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天风国篇4
自古以来,打仗苦的都是百姓。
天风国和东富国打了足足三个月还未停歇。
周康也走了,翠儿干脆搬到徐家来和江厌一起住。
两姐妹在一起,日子过的倒也不算太难。
有翠儿陪着,还有徐钰在,江厌慢慢的振作了起来,安心的养胎。
她相信徐毅总有一天会回来找她的。
徐毅确实回来了,还当上了三品大将军。
那时江厌怀孕八个多月,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
她被徐毅接回了京城,住上了大将军府。
此次两国交战,叶将军竟然敢叛国,差点让整个天风国被灭国,幸好被徐毅所发现,找到了叶将军叛国的证据,才没有酿成大祸。
圣上震怒,叶将军府满门抄斩。
江大人害怕被牵连直接把江夫人给休了。
而嫁给六皇子的江欢也给六皇子贬妻为妾,连带着她生的嫡长子,也成了庶长子。
谁让叶将军是江欢的外祖父呢,她体内可是有叶将军的血脉。
六皇子还想坐上那个位置,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子有叛国血脉。
可圣上的怒气,又岂是江大人休妻,六皇子贬妻为妾能消的了的。
在圣上眼里,江大人娶了叶将军的嫡女为妻,六皇子又娶了江大人嫡女为妻,他们早已被绑在一条船上。
即便现在圣上没有下旨抄了江府,但江大人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失了圣心。
江厌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再次见到父亲,对方是来求自己的。
“我虽已嫁给夫君为妻,但夫君的事我也不会多问。”
呵,父亲想让夫君为他在圣上面前求情,她有那么傻吗?
江大人放软了语气,“厌儿啊,从前是父亲错了,其实父亲是喜欢你的,只是父亲不能表达出一丝喜欢你的表情,否则那个毒妇就会要了你的命啊!”
江厌摸着肚子,眼神冷漠,“多说无益,父亲请回吧。”
江大人没想到短短几年未见,江厌变的这么陌生。
江大人:“江厌,我是你父亲,江府是你娘家,我若是落魄了,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如今徐毅成了大将军,你以为他还会守着你一个人?”
江厌垂下眸子,又说了一句,“父亲请回吧。”
江大人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直接离开。
江厌摸了摸自己肚子,江大人所说的她如何能不懂。
不过她是相信徐毅的,徐毅会对她好一辈子。
徐毅迎着风雪,急匆匆的赶来,第一时间把江厌抱在怀里,“娘子,我听说岳父来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江厌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父亲只是与我说了几句话。”
“那就好。”徐毅:“无论岳父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理会,一切有我在。”
江厌微微一笑,“好。”
苏芫柚飘在空中,总算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在徐毅身上。
外面下着大雪,他身上都是雪花,若真的特别爱江厌怎么会一进门就抱住她呢?
而且江厌可是还怀着身孕的,也不怕把寒气过给了她。
苏芫柚挠了挠下巴,难道他之前对江厌所有的爱和体贴都是装的?
那也装的太像了,连她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徐毅是真心爱慕江厌的。
不确定,再看看。
江厌生产那日,雪下的很大,漫天飞雪飘落在枝头,纷纷扬扬,将天地晕染的一片雪白。
屋里传来江厌一声声惨叫声。
从江厌生产开始,徐毅就在雪中站着,黑衣长袍都快要被染了白。
丫鬟小厮都在说大将军爱惨了将军夫人,竟是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
呼啸的北风在枝头掠过,吹的徐毅发丝微微翻动。
直到里屋传来一道孩童的哭喊声,徐毅才动了下手指头,微微抬起眼眸。
稳婆开心的推开房门,对着徐毅行了一礼,“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夫人生了一位千金。”
徐毅眼底顿时迸发出一丝欣喜,声音暗哑,“女儿,终于生了个女儿!”
寒风凛冽,寒意刺骨,徐毅的突然出手令所有人都没料到。
这天晚上,徐毅屠杀了大将军府的所有丫鬟小厮。
满地的雪白变成了被染上了鲜艳的血色。
江厌听到外面的惨叫声,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甚至连下身的血都没有擦干净,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
她站在雪中,嘴唇泛白,看着徐毅一只手抱着一个婴儿,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徐毅的脖子,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殆尽。
“娘,娘!”徐钰蹬着小腿,不停的挣扎。
江厌目眦欲裂,怒声吼道,“徐毅,你干什么?”
徐毅眸光凌厉幽深,冰冷无情,轻轻一掐,脖子瞬间被掐断,随手一扔,扔到了一边。
江厌瞳孔猛地瞪大,放声尖叫,“钰儿!”
江厌浑身发抖,颤颤巍巍走到徐钰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尸体,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被折断的脖子,她猛地看向徐毅,猩红着双眼。
“徐毅,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徐毅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抬手一挥,恢复了原本样貌。
江厌脸色煞白的看着跟从前半无相似的徐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骗我,这些年你都是骗我的?”
徐毅冷沉着一张脸,声音格外的冰冷,“若不是为了你身上的天凤血脉,你以为堂堂元婴期修士会跟你一个普通人成亲生子?”
“天凤一族的血脉向来传女不传男,我等你生女儿已经等了六年了,都快等的不耐烦了。”
“徐毅,你想干什么?”
徐毅看着怀里的婴儿,目光阴沉,“传闻天凤一族刚出生女婴的心脏有涅盘之效,吃下去后便有第二条命!”
江厌双眼殷红,眼睛几乎要喷出火花来,“徐毅,你个畜牲,她是女儿,你竟然要吃了她!”
她不知道徐毅说的天凤一族血脉是什么,她只知道徐毅要吃了她女儿,她刚出生还未睁开眼睛的女儿!
婴儿似乎察觉的危险,张着嘴开始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