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奖励
“不是说院长在这里，怎么不见人？”罗羽尧向屋子深处张望着。
没等顾琰回答。
一个顶着满头白发的老翁便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窗户边的桌子旁。
“让二位久等了，今日请顾世子和罗小姐过来……是这样的，就像会规里讲的，品香大会榜首会获得一份特殊奖励……”老翁缓缓地说道。
罗羽尧感觉有些奇怪，这榜首应该是柳起。
“本次品香，榜首是柳府的柳起公子，但柳公子自愿放弃奖励，所以依理榜二可以获得奖励。”
榜首放弃奖励，榜二得奖，这是罗羽尧没想过的。
每年毓香会的奖励都不一样，往年有御赐宝物，文殊院典藏等奖励，不知今年是什么。
“姜院长……这奖励是……？”顾琰神色淡然地问。
“牵星阁举国闻名，众人皆知牵星阁是文殊院的建筑，却很少有人知道牵星阁其实是文殊院一座双子楼的上楼，那下楼就在牵星阁正北方。”说着，姜院长走到窗边，朝远处望去。
罗羽尧和顾琰走到窗边，也朝外望去，窗外半里远的地方，有一座七层楼阁。
黄色琉璃瓦八边形楼顶，红墙飞檐，比牵星阁高出不少，顶楼一大块牌匾，题着“观星阁”三个大字，气势恢宏。
“牵星阁的下楼，观星阁……此次毓香会的奖励便是参观观星阁。”姜院长望着远处阁楼说道。
顾琰若有所思。
“可有什么限制？这柳公子为何放弃？”罗羽尧问。
“限制……下月十五之前有一次参观机会，过时不候。”姜院长说道。
“……”
“柳起志不在此，纵情山水，想必此刻已经不在云都了吧。”顾琰开口道。
姜院长没说话，算是默认。
与姜院长告辞后，顾琰和罗羽尧并排离开。
顾琰边走着，说道：“妹妹可想好几时去那观星阁？”
罗羽尧前世没有涉及过观星阁，对观星阁知道的很少。
“我还未想好，不过这其中是有何讲究？”罗羽尧问。
罗羽尧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常年病着，对外界很多事都不甚清楚，对牵星阁的认识始终就止步于牵星阁有座双子楼。
顾琰见罗羽尧有兴趣，语气温和地说起了观星阁的事：“牵星阁和观星阁为一座双子楼地上楼和下楼，两者同时建造，牵星阁的一二层是连通的大厅，除了每年春初举办的毓香会，还有荷食节、秋茶会、梅寒节这些大型活动举办，文殊院新生入学和出师仪式都在这里举行，三楼四楼藏有乾国内几乎所有珍藏书书籍。”
“听说牵星阁有五层，那第五层是什么用处？”罗羽尧问道。
“牵星阁确实有五层，只不过通向五层的暗道只有历代文殊院院长知道，从没有与之相关的消息传出，非常神秘。”顾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和罗羽尧两世以来了解到的信息一致。
“观星阁可以说成是为牵星阁所建，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登上了观星阁才能体会到其中奥妙。”顾琰道。
“特定的时间？姜院长不是说下月十五之前都可前去。”罗羽尧抓住了顾琰话里的关键。
“这时间是有讲究的，需满足天上玄烛明亮，万里无云，亥时登楼。”顾琰说着笑了笑。
他说的话前面都是对的，就那句亥时登楼是他编的，其实只要在月明无云的晚上，何时登楼都行。
“竟还有这些讲究，那羽尧知道了，谢谢世子告知。”罗羽尧作揖道谢，顾琰听到罗羽尧依旧称他为世子，眉头微皱。
一行人不知不觉便出了牵星阁，刚跨过大门，一个摇曳的身影就靠近过来，尚文沛朝顾琰行礼后说道：“世子怎么才出来，文沛在此等候多时了，尧姐姐也在这里？”
尚文沛说这话时，媚眼就盯着世子，没看罗羽尧一眼，罗羽尧也不在此处阻碍二人，便告辞带着丫头婆子们离开了，顾琰看着罗羽尧似是有话要说，但没有说出来。
“你有何事？”顾琰朝着尚文沛问道，说话间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
“这毓香会还有许多有趣的，世子可有什么推荐？”尚文沛媚眼如丝。
“毓香会每年都有所不同，你可寻那带路书童问问。”顾琰淡淡地说道。
“这……世子说得对。”尚文沛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却强颜欢笑。
“我还有事，尚小姐玩得尽兴，本世子便不奉陪了。”说完，顾琰便朝着罗羽尧离开的方向走了，尚文沛这时终于憋不住一脸怒意，愣在原地。
去年的毓香会品香，柳起为榜首，顾世子为榜二，她便是榜三，如今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她挤出榜三，这也就忍了。
但顾世子对她还是老样子，她可是云都家人榜第一美人，从来没受过半点委屈，公子们见了她，一个劲地献殷勤，可这顾世子却像块万年地冰，怎么也捂不热。
罗羽尧带着丫头们一路走来，找了个凉亭歇着，披风把她整个人裹住，倒是少了许多来打扰的人。
“牛妈妈，你可知道下月十五之前，哪天晚上是玄烛最亮的日子？”罗羽尧想来想去，还是问了牛妈妈，毕竟牛妈妈是李氏身边的老人，见识应该更广些。
“回小姐，老奴也不知……不过府中有一管事姓文，喜好观测星象，准头还行，或许他知道。”牛妈妈想了想答道。
罗羽尧吩咐牛妈妈回府后就叫那人来见她。毓香会上许多的活动是罗羽尧没见识过的。
她打算去看看，便吩咐了春来跟着自己去转转。
一路上各家小姐公子络绎不绝，人来人往，春来扶着自家小姐缓缓穿梭在林间小道上。
迎面一主一仆走过来，主人穿一身紫金镶边锦云刺绣袍子，墨色腰带上系着个白玉佩，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唇红齿白，打扮得不算华丽却贵气逼人。
旁边跟着个面红耳赤的小厮在催促着什么，主人没有多言，眼角带笑，就朝着罗羽尧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