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顿悟(上)
鸡鸣声起，我被电了。真的好难啊，想我昨夜辛苦修炼，刚睡着没多久，天亮了就开始让我干活。醒都醒了，还能如何。自然抓紧时间修炼，打坐气沉丹田，感受吞吐之气。集中精力，引导其气循环流过心间，流入四肢。脑海还是一片白茫茫的，气过不去。这次不知怎么，格外的疼痛。
思绪点飘，突然一声呵斥声起。回过神，那白雾似乎有些散去，想去看看。不知怎么，进去了甚是诡异。瞧着白雾变化成一面深入云顶的白墙，四面都是，有些像迷宫。很压抑，有些窒息。不知怎的想起逼疯一个人最好的是关在一个屋子里，寂静无声。那时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伸手一摸墙面有些惊讶，这墙看似平整原来并不是，还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突然那墙如波散开，变幻成一面镜子。一开始镜子如雾覆盖什么都看不清，短暂几秒后变化。
看见——一个女孩站在桥边发呆，神情麻木，大风刮起女孩宽大不合身的校服。瘦弱的小小躯体似乎风一吹就倒，但又顽固的站了两个小时。路边行人，一开始没什么察觉但随着女孩已经一动不动站了好久，空洞的眼神盯着奔腾的河水。碧绿的色泽，小小的旋涡似乎一切平常又不似平常。聚集的人群议论纷纷，打赌她不敢跳，也有好心人呼叫了警察，也有人上前好心劝导。很久过去，女孩似乎回过神来。看着围起来的人群笑了笑道了歉，自己只是发呆。耽误大家了，人群有人看热闹有人安心离去。有人嘟囔耽误自己时间，有人骂到有病，“怎么还不去死，活着浪费生命，死了还浪费土地。河里哈哈哈，啥也不剩。真不知道，怎么有脸活着。”一女声夹杂在人群里传了出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扑通。”从高处坠落，看着天空好蓝好蓝。重力加速的影响下紧闭双眼。与水面撞击，水冲进鼻腔，求生欲使慌乱中自己挣扎。可心死了，又如何许久失去一切知觉与听觉。
画面猛的突转，我的思绪又飘到那小小的课桌上。高垒起的课本如高山，渺小的自己昏昏欲睡，听着课本上自己最讨厌的科目。天旋地转，老师的点名声起，垒起的课本山似乎也挡不了什么。局促的站起来，周围四周的嘲讽，还有老师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低头抠手，耳边又听到最讨厌的人骗我说着错误的答案。要疯，真是受够了。这些讨厌到一切，推搡掉垒起的课本，抬头盯着老师大声用英语说 “sorry, i can&39;t besides, english is a boring subjectbut all learning has a process of cultivating interest and falling in love with learningyou should give me this chance”
随后，不理会身后老师的神情，转过身一巴掌扇过自己最讨厌的人。“你是黑心夹杂着绿皮的2b吗，就你长了个嘴，老娘死了都不让你安稳。长得又胖又肥，心眼也贼小贼坏。服了，一天天的。真不让人活。以后，见我滚的远远的，老娘见你就烦，都说十年磨一剑，说的就是你吧。真是恶人多磨，死了都不让我安稳，那我来磨磨你。”越说越觉得自己生前太窝囊，气不过一巴掌又抽到他身上。眼眸扫过教室的原本吵闹的人群，那些脸还是那么熟悉，火气又起来了“吵什么吵，不高考吗？一个个的咋那么爱看热闹，咋滴一个个考的那点分数不够自己笑的吗？真的是一个个死脑筋尽用到看热闹上去了。瞅什么瞅，单词背了吗？数学题刷了吗？你下次打算考多少啊？一个个的算数本事用到算计他人身上了啊？语文学的不好，都用到花言巧语胡说八道上了啊？ ” 不知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过去原来是她们几个。愣住的思绪又飘到宿舍里，透光的窗帘，黑漆漆的角落。还有蛋糕上的蜡烛，还有… “哐当”门开了，老班皱着眉头进来，大声呵斥问责我。我望着那面孔，有些东西淹没我的胸腔，委屈与太多悲伤涌上。泪水将我淹没，怎么也擦不掉。我哽咽道“老师，我胃疼，我想请假。”可老班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责骂。我笑了笑，摘下沉重的黑色眼镜。闭眼，责骂斥责，侮辱，欺骗 ，背刺 ，自卑，胆小，那一个个字眼都陪着我，但快速向后飞去。
往事如烟，什么也不剩。厌恶憎恨这些都是人之性，善良真诚也是性。脑海里出现两条路，一条可以报仇雪耻，还可以消灭一切耻辱。一条路上什么也没有，远远望去，只有一孔似的光与出口。相比之下，第一条路，宽敞又明亮似乎挑不出什么错。该如何选择？突然心底有个答案：老班是假的。心的声音告诉我，选第二条路。我告诉心选第二条路的权衡利弊，选一。心有了答案，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重来的机会。若重来也是重生，又怎会是穿越。既来之，则安之。走向第二条路，小孔慢慢变大，原来初及狭，才通人，复行几步，豁然开朗。
我意识到自己刚刚中了这镜像的迷，还好醒了过来“破”，四周的镜面碎，笼罩的白雾散去让出前方的路。不知走了多久，最终到了尽头。白雾该散去为何这却依旧一片白茫茫。这是哪里？一道声起：“走错了方向吗？”我好奇张望声音到底何处传来，却也找不到出处。想了想应该是问自己是走错了路吗？随口答自己随缘走，走到这也不算走错了路。那声音爽朗笑了笑“随缘？什么叫随缘？你没有自己的方向吗？”
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古不都说随缘吗？随自己这叫什么？这跟问我今天吃什么一样随便。似乎妙不可言的事，无法左右的事都叫随缘。自己走到这也只能说随缘，我要是有自己的方向，也不会走到这。但这么肯定不简单，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