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枫丹人，并非真正的人类】
“璃月港内，也有不少？”行秋顿时一愣。
然后环顾四周，确定空气中没有纯水精灵那种磅礴的水元素存在。
“周玄先生这是在开玩笑吗？”
行秋不禁问道：
“即便是在枫丹，据说纯水精灵也几乎绝迹。”
看着行秋和四周观众困惑的表情，
周玄缓缓摇了摇头。
“不，行秋二公子说错了。”
“在枫丹，纯水精灵遍地都是……”
周玄的语气忽然低沉了几分：
“在枫丹几乎绝迹的，反而是枫丹人才对。”
行秋和观众的脸上，表情愈发的古怪。
“璃月港乃是整个提瓦特最繁荣的港口，来自七个国度的商船每日贸易往来。”
周玄的话音缓缓响起，
这声音似有某种独特的力量，让众人一阵恍惚。
他们的眼前，仿佛一下子浮现出了璃月港口繁荣昌盛的样子，
仿佛一下子看到了纯白的云帆，自七国的各处驶来。
各式各样面孔的七国人类，携带着各种不同的商品，在璃月的港口上叫卖。
看到众人沉醉的表情，周玄不禁满意点头。
这就是他的「说书人」等级达到五级后的效果，
他的说书可以模糊现实与虚幻的边界，让说书中的景象仿佛出现在听众眼前。
“枫丹的居民们，也自枫丹庭而来。”
随着周玄的声音响起，
众多听众的视角也随之转换，
落在一个个自商船上走下的枫丹人身上。
“他们也许发色瞳色与我们不同，也许面孔与我们略有差距。”
“但我相信各位只要一眼看去，都会觉得他们是与我们一样的人类。”
“他们与我们一样，会欢笑会痛苦，会幸福会悲伤，会为相逢而喜，亦为分离而悲。”
“他们只是生活在不同的国度，因而有了不同的面孔，对吗？”
说到这里，周玄缓缓顿了顿：
“那么各位还记得那个预言吗？
“所有的枫丹人一出生，便带着「罪孽」。”
“不论正义的国度枫丹怎样审判，都无法消解。”
“直到枫丹白露的海平面开始上升，背负作孽的人们逐渐被海水淹没…”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随着周玄的声音响起，
听众们仿佛看到了磅礴的海水，自海洋深处涌出，
那是古怪的，散发着淡淡猩光的海水，
那海水如此温暖，如此柔和，
令众人脑海深处最深最初的记忆都被唤醒了，
那是沉浸在母亲的体内，沉浸在羊水中的温暖感，
不，那是更遥远的，生命自海中诞生时的包裹与温柔……
然后，他们看到了枫丹人，
枫丹人在被温暖海水浸泡的瞬间，便轰然溶解，化作一滩水融入其中。
就仿佛是生命忽然回归了母体一般。
“诸位可曾疑惑？”
“七国之中，为何只有枫丹人自出生起便带有「原罪」？”
“凡人类无不自胎中羊水落地，无善无恶不带一物而来。”
“如此降生的人类，岂会自出生便带有「原罪」？”
“又为何在预言之中，只有枫丹人会溶解？”
“枫丹人的身躯，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说道这里，周玄的声音忽然停了。
似乎在等着听众们思考。
“为什么枫丹人生而带着原罪”行秋不禁捏住下巴。
“难道是枫丹人体质问题？”
行秋撇了眼自己身后，正在一边吃冰棍一边饶有兴趣听评书的重云。
自己这位朋友，也是独特的体质在身。
“但如果是体质，为什么能称得上是原罪呢？”
“除非诞生的方式是有问题的……”
行秋眉毛皱了皱。
即便是他也琢磨不出一二三四来。
反倒是他隔壁包厢的吟游诗人和璃月青年，不禁对视了一眼。
”他知道？”吟游诗人不禁露出好奇的表情。
这件事情，即便是一些诞生不久的神明，也并不知晓。
那是初代水神时代的事情了，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璃月说书人，
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知晓的？
“厄歌莉娅当时确有些过界了。”璃月青年缓缓摇头。
“我们虽被尊为神明，但终是人间的执政。”
“理应对这大地上努力生存的人类给予尊重。”
“创造相似之花的行为，都无疑是一种对人类的冒犯。”
说道这里，璃月青年顿了顿，目光微微瞥向窗外。
但看向的，却是湛蓝到有些虚幻的天空。
“只是存在也许错误，但存续却无可职责。”
“已成为尘世存续之物的枫丹人，唯有同为尘世之人才有权制裁。”
“因而，天理无权降下严酷的制裁。”
“那我们要帮厄歌莉娅，在人们面前隐瞒吗？”吟游诗人问道。
“隐瞒从不能令事实消失。”璃月青年人缓缓摇头。
两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台上的周玄。
只见周玄环顾四周，见听众们均低着脑袋，思索不出答案。
他缓缓露出一道笑容，手中惊堂木一拍。
台下陷入沉思的听众们，顿时抬起头来。
“诸位，为什么枫丹人天生带有原罪？”
“为什么只有枫丹人才会溶解于海水？”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周玄微微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真相：
“在枫丹人那与人类无异的皮面之下，在那凡人般的血管之中所包裹的”
“乃是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存在。”
“自许多年以前，枫丹人就不曾是真正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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