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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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钻过窗帘缝隙,印出一条光带,照亮了羽绒被角落的小雏菊刺绣。
少女感十足的柔软被子鼓鼓的,里面包裹着两个皮肤赤裸的人。
男人侧身睡着,面朝少女,他手臂露在被子外,健美的肱二头肌存在感极强,毫不吝啬地对外散发着男性荷尔蒙。
偏长的黑发拂过他俊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像在眼皮上停留的蝴蝶,让人不自觉幻想,当蝴蝶展翅时,那双露出的墨绿色眼睛该怎么震撼人心。
亚理纱侧头看着他,然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就轻悄悄翻了个身,从平躺变侧身,眼神穿过空隙,肆意地流连在没被遮盖好的胸肌腹肌上。
她的眼光果然很好——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亚理纱毫不羞耻反而理所当然地想。
这种男人,就算他不能给家里带来一分收入,养着也是值得的,美色就是他为家庭带来的贡献。
反倒是她自己不给力。
亚理纱严肃着一张白净小脸,手在被子下摸了摸自己酸软的腿根,叹气。
这身体也太弱了。
“怎么叹气?难道是我不够好看吗?”男人沙哑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掌贴过来,不知是暧昧还是关怀地在她背上抚了抚。
“又没看你。”亚理纱嘴硬。
她可不想让新对象觉得自己是个喜欢白日搞黄色的工口女性……
“嗯,你没看。”男人配合道,睁开了眼睛,颜色漂亮的虹膜上印着她的脸,他手掌按在她臀上,用力一压,将她捞进怀里,“你只是想摸摸我的身体。”
亚理纱身体紧贴他,下面碰到后感觉不太妙,手下意识撑在他胸膛,没想到被胸肌分散了注意力。
这身肌肉在放松时很有弹性,和昨晚用力控制住她后那硬邦邦的手感很不一样。
而且……
哇!这个男人真过分,胸比她的都大。
她一只手掌翻转,揉捏了一下自己刚过b的小可怜。
亚理纱突然听到了细小的声音,抬眼一看,男人性感的喉结在眼前动了动。
湿热的气息突然覆到她耳边,耳朵尖被人一口叼住了。
……
说真的,不要在大早上去挑战男人的耐性。
就算本人不是白日那啥的工口女性,也会被人逼得是了。
亚理纱平淡无表情的小脸愣是多了几分委屈,她躺在床上给自己揉腰,身边的男人像只餍足的大猫,倒很上道,也把手放在她腰上帮忙揉着。
“疼。”
力气可真大,虽然这一点她昨晚和刚才都深有感触。
“……”男人掀开眼皮瞟她一眼,调整力道,“可以吗?”
“嗯……超棒。”她干脆直接趴平,只接受服务,自己不动了。
心里有点开心,从力道和手法判断,他以前估计没这么顺从地帮人按摩过。
然后亚理纱感受到了刚被夸的某人的变化:……
“我想上厕所,腿还疼。”她扭过脸瞪他,凶巴巴的。
“啧。”男人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来。
光裸着的二人进了厕所,他又特别顺脚地把门踢上了。
亚理纱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她的意思是,不要了,这个狗男人是不是理解成了换个地方还能继续???
——
洗手台上。
“你刚才把冈本放哪里带进来的啊?!……喂,等一下……别啃,你是狗吗?”
——
即使是成年人,在做那事的时候才正式交换名字也是没谁了。
“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她忿忿地用脚踹男人大腿,面瘫脸都维持不住,眉毛因为生气皱起。
禅院甚尔把她捞到自己腿上,在亚理纱看犯人一般的不信任视线中,承诺道:“我只帮你按摩,不做别的。”
“……”亚理纱看他确实规规矩矩,伏低做小,这才放松下来,将这人胸肌当枕头枕着,“你再搞事情我真会打断你腿。”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挑衅地加大手下力度,这猝不及防的,按得亚理纱倒抽一口冷气。
他道:“就你这个小身板?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
亚理纱在他怀里转了一圈,跨过他大腿,和他面对面坐,眼神意味深长:“等等看吧,不用几小时,你就知道我能不能。”
禅院甚尔扶着她的腰,探究地看她:“你真的很特别。”
“我知道,我从不掩饰,昨天不也和你说了我的情况?都是真话。”
“你很介意吗?”亚理纱环住他脖颈,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动作。
禅院甚尔心里一动,这次依旧放松了条件反射紧绷的肌肉,选择将弱点放到她手中。
他大拇指在她柔软的腰上摩挲一下:“我不介意,不过……”他的眼神也幽深起来,意有所指,“它挺介意你这样面对面坐我大腿上的。”
亚理纱:……
“流氓。”她一巴掌拍在禅院甚尔胳膊上,谁知道这狗男人绷紧了肌肉,妈的肱二头肌硬得像铁一样。
“嘶——啊疼!混蛋!”
罪魁祸首笑得狡黠又幸灾乐祸。
然后嘴唇上被报复性地狠狠咬了一口,咸腥的血汩汩冒出。
亚理纱颇为自得,摇头晃脑,面无表情的秀丽脸蛋诡异的萌。
哼哼。
肌肉能变硬,就不信你嘴巴还能变硬咯~
禅院甚尔舔了舔嘴唇,固定住怀里的人,执着地将血液渡给新金主。
——这样闹的结果就是,本来就晚的快成午饭的早餐,彻底变成了下午茶。
——
“你就是想我死,我确定了。”亚理纱不自觉鼓着脸,气到内伤。
更惨的是,她身上现在有外伤了,因为二人的最后一次就像野兽一般纠缠,身上好多痕迹。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
因为他们都对人体构成很熟,以至于几次的身体交流过去,二人就对对方了如指掌。
身体贴近甚至还带动心灵亲近。
他们现在生出了点默契,还交换了信任,是一方咬着另一方喉咙来回厮磨,都不会被扯开的那种。
前提是力度适中。
“我错了。”禅院甚尔无师自通,飞速道歉。
就是手还很欠地戳了下亚理纱鼓鼓的白嫩脸颊,在被瞪后,立马无事发生地收回手。
他这会儿已经被勒令穿上偏小的睡袍,不许在家随意遛鸟。
刚开始这人还有点委屈,想要身干净衣服,小嘴叭叭说女朋友该给他准备一身能穿的。
然后被亚理纱一声冷哼堵了回去:“我现在都下不了床,你没衣服穿怪谁?还不是你自己,禅院甚尔先生。”
禅院甚尔看她身上的痕迹,立马偃旗息鼓,给新出炉的女朋友掖了掖被角,干巴巴道:“你别冷着了。”
“呵。”亚理纱收拢外泄的情绪,又变成高冷到可爱的小面瘫,“我饿了。”
禅院甚尔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
“饿。”流未重复道。
“我……去做饭?”
“不然呢?”
亚理纱指了指自己的腿。
她都这样了,还让她上?
禅院甚尔揉了揉凌乱的发,点点头转身出了卧室。
他倒不是不会做,只是手艺也就那样。
而且自从学会了在各个女人身边停留又离开,他极少做饭。
就……争取让橘亚理纱女士吃到不糊的饭吧。
没一会儿,他拿着一盒果汁进屋,递到亚理纱手上:“你先喝这个垫垫。”
亚理纱接过,另一只手冲他招招。
禅院甚尔一脸莫名弯下腰。
唇上被啾咪了一下,像是被毛茸茸的小动物亲近了。
“谢谢~”亚理纱拆开吸管包装袋,戳好,很乖地缩在被子里滋滋滋吸果汁。
禅院甚尔顿住,轻声“唔”了一下,转头又出门去厨房弄吃的了,就是脚步声重了。
煎着培根,他脑海里回荡着那张面无表情,却显得很乖很可爱的脸。
事实证明人做事需要专注,要不然强如天与暴君也得被油星子溅手。
他皱眉看着那滴油,又想到了新上任女友的手。
他倒是不怕被油溅到,但以后细皮嫩肉的女朋友做饭被溅到了怎么办?
他是不是还得负责哄?好累。
想着这种奇怪的事情,新鲜的三明治出炉了,他端着白瓷盘,把饭送到床边。
两人和谐地解决了自己的早中下午餐,亚理纱吃一个,甚尔吃三个,气氛很温馨。
亚理纱又给了男朋友一个奖励的亲亲:“手艺不错。”
嘴唇也很不错,和硬汉的肌肉不一样,好亲。
禅院甚尔这次比较淡定,嘴角没上扬,也没有呆住。
他扯了一张纸给亚理纱擦嘴,又把垃圾桶踢过来,这才端着盘子出门收拾。
亚理纱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和禅院甚尔之间建立的关系,加快了能力恢复的速度。
稍稍变好一点的听力,能听到男人笨拙地洗锅和碟子的声音。他接着去了卫生间,勤勤恳恳洗他自己和她的衣服,洗衣机轰隆隆响。
我昨晚穿的什么来着?哦,西装。
那西装能用水洗吗?亚理纱陷入沉思。
……
禅院甚尔又进门了,他坐她旁边的地板上,用手碰碰她脸颊,装作随意道:“我刚刚把衣服顺便洗了。”
亚理纱看着他,他也看着亚理纱。
橘女士:……算了,反正那个西装不合身,洗衣机搅了就搅了吧。
她刚动弹一下,禅院甚尔就把头凑过来。
亚理纱:……真是的。
她狠狠亲了他一口,那个mua发出好大一声。
男人的耳朵似乎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