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38
就这, 他们半倚半靠，聊起比赛过程。
在赵路东嘴里，过程还是比较轻松顺利的, 前三把他们名次优先, 连拿三把第一，后面两局就『乱』玩。最后一把白明皓只拿一把十/字弩，配合投掷物, 藏在各种地方阴人玩。
胡绫听得正起劲, 赵路东忽然一顿, 直起身子。
胡绫觉得奇怪, 一转头, 看见孙若巧拎着鱼来。
于是她也坐起来。
赵路东起身, 跟孙若巧说几句话，然后嘱咐胡绫好好休息便。
心病还得心『药』医，得知比赛胜利结后，胡绫立马就难受。晚上又吃『药』，捂着大被出一身汗, 第二就好得差多。
洗个热水澡, 满血复活。
胡绫一大早来到店里，其他人都还没来，她自己在上网查比赛相消息, 意外发他们战队竟然“火”。一开始是主办方发微博夸奖他们队在缺人的情况还能打出这么高水平的比赛, 后来很快被人挖出战队里有菜瓜——菜瓜直播的id是小菜瓜的拼音, 比赛也沿用这个。
挖掘出来后, bki的粉丝炸锅。
胡绫看几条帖子，他们大骂菜瓜简直是块牛皮膏『药』，沾上撕都撕来, 说他心理变态，应该去看看医生。
还有人嘲讽他们的队名。
“‘fcz’？就是复仇者呗，贼喊捉贼，谁复仇谁啊，恶恶心！”
胡绫网页，点开日历。
离第二次淘汰赛还有到一周，如他们能胜出，就参加正赛，跟bki一较高。
午的时候，“队友们”才姗姗来迟，在赵路东的召集，开个备战会。
她知道那些帖子菜瓜有没有看到，她观察一，店内气氛相当谐，大家有说有笑，跟平时没两。
过仔细看的话，胡绫还是察觉出些微的同。他们训练很认真，吃饭时间都会讨论战术，队内最稳定的白明皓，竟然一场战术分析会都没有错过。
网络上的音基本一边倒，对菜瓜这种粘包赖作风嗤之鼻。后来知有谁挖出赵路东的游戏id，指出他是why x的老板，于是他们店在ecl论坛上也被人爆破一波。
胡绫没事就会刷ecl，看到上面骂他们的帖子，看得头上冒火，脑神一跳一跳的。
有一次看一半电脑黑屏，一转头，是赵路东拔的。
“比赛结束之前，许再上论坛。”
胡绫看他淡然抽烟的子，忍住说：“你心态啊，你看这些都生气的？”
赵路东笑着说：“生气啊，所我看。”
胡绫化愤怒为努力，开始冲刺。
高考之后她第一次如此认真拼搏，她是真的在队伍里发挥自己的作用。
无奈——
有些行业，赋决定一切，胡绫在玩游戏上毫无建树。对此，白明皓评价道：“人最喜欢什么，十岁之前就能看出端倪，你从小就玩游戏，说明你对它没兴趣。”
这话说对，过，胡绫也相信人都是能改变的。
“白爷，你信信道酬勤，勤能补拙。我苦练这么久，绝对比之前强。虽然跟职业的还能比，但多也有点技术。”
“那你杀我一次看看。”
“我们是队友啊。”
“没事，勇敢朝我开枪，你要是能打死我，我们正赛期间外出费用我来买单。”
“真的？”
“真的。”
“那要是没打死呢，谁买单？”
“东哥。”
胡绫，自己毫无损失，怎么都赔，顺利应。
“没问题！那我来啊！你躲好啊！”
他们正在四排训练，跳机场，菜瓜赵路东清缴k字楼，胡绫白明皓就在那玩起喷子大战平底锅。
白明皓像条鱼一，贴身在胡绫周围蹦来跳去，胡绫哐哐哐几枪，全放空。
“你别『乱』蹦啊！”
“蹦站着给你打？”
胡绫怎么转镜头都固定住视角，扭得晕头转。白明皓轻松『操』作，抡着平底锅一拍一个准。胡绫子弹都快打光，也擦到白明皓的边。
“再给你最后一枪机会。”他话音刚落，胡绫又一枪放空，一秒就被白明皓拍倒。
胡绫：“……”
白明皓说句“东哥出钱”，然后就切枪搜装备。
胡绫：“诶？……扶我啊！”
耳机里响起一叹息，最后还是赵路东过来把她扶起来。
胡绫一边打『药』一边抗议道：“白爷，你赛前给我来这么一出，很打击我的自信啊。”
白明皓轻笑：“我开心就好。”
菜瓜嫌事大，也说：“没事的，绫姐，你自信对我们影响大，白爷开心我们就赢定。”
胡绫：“……”
胡绫这一局又是第一个死的，过这次死的很有意义，她被白明皓命令出去人肉拉枪线，也算是为队尽忠。
比赛如期到来。
在正好是大学陆续开学的时间，店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而且老客人都听说这次邀请赛的事，也从各方面打探到菜瓜跟bki的恩怨。这种热闹凑白凑，所第二轮比赛当，网吧来海海的人。
大家纷纷给他们加油鼓劲。
胡绫也被感染，难得没有怯场，撸着袖子坐到电脑前。
有人过来打趣：“绫姐，要我们谁帮你打一把吧？反正是线上的，没人知道。”
胡绫抬手：“弄虚作假没意思，今就让你们见识一我的真正实力！”
第二轮比赛还是五场，过分两打，第一打三场，孤岛图，第二打沙漠图。
萱子那边开着直播平台，比赛已有转播。
令人惊讶的是，这只是一个入围赛的比赛，而且还在准备阶段，就已炒到300多万的热度。网吧的客人们分析这里真实路人热度应该只有100万左右，剩200万大部分是bki粉丝，还有就是跟他们一闻风来看热闹的。
比赛时间定在十点，组委会效率一般，磨磨蹭蹭等二十几支队伍凑齐，十点四十多才开始比赛。
第一局，豪华航线。
胡绫扣上耳机就听到周围人喧闹的音，飞机轰鸣，胡绫握鼠标的手隐隐发抖。
耳机里出菜瓜的音。
“跳哪？”
赵路东标胡绫最熟悉的机场。
胡绫：“这第一局咱们要要稳一——”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仨人已跳去。
胡绫：“……”
她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跳去。
她晚跳两秒，上已密密麻麻一群人。
赵路东说：“你找个角落，先躲一。”
胡绫听从他的命令，跳去就找个草丛躲着。
她在上的时候大概数数，机场一共跳四队左右，附近也有几只队伍，从这里出去简直就是实版虎口脱险。
枪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胡绫面前忽然跑过去一个人，她吓得呼吸都停。
接来又跑过去一个。
“k字楼前面有人……”她像真人躲在草丛里一，小报信息。
赵路东说：“知道，你老实趴着别动。”
胡绫代入感极强，知觉都憋住气。
那边直播间的弹幕都快刷爆，为避免队伍窥屏，直播延迟两分钟，但他们也看到胡绫这个奇怪的举动。导播把镜头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弹幕都在说：“干啥呢这是？”“战地记者？”“边缘ob？”“这傻『逼』队太搞笑！”
比赛有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女主持解地问：“这位队员……这是在干嘛呢？”
男主持多解一点内情，说：“这个‘xiaohu’是他们的领队，好像是个妹子。”
弹幕又开始刷屏。
“还有带妹子参赛的？？？”
“太能装吧，赶紧给他们打去！”
“国际带妹联盟。”
胡绫看到弹幕，她无暇顾及其他，恨得化身变『色』龙，消失在敌人的视野中。从落到机场开始，枪林弹雨的音就没断过，期间赵路东的血条曾掉到过血皮，但没有被击倒。
没用多久功夫他们就清光两个队半队。
“跑两个。”菜瓜说，“追吗？”
赵路东说：“问你呢，队长，追吗？”
胡绫反映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咬牙道：“……你这时候就别逗我好吗？”
赵路东笑道：“谁逗你，你是一号位，报名时也是领队身份。”
那是因为你们谁都愿意填报名表吗？？
胡绫没办法，求助白明皓。
白明皓特别配合：“命令吧队长。”
胡绫抿抿嘴。
行，你们。
胡绫清清嗓子：“穷寇莫追。”
菜瓜忍着笑：“好。”
刷圈，他们处在安全区内，还有一点时间扯淡。
菜瓜问：“队长，我们在干嘛？”
胡绫：“队长在白板一条，你们是是该有点表示啊？”
赵路东：“来我标点位置。”
胡绫颠颠跑过去，与队友进行一波肮脏的权钱交易。他们分给她东西，枪啊，子弹啊，护具啊，『药』品啊……穿戴起来，整装完毕，分分钟就像那么事。
弹幕里又开始刷。
“这在干嘛？”
“外围赛的水平也太菜！机场被一个三人队清？？？？”
“他们这是在给妹子上贡吗？哈哈哈哈！”
过这么一出，胡绫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一个机场把他们喂得肥上，赵路东菜瓜分别开一辆车，跟平时生活一，赵路东对胡绫说：“你跟我车。”
接来，胡绫就充分发挥好士兵的特征，绝对听指挥，让扶人就扶人，让架枪就架枪，让人肉勾引就人肉勾引。
第一局比赛选手们的情绪都比较激动，人速度很快，刷第二个圈的时候就已一半人。
赵路东说：“这把打名次吧。”
众人赞同。
接来就是菜瓜来指挥。
这是胡绫熟悉的节奏，平时训练时就是菜瓜指挥大局，白明皓怎么说话，赵路东负责小范围统筹报点。
菜瓜打游戏大局观很强，能是之前玩阿玛3时练出来的。跟csgo那种高强度fps游戏同，吃鸡会强制玩家在十几秒内就要见面刚枪，吃鸡地图太大，选择『性』去“混”，这就给战术发挥留空间。
菜瓜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选择路线架枪的地点。胡绫是外行，对地图吃得透，但也能直观感受到，只要听从菜瓜指挥，比赛就会打得非常简单舒服。
他们打名次的时候，就很撞到别的队，而打击杀的时候，也总能抢先占据有利地形。
第一局比赛，最后的决赛圈收在一小块房区，他们在菜瓜指挥率先占点，菜瓜一把绿皮大狙卡在楼里，外面『露』一个头掉一个人。
他用大狙连续爆头三个人时，直播间的弹幕炸。
这种狙击枪一枪一个小朋友的视觉冲击太强，加上导播也知道他们战队有“背景故事”，给菜瓜的镜头也多，气氛炒得格外高涨。
“这『逼』有点东西啊！”
当然很多bki的粉丝也在刷屏，说菜瓜开挂开到比赛里来。他们总刷bki，久而久之就有点败路人缘，弹幕里就对吵起来。
吵到最激烈的时候，那边游戏已落帷幕。
胡绫他们拿到第一，全队19击杀。
胡绫在吃鸡页面跳出来的一刻，兴奋得高举双臂，她摘耳机，听到网吧里的呼震耳欲聋。大家都在后面围观，见到比赛结束，才冲过来，一人推菜瓜一把，像要沾沾仙气一。
菜瓜笑着，年轻狂。
胡绫甩甩手：“哎呦喂！太轻松！太轻松！”她冷防跟赵路东四目相对，冲他得意地扬起巴。“怎么着？”他摇头，点支烟。胡绫看着他，嘴角咧到耳根，几秒后，赵路东说：“干什么啊，这才第一把，你冷静一点。”
胡绫仍然难抑制兴奋的心情，这跟普通的开心同，她觉得她在这一刻，才真正跟赵路东，或者说跟这家店搭上弦。
她忽然抬起两只手，赵路东一愣，随即也举起手。他们空中一拍，胡绫顺着手缝穿过去，十指相扣，使劲晃晃。
他被她晃笑，视线转一旁。
胡绫第一次见到他这笑，好像有点无奈，又有点说出的小小羞涩。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
“我厉害？”她又开始撩闲。
他全力配合：“厉害厉害，你牛上你。”
胡绫一屁股坐到椅子里，转一圈，感觉周围吵闹的音像是仙乐一，使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