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剑士的目标和方向

    “呃？前辈，您身为器灵，本质上应该是倚仗剑身进阶修炼，怎么会与持剑人有关？”

    “不不，你有所不知，世间的之剑，凡是孕育出了器灵，那么就同属于灵剑的一种类别。那时候的器灵，以剑身汲取天地灵气而生，拥有低级的灵智，只会做出简单的趋利避害！倘若想要演化出更高的智慧，则需要与修炼者签下契约，蚕食他们的意识，这样才能完善自身的缺陷。”

    “蚕食修士的意识…”

    至此，凌一心头骤紧，听着老者的话不觉毛骨悚然，遂后退两三步，加重了对后者的警惕。

    如果根据老者的话来说，器灵的成长倚仗着蚕食修士的意识，从而弥补自身的缺陷。现在对方能演化成现今的模样，不仅语言交流自然无比，心思灵敏，且还能演变出人形，估计应是吞噬了大量修士的意识？

    而瞅得这一幕，一旁的老者仅是笑笑，并未对少年的避让在意。

    反倒摇动着椅摆，整个人显得格外惬意，恍惚之际，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片段，使之回想起了许多年以前相关的记忆。虽然他没有讲明，但满是伤痕累累的脸颊，已经说白了一切。

    纵使不知是真是假，可从表面上来看，老者的的确确是换过了不少的持剑人？

    事实上，凌一不知道的是，器灵与修士签订契约并非易事，可以说是十分危险！

    契约签订，不是随便就能成功。

    形成契约的条件颇多，进而影响的因素颇多，一般要考虑到持剑人的容纳性，持剑人的禀赋，以及二者之间灵气的融贯性，意识的联通性。当然，契约形成后并非永恒，器灵若想要更高级别的演化，最重要还是依靠持剑人意识的强弱性，如此才有契机吞噬。

    这就像男女双方的婚姻一样。

    虽然二人两厢情愿，你情我侬，但将来经历过生活的种种，无数的酸甜苦辣咸之后，谁又能记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呢？况且这样美好无瑕的恋情，世间又存在多少呢？

    一旦签订契约，器灵极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契约形成后，持剑人就能随意调动器灵的力量，甚至不顾一切，透支器灵本质的力量，最终造成难以修复的后果，或者是在关键时刻打出禁术，献祭器灵…总之手段百样。在许多人的眼中，器灵本身就是一个工具，亦是一张底牌，一颗棋子。

    无尽不用。

    在这种认知下，真正能演化出高级的灵智，且成为“噬神者”的器灵，又能有多少呢？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往往就在一瞬间改变。

    ——

    半响，老者缓缓回过神，瞧着一旁警惕十分的凌一，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话道：“若要成为剑士，你有和意志和决心吗？”

    “你…前辈，您也知道这个。”

    “当然，凭我多年的经验相比较，凡是剑士，就必须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否则极易半途而废，或是遇到小阻碍，或是遇到新困难。总之就是容易迷失自己，而那时候你所持有的剑，又该往哪里斩去呢？”

    “我。”

    刹那，凌一喉咙梗塞，有被老者问住话。

    先前，自己虽然对大叔说过，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练剑，可对于未来还是迷茫的，究竟该往哪一个方向努力，或是成为什么流派的人，确实不知道。

    毕竟才刚刚接触剑士的道路，对于那些遥远的东西，他的确没有想过多少，如今老者抛出这种问题，俨然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呵呵，还在犹豫么，也无妨，就让老朽点拨点拨你。”霎时，老者莫名动容，直接召唤出一团灰暗的气息，在未经凌一同意，强行积压在他意识化作的光影人之上。

    砰！

    “你！？”

    很快的功夫儿，凌一轰然扑倒，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而那附着的灰暗气息不打算停留，一路沿上攀爬，犹如跗骨之蛆，直接蹿入了自身的意识之内。

    一瞬间，凌一猛地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那就是噬神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