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认栽
此时的亭子里只剩下箫承君和冰兰两个人,冰兰抬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君哥哥,忍不住双手环住箫承君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箫承君的胸口上。
“君哥哥,我走了,如果你想我了,一定要告诉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冰兰松开箫承君,给了他一个面如挑花般的笑颜。
箫承君回应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用手抚摸着冰兰的头:“傻丫头,哥哥已经有王妃了,你呢,好好珍惜留在你身边守护你的人,君哥哥希望你幸福。”
冰兰听不懂箫承君的话,此刻完全沉浸在箫承君对自己的温柔之中。
箫承君把冰兰送到门口,冰兰左右看了一遍,不见时清浅,心中略带失望的上了马车,和箫承君挥手告别。
箫承君回到房中,见时清浅一直用被子蒙着头,躲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见人。
箫承君摸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回忆起前不久发生的一切,他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丝狡猾的坏笑。
“喂,起来了。”箫承君坐在床边试图叫起裹着棉被的时清浅。
被子里没有回答声,只是被子里的人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哎呀,难道你打算一直赖在我的床上吗?你亵渎本王一次不够,还想天天要本王?”箫承君话中露骨的继续调侃着。
窝在被子里的时清浅听到箫承君这话,怒气填胸,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占了便宜还卖乖吗?明明是你对我……你还反咬一口!”时清浅气得七窍生烟。
箫承君看到时清浅被自己激怒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故露难色道:“药是你放的,房间是你布置的,我才是受害者。”
“你……”时清浅指着箫承君,气得一脸通红,却对他的质问无言以对。
“反正今天是个错误,咱来谁都不能说出去,就当,就当是个误会。”
事已至此,时清浅自认倒霉,此时只能试图说服箫承君不要声张出去,但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能随着时间掀过去。
听到时清浅这些话,箫承君心中有些不爽,他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
他玩味的调侃道:“你是本王的妃子,伺候本王睡觉本就是分内,就算让全世界知道又能怎样,你和我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
时清浅扶额,陷入崩溃。
“好,好好好!这件事就算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行了吧,那咱俩也算两清了,从此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最好永远也不见面。”时清浅绝望的叫嚣着。
萧呈君心中的怒火已经彻底被她点燃,伸手紧紧抓住时清浅的手腕,极具压迫感的凑近她面前,一字一字的清楚说道:“你,必须,对,本王,负责,到底!”
时清浅被他极具压迫感的气场震慑到,瞬间转换面容露出僵硬虚伪的笑容:“你别生气啊,我就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情的发生,毕竟咱俩之间也没什么真感情,哎!说起来还真是我自作自受连累了你。”
萧呈君放开她的手腕,压向她的身体也收了回去,顺着时清浅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没什么连累不连累,我反正是挺享受。”
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暧昧的尴尬。
时清浅算是看出来了,萧呈君这个人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内在里闷骚的要死,土味情话一套一套的,调戏人的话语张嘴就来,完全不害臊。
此时的丁香敲门走了进来:“王爷,王妃晚饭做好了。”
萧呈君看向若有所思的时清浅邀请道:“折腾了那么久,饿了吧?随本王一起用膳去。”
时清浅没好气的瞪着他:“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把那件事挂在嘴上。”
萧呈君玩味的点了点头:“好,有些话确实不适合让外人听到,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肉麻死了,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算了算了,我都快饿死了。”时清浅一边穿衣下床,一边不停的埋怨着。
餐桌上,时清浅饿狼一样大口吞咽着,连她自己都惊叹自己惊人的饭量,这是真的饿了。
吃完最后一碗饭的时清浅重重的把饭碗掷在桌子上,满意的说了句:“饱了,饱了,我可太撑了,我得去消化消化,不然得长两斤肉。
时清浅走后,萧呈君支开了夏荷和丁香,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才现身。
黑衣人现身后,远远投掷一支飞镖扔向萧呈君,萧呈君接过飞镖后,拆开了上面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已找到。
萧呈君即刻用内功将纸团化为粉齑,随风扬散。
黑衣人又隐入黑暗之中。
萧呈君回到房间内,从后窗一跃而出,顺着黑衣人留下来的暗记往树林深处而去,在走了一段路程后上了一搜小船,往湖中心而去。
湖中心有一个凉亭,凉亭四面环水非常隐秘,根本无法埋伏,所以在这里说话绝对不会被偷听去。
萧呈君到了湖心亭中,亭子上的黑衣立刻跪下行礼:“王爷您到了。”
萧呈君将黑衣人扶起身:“地支,起来说话。”
黑衣人认真说道:“王爷,您让我和天干以探亲的名义回到济川和鹿蜀查探太子的下落,我和天干并没有在这两个地方查到线索,却在济川到鹿蜀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地方。”
地支问向萧呈君:“王爷可曾听过江湖上有个神秘的宗门,叫做逍遥宗?”
萧呈君整理了一下思绪,回想起曾在绝密重案档案中有过记载过,逍遥宗建在群山之中陡壁之上,房屋建筑利用奇门八卦的方位分布排列,整个宗门就是一个天机阵法,极难勘破。
逍遥宗内高手众多,江湖上的一等高手潜伏在逍遥宗内就有一半之多。
朝廷曾追踪过一个重刑犯到过逍遥宗,那名捕头是正是京城名捕赵志帅。当时的赵志帅在逍遥宗所在的山外找了八日,才发现宗门的入口。他找到入口后才发现以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进去,因为宗门的入口在陡壁之上,陡壁周围根本没有直接通往入口的道路。
萧呈君皱眉:“这样说,若是想要进入逍遥宗内,须得较好的轻功在身,即便是进得去,也很难应对里面的众多高手,还有那个奇门八卦阵的破阵之法,必定是绝密。”
地支继续说道:“逍遥宗虽然神秘,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有能者居之,不论出身贫富不论性情是否暴戾,只要有能力进入逍遥宗,都能被宗门所接纳。”
萧呈君不解:“这逍遥宗难道和太子的失踪有关系?”
地支点头:“有人从逍遥宗出来带出了里面的信息,以每条信息百金作为筹码在鬼市买卖。我刚好在鬼市遇到了一个贩卖消息的人,从那人手中得知太子就在逍遥宗内。”
萧呈君不解:“地支,这个消息可信吗?太子失踪之前一直在宫内,并没有江湖上的朋友,他若在逍遥宗内,难道是被绑架了,还是逍遥宗内有人投靠了皇室的人?”
地支自责道:“这些信息很难查,我试过了,以我的能力的确可以进入逍遥宗内,但是宗内高手太多,而且宗内人员的管理非常复杂,根本见不到高层,若要得到重要的信息,至少潜伏一两年才有可能摸清楚里面的关系。”
萧呈君斟酌许久,对地支说道:“看来,我要出去一趟,府内还需要你照看,明日回到府中好生照看。”
地支鞠身:“是。”
萧呈君乘船回到府中,已是夜深。
时清浅早已四仰八叉的睡了过去,这些日子在府中,她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箫承君很是欣慰。
翌日。
时清浅起床后已不见萧呈君的踪迹,只见卜令秋和樊伟二人已经从老家回来,此刻两个人正忙着训斥下人们。
“我说,你这回了趟家怎么还胖了几斤,让你多运动少吃饭就跟害你一样,你这水桶腰还能不能蹲的下去!”
“笑什么,没说你是吧,你看你这头上戴的什么鬼东西,统一服饰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是不是想造反。”
“都说了别把你们在外面学的那些歪门子邪气带到府里来,咱们君王府是个体面的地方,勾栏里的那些个式样,还有那些个子庸脂俗粉咱们这不兴,听到了吗!”
卜令秋言语尖酸的训斥着刚到岗的丫鬟们和小厮们。
时清浅已经见怪不怪,她以前也受过这待遇,就跟听快板一样,就一热闹。
卜令秋回身看到睡眼朦胧的时清浅正乐呵的看着自己,慌忙喜笑颜开的跑过来请安:“王妃早啊,奴婢自今日起又能每日见到主子了,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和老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尽量给您办好。”
时清浅一脸堆笑应和着:“好,好好好。”
时清浅点头迎合着卜令秋心中只想找个机会跑路。
此时夏荷和丁香端着早饭正往这边过来。时清浅向她俩打着招呼:“早啊,可以吃饭了是吧。”
时清浅走过去问向心思简单的夏荷:“王爷呢,怎么没见到他?”
卜令秋此时从后面追了上来:“王妃不用等王爷了,王爷出去公干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王妃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奴婢,要是想王爷了就看看这个。”
卜令秋拿出一个木头篆刻的小人给时清浅。
时清浅看到小人的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就连刻个小人都一脸严肃的表情。”
嗤笑完后她才猛然想起卜令秋说的话:“王爷出去公干,不知何时回来?”时清浅认真的问向卜令秋。
卜令秋点头:“对啊,出去公干,所以才做了这小人给你以解相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时清浅打断卜令秋的话。
时清浅拿起木头小人欢欣雀跃的跑回了房间里。
“天助我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时清浅收拾着她的几件衣服,推开后面窗户,轻功越过墙头,神清气爽的走回她的破茅屋去。
回到茅屋的时清浅,想起她的小兔子还在王府里,如今没有小兔子的院子看起来十分冷清荒凉。
时清浅推开门,还没放下衣物就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时清浅拆开信封,里面是萧呈程的留言:“清浅,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回来,你不必等我,更无需挂念我……望多珍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是何夕啊?”时清浅看到这四个字似乎有一种无望的凄凉感。
她换上一身男装,拿出徵雨剑握在手中,决心去会一会波诡云谲的江湖,还有杀掉一个恨之入骨的坏人,三皇子萧呈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