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公主暴打穿越女4
元曦睡觉时不喜欢旁人在,因此偌大的寝殿只有她和乔蝉衣二人。
面对来之不易的大好刺杀机会,乔蝉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动手。她拔出身上的簪子,那是楚无彦送给她的防身利器,锋利无比。
乔蝉衣攥紧簪子步步靠近,越是越靠近心跳越是加速,走到元曦床前时,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几个深呼吸后,对着元曦的大动脉刺了下去。
只要元曦一死,周津年便构不成威胁,她就可以逆风翻盘,她就还是帝后。
所以,周棠璃,别怪我。
大周国终究是要覆灭的,而我不过是顺从了历史的波澜。
乔蝉衣害怕地紧闭双眼,殊不知周津年赫然出现,蕴含十成力道的右掌猛然推出。乔蝉衣只觉浑身震颤,像被雷电劈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撞晕过去。
所有事情,不过眨眼间。
周津年眉眼冰冷,低沉的话音里带有帝王的威仪:“将乔蝉衣押下去,施水刑!”
匆匆而来的御林军将寝殿层层包围,几乎密不透风。
元曦从动静中醒来时,乔蝉衣已经被带下去了,模样瞧着是骨折了。至于寝殿,元曦看到周津年的表情时,便一目了然了,无奈的笑了笑,“你皇姐我可不是金丝雀,无需这些御林军。”
“皇姐,你不知方才有多危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乔蝉衣定是要成功。”
周津年急忙解释,脸上的阴郁被着急和担忧取代,他不满的嘟囔道,“要不是皇姐让我当什么皇帝,我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这样皇姐也不用处于危险之中了。”
元曦捏了捏周津年的脸,打趣道,“怎么,不喜欢皇姐送的礼物?”
周津年避开元曦的手,小声道,“哪有!只要是皇姐送的,我都喜欢!”
元曦实在忍不住戏弄,又捏了捏他的脸,“那还生什么气?”
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不过一两句挑逗就害羞的想找地缝钻起来。
周津年摇摇头,认真起来,“皇姐,我没生气。但是皇姐,你可不可以向我保证,不能让今天的事再发生了。乔蝉衣贼心不死,势必会再寻机会。”
元曦点点头,“你将方才的事昭告天下,让世人知道乔蝉衣的恶行,并说长公主宅心仁厚,愿给乔蝉衣将功补过的机会,奈何乔蝉衣本性难改,企图再次谋权篡位、刺杀权贵。”
乔蝉衣毕竟是女主,拥有绝对的民心。
而掌权者最关注的便是民心,要想和乔蝉衣斗,还得从民心入手。
光靠这一件事,尚不足以让百姓失去对他们的信任,但她有的是手段。
周津年明白过来其中的缘由,起身便往外走,“皇姐,我这就去办!”
京墨也是这时才明白,感叹道,【宿主,论计谋还是你高啊!这样一来,直接动摇了主角团的根基,这比什么阴谋阳谋简单多了!】
元曦伸了个懒腰,点开显示屏,任务栏显示只完成3,看来主角光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元曦起身拢了拢衣衫,对侍女说,“去,宣安平侯夫人进宫。”
京墨看着惊绝冷艳的元曦,暗叹越是越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系统的选择是有原因的。
【宿主,你打算从女主母亲入手?】
安平侯作为一个侯爷,地位不比其他王爷低,在朝堂中也有举足轻重的位置。不过乔蝉衣这一出,便是把安平候府置于风口浪尖处,地位岌岌可危。
以乔蝉衣与安平侯府的关系,安平侯府定会尽快撇清关系,兴许还能抖出点乔蝉衣的丑闻。
元曦挑选华丽精美的发簪,平缓声线暗含杀机与压迫,“作者让周棠璃众叛亲离,乔蝉衣有什么理由不体验一次?”
报仇,不就是以牙还牙吗?
——
“臣妇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平侯夫人福身,言行举止具是对元曦的恭敬。
“本宫瞧着夫人面色憔悴,可是睡不踏实?”
安平侯夫人方才落座,听到这话险些将茶水打翻。她收敛不安,强颜欢笑道,“多谢长公主抬爱,多事之秋的确让人辗转难眠。”
“是啊。叛国者多发,就连天子脚下都敢出现这样的事。不知夫人对乔蝉衣楚无彦逼宫有何看法?”
话家常般的闲谈让安平侯夫人坐立难安,元曦说得愈是轻松她便是愈胆战心惊。
大周何人不知长公主心思缜密手段强硬,莫说谋权篡位,仅是以下犯上便足够定个掉脑袋的死罪。
安平侯夫人喝口茶润润自己干燥的嗓子,想为自己开脱,却发现无从下口。
她与乔蝉衣,或者说整个侯府都与乔蝉衣关系僵硬,可到底是亲人,国罪面前,她百口莫辩。
元曦耐心等待安平侯夫人的回答,半晌后见她颤颤巍巍跪下,将头低下看不见表情,“臣妇无话可说,任凭长公主处置。”
“乔蝉衣刺杀先皇先后多位皇亲国戚,其罪行罄竹难书按大周律令,该逐一施行凌迟、锯割、车裂、腰斩……其族人竟毫无察觉,更应连坐九族,安平候府上下共计六十七人,全部施以酷刑。”
元曦娓娓道来,每说一个酷刑安平候夫人心脏便加速一次,直到元曦全部说完,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乔家上下,都会死!
她怕死,可她没有任何办法,乔蝉衣犯下滔天大罪,就是菩萨出面也保不了她!
安平侯夫人浑身发抖,层层冷汗打湿衣衫,等待最后的生死令。
然而元曦话锋陡转,她惊愕抬头,撞上那张冷艳矜贵的脸,无名的恐惧几乎吞噬她的理智。
“本宫知道安平侯夫人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不会做出罔顾纲常的事。”
不达眼底的笑拉回安平侯夫人的思绪,她猛地回过神来,重重磕头:“臣妇愿不惜一切代价将功补过!”
——
水牢里,被打伤的乔蝉衣浸泡到冷水中,不断高涨的水位在她的挣扎中涌进胸腔,异物感让她咳嗽呕吐不已。
水牢里毫无光亮,连那一小口窗都被封死,狱卒把她关进来后撤走了蜡烛,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动荡的冷水刺激每个神经,乔蝉衣被折磨的快要疯了。
在她以为真走投无路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蝉衣姑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