家有礼貌的孩子。
傅母喜欢长得这样好看的谢熠,而他有礼貌又乖巧,自然也是加分项了,当即也没有再过问什么。
此时,傅父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却并未说什么。
下楼后,他坐到了主位沙发上,看向谢熠的目光带上些许询问的意思。
“谢大师,之前听阿澜说我们祖屋可能有问题。”
傅父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之前你在阿澜和阿渊的家里找到什么了吗?阿澜的公司也有问题?”
面对老丈人的提问,谢熠如实一一回答,并未隐瞒丝毫。
“我不清楚到底是谁跟你们家有这么深的仇。”
谢熠言罢,拧眉又续道:“傅听澜身上的厌蛊,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似乎是在小时候就被下蛊了,这次他跟我回云岭已经彻底解了蛊,你们不用太担心。”
一听这话。
饶是傅母也不由眼含担心,看向傅听澜。
“阿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了,我已经彻底解决好了。”
傅听澜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见谢熠把话说了出来,他便只能无奈地跟着续道:“我之前担心是因为别的,后来小谢熠跟我说祖屋有可能才是问题的关键,这次回来就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
他没有说别的,免得让家中两个老人家担心。
这时,他又想起了突然性情大变的弟弟,心中叹了一口气。
小谢熠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他再担心,也没有入手的点,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如果把事情跟父母说了,他们也只会跟着瞎担心。
实在是没必要的。
听到没什么事情后,傅母照例问了二儿子的事情。
在傅听澜的刻意隐瞒下,二老并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便也都松了一口气。
“阿渊没事就好。”
傅母点点头,阿弥陀佛了半晌,这才续道:“今天晚上,你俩一间房间还是分开?三楼和二楼都有客房,已经让冯妈收拾干净了。”
这话听得傅父有些懵了。
家里有这么多房间,何必让大师跟他们家儿子挤一块?
这显得他们傅家多不大气?
“妈,我们住一间。”
下一秒,傅听澜的话让二老都不由愣了下,“这几天我都是跟他睡一张床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睡得舒服,才能睡得进去。”
一石惊起千层浪。
“什么?傅听澜你有没有点分寸了?”
傅母愣了半晌后,像是被惊住了,顿时忍不住喊了一声,“人家都说了未婚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你倒好,把人拐床上去了?欺负人家小熠年轻不懂事是吧!”
傅父一听,当即明白妻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由拧起眉头,盯着傅听澜,又看向坐在身边面色有些怪异的小熠,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但是,谢熠是年轻有为的蛊术师,他就算再恼怒也不能骂他。
所以这个出气筒就变成了傅听澜。
“阿澜,你真是越长大越没规矩了!”
傅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盯着傅听澜,“你……你……”
“爸妈,既然你们猜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傅听澜见父母激动成这样,也不顾谢熠忙拉着他的手,当即梗着脖子出柜,“我在遇到小谢熠之前从来不知道我还会喜欢男人,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只喜欢他。”
“我今年已经25岁了,我年少有为,我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傅听澜阐述事情的时候,不经意间地又夸了自己一句,“小谢熠跟我是两情相悦的,他虽然才19岁,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他是我绝对不能放手的人,我喜欢他不仅是因为他帮我去除了厌蛊。”
这一句句话,把傅父傅母砸了个眼冒金星。
傅父自是不能那么快接受的,遂给傅听澜摆了个臭脸,转身就上了楼;但傅母像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惊讶,却并未说什么。
“阿澜,既然你喜欢小熠,想要跟他走下去的话,那你就好好跟你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