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门

    “且慢！”

    众人寻声看去，却发现是言。

    菩提祖师一甩手中浮尘，冷哼一声：“东胜神洲距此隔了两重大海，一座南瞻部洲，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这祖师好生无礼，也不听我们把话说完，”言针锋相对，“我们飘洋过海，登界游方，历经数十个年头，品得八方之苦，才访得此处。”

    “不知祖师还有何问题？”

    菩提祖师脸色渐缓：“如此，你等姓什么？”

    言道：“我无姓，单名一言。”

    美猴王道：“弟子无父无母，它幼时痛失双亲，俱是无姓。”

    “哦？何来无父无母之说？难不成你是树上长的？”

    美猴王回道：“弟子不是树上长的，是石头里长的。当年花果山上有块仙石，期年石破，便生了弟子。”

    菩提祖师闻言暗喜：“这么说，倒是个天生地造的。这石猴，你走一遭与我看看。”

    美猴王纵身跳起，拐呀拐地走了一遍。

    菩提祖师笑道：“你这身体虽然丑陋，但也有可取之处，像是食松果的猢狲，我就你身上取个姓。叫你姓猢，猢去兽傍，是个古和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罢了。狲去兽傍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美猴王心中欢喜，叩首道：“好，好，好！万望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罢，却好呼唤。”

    菩提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便与你取个法名孙悟空，如何？”

    孙悟空再拜：“望师父慈悲，请在与言取个姓名，弟子感激不尽。”

    菩提祖师闻言，却是没有立即回应。他捻了捻细长的眉毛，掐手算了一会儿，终于道：“也罢，俗语云：好事成双，今日我便与你取个姓名罢。”

    “狐狸，去除兽傍为瓜里，瓜者，菜蔬也，里者，内也，阴也。日为阳，月为阴，便与你取个姓教月罢。至于名……悟后该是圆了，就与你叫月圆儿，如何？”

    伴随着菩提祖师最后一字落下，言忽然觉得耳清目明，像是打破了一层磨砂一样，感官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这是……言出法随？只是给我取个姓名，整个天地也承认我了吗……

    言心里胡思乱想着，表面上却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见状，侍立于台下的弟子们瞬间议论起来。

    “不是吧，祖师都给它赐名了，还不知感激，哼！”

    “毕竟是野兽嘛，呵呵……”

    ……

    “肃静！”

    菩提祖师一声轻喝，随即，那些弟子停止了议论。

    “今日本座得了三位弟子，其中孙悟空和月圆儿为正式弟子，浮生为记名弟子。”

    “张慧海，你身为大师兄，理应照料一下，他们就交与你了。今日讲道就此结束。”

    菩提祖师言罢，一挥拂尘，消失不见。

    众弟子又开始议论起来。

    “话说，祖师收这的几个妖物，该不会攻击我等吧？”

    “谁知道祖师抽什么风……”

    “慎言！”

    一个身穿玄色长袍，面若温玉的男子挤出人群，温声道：“师弟师妹，在下张慧海，是你们的大师兄。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言，不，是月圆儿冲张慧海点点头：“那就麻烦大师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