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晋阶而不自知
“前辈,留在这里和回到外面,有区别吗?”
了解到前路难走,丁栩希相当果断找退路,反正丁府没有什么她眷恋的人或事,她可以当作自己又穿越了一次,孑然一身。
“对于修仙者而言,区别不大,这里的灵气更足,修为容易突飞猛进,可惜啊,再高的修为也是孤芳自赏。”
童子望向离开的小径,曾几何时,他也想尽办法从那回到丁府,跟兄弟分享自己这段奇妙的旅程。
可惜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他教导每一位进来的丁家人,让他们的修为快速提升,希望能以力开道。
他甚至悟出了一个印记,在来者较弱的时候保送一程,能往返传递消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离开的人没有再进来,也没有新的晚辈到来,他只好一个人度过漫长的岁月,任由记忆在时间长河中慢慢磨损,若不是丁栩希到来,他可能不是忘记传承的步骤,而是遗忘自己,在不知道哪一次的过家家中,消失于世间。
听见丁栩希求助的声音时,他尝试隔空给她递纸,没想到不光成功了,更把她拉进了这里。
他本意只是找个晚辈陪陪自己,回头就把人放回去。没想到这个晚辈比他还特殊,也不知道在没有寿命延长的情况下,她能陪自己多久。
“前辈,我是废灵根,修炼就别想了,我们还是来聊聊这晚饭怎么弄,没床怎么睡的问题吧。”
撇开废灵根不说,她要好好活着都已经非常艰难,还搞修仙这逆天的东西?每次晋阶渡劫谁不是九死一生?她丁栩希是吃饱了撑着去做这种概率低于50的赌命行为吗?是饭不香还是房不好住,导致她如此想不开?
“吃饭?睡觉?难道你没辟谷?平日不冥想?”
童子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居然有人来这修炼宝地考虑吃饭睡觉。
“前辈,我就一普通人,身子还不好,我就想日子能吃好喝好睡好,没什么大追求。”
丁栩希诚恳地说道,她绞尽脑汁去和二姐商量换地方,争取福利就是为了日子过得好一点,没想到,被坑了一把。
“不可能!没有引气入体你是怎么与这空间共鸣,又是如何发现老夫的?”
童子拒绝相信丁栩希的说辞,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来到他面前,还识破他的幻术?这种事情在修仙界根本不可能发生!
“……”
丁栩希默默闭嘴,她能说,是前辈你太单纯被我诈出来的吗?至于什么共鸣,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上茅房拉到腿软没带纸算吗?要是这么离谱都算,那她只能感慨天道不公。
丁栩希不反驳,童子就把她当作理亏,当即就如何修炼晋阶给丁栩希开了一场一对一的课,丁栩希边点头边瞌睡,这高阶说法跟让幼儿园的孩子去上大学没两样,每一个字她都听得见,但合一起就没两个词她听得懂的。她没躺下睡觉已经给了说教者最大的尊重。
丁栩希自己什么都没做,但不代表随着她呼吸在她经脉力游走的灵气什么都没做。它们随着童子的讲解,一点点更换了游走方式,连在金色丹田里的灵气开始懂得聚集而不外散。
就在丁栩希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完成引气入体到练气的晋阶。与其说她顿悟了一次,还不如说她随遇而安的心境,触发了自然的馈赠。
晋阶后的丁栩希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朝外排杂质,于是,丁栩希很尴尬地用一连串的屁打断了童子的教学。
“前辈,不好意思没憋住,我先上茅房。”
丁栩希借着上厕所的当口,飞快地跑离童子身侧,她感觉下面的闸门一开,那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可不想换个地方仍遇上尴尬死的情况。
一阵通体舒畅,四肢却因后继无力而发麻酥软,丁栩希扶着茅房的门,无力地靠着茅房门坐下歇息。
“你晋阶了!”
童子见丁栩希久久未归找了过来,没想到发现丁栩希身上萦绕了晋阶后残余的灵力波动。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没修炼,这一眨眼就晋阶了,你是不是顿悟了什么?”
丁栩希散发出来的灵气非常强大,童子摸不清丁栩希真实的修为,反而觉得是一位获得过传承的年轻人,修为良好,加上听他说教后顿悟晋阶,实在是可塑之才。
“前辈,我也不知今早吃错什么,一整天都拉肚子。我真没修炼,也不会修炼啊前辈!”
丁栩希浑身没劲,见童子两眼发光,一副不论地方都要教导她的模样,她顾不上休息,立刻叫停。
如果修炼是不用懂,只要听也有效的话,那她继续听童子说教就等于修炼,修炼的结果是内急严重,那是不是意味着,若她继续听童子说教等于跌厕所里?
丁栩希表示,听课可以,上厕所也可以,但要分日子和时间,别扎堆一起来!
童子想想也对,顿悟的人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不自觉也不奇怪,而刚晋阶的人应该先巩固,不宜冒进,他作为一个好的领路人,自然不能让自己的晚辈吃根基不扎实的亏。
于是童子用手拍了拍丁栩希的肩膀,施展净尘术将丁栩希身边的厕所气息清除。
“前辈,请问这里有普通的房间,容我进去休息一宿吗?”
丁栩希有气无力地询问童子。她在外界的房间正是那个玩过家家的房间,住是肯定住不得的,她就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房间都那样,大不了她睡走廊。
“只有那间主房是玩过家家的,其它客房均可入住歇息。”
童子说着,结印将丁栩希悬浮了起来,引导进了二层的侧间,能遥望到外侧厕所的一个房间。
丁栩希感觉童子在内涵自己,但她不敢挑明。毕竟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的情况,丁栩希果断选择低头低调做人。
他们没想到的是,丁栩希的晋阶在外引起了异象,一夜间,逐月阁里外的花都开了,仿佛在庆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