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危机在哪里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依据软话没说过,鲜嫩的小嘴让人又爱又恨。江辞昇不由得又有些得意,冷着脸说:“疼就忍着点!”
苏若音索性用被子蒙住头,看都不看。像是故意的一样,江辞昇手里的酒精棉球突然用力——“啊!疼死我了……”苏若音疼得脚一踢。一个没抓稳,江辞昇的下巴被踢了个正着。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苏若音掀开被子,抬头看着背光下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踢到哪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疼——疼……”江辞昇深吸气,手里的棉签紧了紧,另一只手没好气地拉过她的脚腕。本以为他会趁机报复,苏若音索性闭上眼睛咬着牙等着,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好像还比刚才轻了一点。然而她再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等他上完药,听到他沉声说了一句:“别沾水。”
几个创可贴几乎贴满了脚面,苏若音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慢慢起身收拾好药箱,又放回原来的位置。她当然记得他要出去,范媛媛那厮的电话已经打了几次了。她刚刚看到他拿出手机挂了好几个电话。“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破坏车胎的,我——”他一言不发,回身拿了手机就朝着门口走去,大手拉住门把手的时候,打断她的话:“衬衫放到洗手间,回来之前洗干净。”
我——你妹啊!苏若音气得攥起拳头砸床,这还有一点天理吗,她都这样了,还要被压迫,本来还以为他今晚良心发现了呢,没有想到……在心里腹诽了一阵子,又趴床上挺尸半小时,差点睡着的苏若音由于口渴才从床上爬起来。扒到窗户上看看窗外的院子,那辆车还停在远处,看样子那个男人应该是叫了司机来接他。苏若音总算长长的松了口气,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算是当佣人洗衬衫也无所谓啊。她一蹦一跳地朝楼下的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到处张望——这江辞昇也够变态,这么大的别墅竟然一个佣人都没有,那么刚刚的饭菜难道都是他做的?emmmm,味道确实不像变态做出来的,色相都可圈可点啊。一楼的走廊尽头似乎是厨房,她好奇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哇,各种调料摆放整齐,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角落里的那一小瓶是什么——芥末?!好啊,不是让她洗衬衫吗,还让她去修剪树枝,还用喂藏獒威胁她。她是苏若音,也不是好惹的。你去会情人表妹,那就让你尝尝让老娘洗衬衫的后果。她坏心地笑着从厨房拿走了那瓶芥末粉,似乎看到了江辞昇无奈的表情……离开别墅的江辞昇坐在后座上眉头紧皱,这丫头真是不受教,每天搞出这么多事,就是跟楚梵音见过一面,混那么熟……“江总,还需要买粥吗?”
司机提醒了一句,他才回神点了点头说:“你下去买一份吧。”
司机很快拎着便利袋回来,把东西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重新启动车子,看着后视镜试探着问:“江总,等一下需要在外面等吗?”
其实他今天不该值班,只是山顶别墅的小保安给他打电话临时代班,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他,所以才硬着头皮问了出来,不然打死他都不敢轻易开口。江辞昇眉头先是一皱,扯开领口的一颗扣子回答:“你把东西送上去,车子我开走。”
嘎?只是什么操作……江总不是为了看表小姐吗,怎么来了医院都不上去呢……但有眼色的司机最终选择了沉默,总之把东西送到就可以下班了,其余都跟他没关系。车速加快,到了医院之后,司机拎着便利袋下车,看着车子一个漂亮的转弯,然后消失在夜色里。范媛媛看着敲门进来的是司机,脸上的笑意僵住,没好气地质问:“表哥呢?”
司机留有余地地说:“表小姐,江总工作太忙,所以没上来,直接去公司了……”没等范媛媛发飙,他感激把东西往前一递:“这是江总给您带的粥,还热呢,趁热喝吧……”范媛媛胸口的委屈都被堵了回去,哭笑不得地瞟了司机一眼,拿起手机打电话——关机了!她懊恼地指着司机吼:“滚!我要见表哥!”
江辞昇开车一溜烟直接来到西门泽的会所,这小子果然又是美女环绕地在寻欢作乐。看到他来,把身边的女人都赶走,一边给他倒酒一边看着脸色问:“哥,怎么了?打哪儿来?”
江辞昇坐下之后端起高脚杯一仰脖把酒全部灌到嘴里,沉声说:“倒酒。”
西门泽二话不说,索性拎着醒酒器在一旁候着,三杯酒下肚,他把醒酒器一放,摁住江辞昇的手腕接着问:“哥,别喝了,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儿,我已经查明了。”
江辞昇抬眼看着西门泽开口:“说。”
西门泽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是刚刚兴起的一个小帮会叫镰刀帮,带头的是个三进三出的滚刀肉,外号镰刀,他最近接了个活儿,就是要偷你手里的黑皮包,具体什么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谁的命令?”
江辞昇目光冷凛,抬手扶着额头问。“镰刀也不知道,据说那人很谨慎,两次打电话都用了变声器,连电话都是一次一变,钱款交接都是现金。”
江辞昇深吸气,把身子朝身后一靠,淡淡地说:“看来对手藏的很深,但他这么迫不及待仅仅是因为赵熙的助理失踪吗?”
西门泽摸着下巴,皱眉思考,此刻的他跟刚刚美女绕膝的表情大相径庭:“哥,这个人是谁现在查不出来,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公司,万一老爷子知道了……”江辞昇把头往沙发靠背上一仰:“兵来将挡,兵不来,我们就养精蓄锐,能算计的到我江辞昇,我算他有本事。”
“可现在还有小表妹的事儿,你可得好好权衡,老爷子都不喜欢的两件事……”西门泽越说越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