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徒弟如狼似虎(一)
这次睁眼不再是房间,而是满目的湖水。
君扶月躺在一片大叶子上,眼神有些迷离。
感受到周围浓郁的灵气,他好像猜到是什么世界了。
【呆,这是修仙世界?】
小呆拍着小翅膀,从混元戒里飞了出来。
他停在了君扶月身侧的荷叶上,头也不抬的道:【是的主人,这里是修仙世界,您现在的身份是合欢宗宗主,名下有五个弟子。】
【合欢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君扶月有些不确定。
【是的哦,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呆的眼神难得从书上挪开,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君扶月仰躺着,有些生无可恋的用手捂着眼睛。
【那四个,不是,五个徒弟,他们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
不过五个会不会有点多,天道能养的过来吗?
【啊,正好相反,他们是反派哦。】
小呆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君扶月转头:【小反派?】
【大反派!】
【而且是最后五大boss哦。】
很好,君扶月都脑袋更疼了。
见自家主人没问原因,小呆只好自己说了。
【他们五个原本是各个宗门的天之骄子,但是被傀儡抓了过来,逼迫他们对天起誓成为他的徒弟,不然就把他们杀了。】
【这无五人迫于他的淫威,没只能强行改换门庭。】
【他们是谁?身份很高还是天赋很强?】
君扶月不觉得无利可图,傀儡会选择这几个人。
小呆手指翻了翻,找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关云霆,剑宗宗主之子,痴迷剑道,不怎么爱搭理人。】
【羿子慕,药宗长老之子,性格温和有礼,极受药宗人欢迎。】
【辛不弃,阵宗长老亲传,沉迷阵道,性格活泼,爱慕者极多。】
【沐奕涵,符宗太上长老亲传,为人木讷,不爱与人交流。】
【叶木栖,药宗宗主之女,性格……算了,她不重要,只是当初抓的时候顺带的而已。】
听完这些,君扶月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么多人,他能压制的住?还有,他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好看吧?】
小呆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要不您给编一个?反正人刚被抓来没多久。】
【找打是不是?】一听小家伙的语气,君扶月就知道他说谎了。
【嘻嘻,主人怎么这么聪明啊。】
小呆笑着蹭了蹭君扶月的手指,道:【他们几个除了叶木栖之外都是纯阳之体,傀儡抓他们实际上是因为功法的原因,需要至阳之人的鲜血才能缓解寒毒。】
【那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反派,难不成是因为被抓了才那样?】
君扶月想不出这些被那么多大人物看好都人会突然变成大奸大恶的反派。
【是的,没错。按照原本的轨迹,他们被抓之后就被关在了水牢,无休止的黑暗和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环境击垮了他们的内心,开始往变态方向发展。】
【首先是……】
君扶月叫停了他的絮叨。
【可以了,这些资料足够了,其他的不会发生也就没必要知道了。】
小呆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主人,那我继续回去看书啦。】
见君扶月点头,他“嗖”的一下跑回了戒指里,就好像有东西在追他一样。
周围的灵力裹挟着水汽进入身体,不住的散发冷意。
本该随着功法运转开始暖起来的经脉,也逐渐被寒冷替代。
君扶月赤脚踩在湖面上,艰难的走向凉亭。
靠在铺了狮兽毛皮的躺椅上,他的身体还是有轻微的颤抖。
小童察觉到周围温度的变化,胆怯的凑了过去。
他来到君扶月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宗主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君扶月每说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冷意,小童吓了一跳,但想到宗主之前的脾气,也不敢后退。
“你,给我去地牢带个人来,要最好看的那个。”
他不知道合欢宗地牢关了多少人,但作为反派,样貌绝对是最好的那几个。
“是。”
小童应下,连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一个发丝还带着水汽,穿着白色纱衣的男子就被小童带了过来。
羿子慕跟在小童身后脸色羞红,要不是被小童拿绳子拽着,他非跑了不可。
这,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要知道他一个正道修士,从来都是衣冠楚楚,何时穿过这么,这么羞耻的衣服!
清风拂过,轻薄封白纱被掀起,似乎隐隐能看到白纱之下细腻的皮肤。
“宗主,人带来了。”
小童脸上发烫,既不敢看身边人,也不敢看宗主,只好死死盯着自己脚下。
“让他过来,你退下。”
说话之人的声音很好听,要不是知道这人就是把自己抓来的罪魁祸首,羿子慕怕是很高兴和他认识。
“是,宗主。”
说着,小童把身边人往前一推,就离开了小亭子。
羿子慕因为灵力被封,又加上之前强行改换门庭带来的反噬,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直接往君扶月方向扑去。
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君扶月暖和的喟叹出声。
真不愧是纯阳之体,身子就是暖和。
抱着羿子慕,不顾他的挣扎,把人往怀里又搂紧了几分。
羿子慕气急,想也没想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嘶。”
被痛意惊醒,君扶月有些迷迷糊糊的低头。
他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就像哄小孩一样:“别闹,乖一些。”
吸血什么的,他还暂时还没那个打算。
被这么一哄,羿子慕脸更红了。
想到两人的姿势,想到自己和对方只隔着一些薄纱,他就更羞了。
“你,你把我放开!”
“嗯?叫我什么?”
低头凑到他眼前,四目相对,不知怎么的,羿子慕总觉得这个大魔头的眼睛美的要把他灵魂吸进去似的。
“师,师傅。”
这话说的迷离,直到说完,他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