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来好好的
说是困住,其实也困不住。因为灵玺仙尊可以轻易破除这个禁制阵,他想走肯定能走。但灵玺仙尊无法破阵而不留痕迹,他强破禁制阵会引起许多事端,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呆在阵中不被发现,等丁家把禁制阵撤了再离开。
灵玺仙尊分出灵识探查了禁制阵,发现阵心在丁府中央的地方,还有不少人把守,看着就很麻烦,他反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隐身术,随后飞降在逐月阁外侧的树梢上,做好隐蔽,选了一个视野能见到逐月阁入口的看戏角度,悠哉躺下,惬意休息。
与他同样选择躺下的是在逐月阁亚空间内的丁栩希。
她又被身为前辈的童子强行灌输了一堆知识,其中包括逐月阁这个亚空间的事情。
首先这个亚空间已经存在很长很长的时间,漫长到童子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进来,什么时候进来,只记得自己送走了一个个后辈,而自己则重复着变老变年轻的过程,没有了时间流逝的概念。
其次这个亚空间内的时间流逝与外界是一致的,除了那主房间外,其它建筑都是逐月阁的投影。简单来说,逐月阁有损坏,这里面也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损坏,但亚空间内的损坏,会逐渐恢复到逐月阁的样子。
再者这个亚空间到目前为止,只有丁家血脉的人能有机率进入。当进入亚空间的时候不会有特殊的感觉,如果有同行的人,会见到进入亚空间的人突然消失,而进入亚空间的人不会见不到同行的人。怎么说,就是一种自己突然成了魂体,明明在旁边,你能看到对方,对方却见不到你的感觉。
最后这个亚空间在丁家人第一次进入那轮换主房间以前在亚空间是来去自如的。亚空间内的灵气充足,在此修炼,本就会比其它地方容易,所以最初的时候,丁家把逐月阁作为修炼的风水宝地,专门把一批批晚辈安排到此地修炼。
那段时间,也是童子最开心的时光,但后来童子开始邀请晚辈进入主房间,部分晚辈能突飞猛进,部分却出现了无法离开的情况。
童子研究出了离开的印记,只是逐月阁不知道为何被传为嫡系禁地,越来越少人前来,最后变成只招待外来贵宾的地方。
丁栩希听完这段,本来还瞌睡着假装恭敬坐着听讲的她,很不给面子地直接躺倒在床上。
什么破事情,本来她好好的,争取了逐月阁这好地方住,就是这前辈先捉弄她,施术不让她离开,又骗她要接受传承,害她触发了特殊不能离开的情况,让她好吃好住的梦想破灭。
“小四,你刚晋阶,正是巩固修为的重要时间,为何如此懒惰不打坐修炼?”
童子见丁栩希重重躺倒,有点不悦地说道。不过见窗外暮色降临,他到底没用太重的语气,就是话语中多带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前辈,请问我留在这里有好吃的吗?”
丁栩希不答反问。
“没有。”
童子直接回答。
“有好喝的吗?”
丁栩希接着问。
“没有。”
童子稍稍犹豫,仍旧给出否定的答案。
“这床有主卧室的床好吗?”
丁栩希轻轻拍打着上面没有铺床垫的红木床,由于客房平日没有人居住,仆人打扫略有怠慢,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没有。”
与常有人打扫布置的一层房间相比,二层的侧室确实环境大打折扣。童子占了一层侧房居住,丁栩希的待遇自然不及他,这也让他无法开口反驳。
“所以我无端端被你弄得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还不能好好休息?”
丁栩希勾起童子一点亏欠之心,立刻跳过修炼的话题,谈平凡人日常的吃住。
“小四,修炼之人……”
“前辈,请容我再说一次,我是一个不会修炼的普通人。我是废灵根,听再多也练不了一点。再说,修炼非一日之事,前辈何以逼得我如此之紧?”
丁栩希以诚恳的态度,说着拒绝的话语,打断童子的教诲。
童子久未与人交流,在修炼上,他站在丁栩希够不到的高度,但在谈判上,他被丁栩希甩出几条街。
他被堵得无话可说,他是惜才,可丁栩希的情况真的很特殊,她的晋阶来得太突然,而且他注意到亚空间内开始出现不在这个季节绽放的鲜花,说明她的晋阶还带有异象,他也不确定一般的冥想打坐是否有助于她。
“罢了,小四你好好歇息,明日再行修炼之事,有事情随时到一层侧房找我。”
两人对视了数秒,童子败下阵来。既然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或许她就是亚空间的变数,能终结他被困的日子。那按她所想行事,也未尝不可。
“好的前辈,前辈晚安!”
丁栩希如蒙大赦,感谢道别蒙头大睡,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给童子多半秒感慨时间。
童子也被丁栩希弄得不好意思久留,叹息一声后离开房间。
既然亚空间非丁家人不能进,逐月阁又是丁家禁地,这加起来不就是这里除了童子外没有其他人?而童子对丁栩希没有恶意,这可是难得安全的地方啊!
心大的丁栩希就在这满满的安全感围绕下沉沉睡去。
在外周假寐的灵玺仙尊轻轻一笑,这女娃甚有意思,身处亚空间不光毫不慌乱,更成功修得炼气修为。
亚空间内灵气充足,若再加巩固,丁栩希很可能连升三到四段,可谓因祸得福。
不过这娃子毫无干劲,他要不要帮她一把?
早前她从他身上吸取那么多灵力,让他能轻易感受到她的动向,也让他能一定程度上调动她体内的灵气。
灵玺仙尊抬手结印,沟通丁栩希体内的灵气,开始引导其冲刷丁栩希的经脉。可下一刻,丁栩希那懒洋洋的灵气缠上了他的灵气,拖着他往丹田挪动。
明明这走向不对,但灵玺仙尊却未感到丁栩希有不适,仿佛他的气息就该在她的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