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这衣服是你的意见？”黎南星看着手里演出服，他现在看到黑色的水钻居然觉得很低调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日后的审美。
“对啊，我本来不想加的，但是听风非要加，连自寒的门票他都要求加了镭射的元素。”林壑清照着镜子，扒拉着自己的眼睛，幸好没有黑眼圈。
“我们习惯了这种作息，连熬夜都不会有黑眼圈了。”叶听风也拿着镜子仔细的看着，“就是皮肤都要不好了。”
“要不是你太纠结，那天晚上我们是能回家的。”宋自寒看着门票的样本，镭射的靶子，靶心是爱心，好像也还不错。
“怪我？”叶听风给了宋自寒一个白眼，“是谁一直问我这样好不好？那样行不行？不是你用到我的时候了。呵，男人。”
“舞台的灯光也调好了。”云松砚穿着演出服回来了，“不试不知道，造雾机一开，灯光又得调。”
“感觉你们几个已经很熟练了啊。”黎南星换好演出服，坐在镜子前面等化妆师给他化妆。
“对啊，他们几个好厉害的。”化妆师在高望月的眼睛下贴了几颗小钻，他甚至能看到碎钻反射的光，感觉好奇怪，挤眉弄眼的试试牢固度。
“这个在舞台上会不会突然掉下来？”陆斯恩指着五官扭曲的高望月，忍不住向化妆师询问，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才放心。
“总觉得，有了化妆师，就有种我好厉害的感觉。”曲柏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陌生，稍微有点不习惯。
站在待机区，看着staff们飞快的把布景摆上舞台，在练习生的时候，很少会有完成度这么高的舞台。
高望月好奇的看着脚边弥漫的雾气，抬脚看着白雾随着空气而流动，一脸兴奋的拍着黎南星。
黎南星似乎是有点出神，“这个舞台一定会很棒。”
“走吧。”云松砚长出一口气，走向舞台的时候就像是走向自己的梦境。
“似是在思念着什么，徘徊在意识和梦境之间”台下的观众，因为是抒情曲，观众们也只是安静的摇着荧光棒和应援的扇子。
“在氤氲的雾气当中，如此甜蜜的，连方向都未知”林壑清突然和云松砚对上了眼，在舞台的灯光下，云松砚浅色的眼睛映着星星点点光，林壑清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云松砚和林壑清轻轻的击了掌。
“漫无止境的梦境，渐渐坠入，殷殷呼唤，切切追寻”宋自寒看向垂着眼的叶听风，眼下的泪痣被泪滴型的水钻掩盖，五官被塑造得更立体，就像是经过了雕琢的钻石，闪着耀眼的火彩，宋自寒不敢再看，同样垂下了眼。
“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夜晚，我似是被迷惑一般，不停的四处徘徊”黎南星一直在寻找着写有他名字的扇子，对着每一个人微笑。
“时常陷入黑暗之中，恰似迷失在浓雾中”曲柏坐在沙发的正中，握着话筒，他稳稳的唱，观众静静的听，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哪怕消失不见，我也不会放开”高望月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在没轮到他唱歌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舞台的布景，台下的观众，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就算从指缝间溜走，i"canstoplove”陆斯恩站在沙发的后面，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台下也出现了他的扇子，明明是抒情曲，他却觉得比之前的舞台更令他胸膛鼓动。
回到待机室，大家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乐曲还在放，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彼此能懂，没有必要说出口。
“感觉就像真的出道了一样。”还是高望月先打破了沉默，他摸着身上的演出服，都有一点不舍得换下来了。
“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拥有自己专属的演出服。”黎南星摸着高望月的脑袋，这孩子开心得都要哭了。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安静唱歌的。”曲柏把演出服脱下来准备拿去还。
“总而言之，今天的舞台应该算是非常成功。”林壑清让云松砚给他拍了一张照，也许这套衣服他们穿过了之后，又会放在仓库里，等待下一个组合穿上它。
“感觉我都不太舍得把妆卸掉。”叶听风拿着手机在不断自拍，最后还把宋自寒抓来做人肉自拍杆，宋自寒倒是脾气很好听着叶听风的指挥。
陆斯恩摸着衣服，陷入沉思。
“哇！好开心！”在和众人分别之后，林壑清才稍微露出了一点本性，走路的时候都有点得瑟。
云松砚跟着他无奈的走着，“好好走路，你看周围人，看你都像在看傻子。”
林壑清收敛了一点，伸手搂着云松砚的肩膀，走一步撞他一下，“我真的开心嘛。之前看见前辈们和staff商量舞台效果的时候真的帅，终于轮到我了。”
“对，我也是想了无数遍，如果是我要怎么做，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舞台，但我已经很满足了。”云松砚被林壑清撞得也摇摇晃晃的，也还是忍不住笑。
“如果是我们一起出道，我们一起做吧？我总觉得和你很合拍。”云松砚转头，林壑清整个人挂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含笑。
“那是当然。”虽然说之前他们在综艺里基本上都是搭档主持，但那是基于设定好的流程，有一点点意识的人，都能合作。
但是这次选服装和做舞台，云松砚发现他们在思想上也很一致，在帮林壑清看衣服的时候，他随便指哪一套，林壑清总能知道他想要的是哪一部分。在舞台设计的时候，他想加上什么装饰，林壑清总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效果。
和思想同频的人交流总是会更愉快的，云松砚提出一个想法，林壑清就会补上一个创意；林壑清想出一个点子，也总能激发出他更多的思考，就像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头脑风暴。
连staff都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他们能用只言片语就心意共通，然后再由其中一方向别人说明他们共同的想法。
“总觉得和你说话特别省事。”林壑清抱着脑袋在路上走着，还一直咧着嘴露出他那两个小虎牙，“希望我的职业生涯中，遇到的人都有你的一半就好。”
“那我也许个和你一样的愿望。”云松砚看着又开始不好好走路的林壑清，只是思想同频的人太难得，他能碰上一个已经是幸运了。
“喂！你最近怎么了？”叶听风终于忍不住了，宋自寒正看着车窗外游神，连和他说话都没有听到。
“啊？”宋自寒正盯着车窗玻璃上叶听风的倒影看，被叶听风一问吓一激灵。
“窗外有什么吗？”叶听风向着窗外望去，然后看到了玻璃反射的宋自寒的视线，“你不会是在看我吧，终于被我的美貌折服了吗？”
“怎、怎么会？你这张脸我都看了多少年了，要发现早该发现了。”宋自寒嘴硬，抬手把一头卷毛揉得乱蓬蓬。
幸好叶听风也没在意这个，“我觉得造型这一块真的很有意思，前辈们每一张专辑都会有一个妆容上的记忆点，如果有机会…”
在车上讨论，叶听风压低了声音，靠得很近。宋自寒知道泪痣是叶听风的记忆点，但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久，对于泪痣也只是，啊，那有颗痣。
但是今天宋自寒突然找到了泪痣的萌点，叶听风靠得很近，他不知道看哪里，视线会不自觉的被那一颗泪痣吸引，然后就会不由自主的和叶听风对视，偏偏叶听风又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喂！”叶听风发现宋自寒又开始神游太虚，不满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然后看到了发丝下面宋自寒通红的耳朵。叶听风不怀好意的笑着，慢慢的靠近宋自寒。
又是这种感觉！宋自寒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
“你就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别说了。”叶听风看到宋自寒故作镇定的样子，觉得这家伙以后可能接不到演戏的资源了。
“嗯。”再抵抗也没用了，宋自寒低下头，笑吧笑吧，无所谓了。
“算你有眼光，”叶听风倒是很满意宋自寒的回答，掏出小镜子，“我才是门面！我这种古典又温柔的长相可不多见了。”
宋自寒看着叶听风进入自恋模式后松了一口气，虽然叶听风的脾气和温柔不怎么沾边，但是这样的叶听风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个。
也许是今天的氛围太好，曲柏被乐舟推去路边唱歌了，这次他没有推辞。
出了小剧场，粉丝们都散去，没有人注意是谁在唱歌，只是为了歌声本身驻足。
曲柏看着来往的人们，有的人甚至不看他，只是半眯着眼随着乐曲，轻轻的打着节拍。不用有眼神交流，不用做fanservice，只是用歌声去传达。
他果然最喜欢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