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欢而聚
「外力。一点微小的外力。只要这轻轻一推……雪崩就会掩埋整个谢拉格，包括它所隐瞒的阴谋和发生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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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兰峰下，三族会议开始前
“角峰大哥，你来了，老爷正等你。”罗德岛干员讯使，也就是魏斯看着眼前魁梧的丰蹄族男子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魏斯。”角峰回答说，“你不用去吗？”
“本来要去的，不过老爷想要邀请博士一同前往圣山出席三族会议，让我留下来代替你接待他们，毕竟我也算是罗德岛的一员。你在外保护二小姐这么久，老爷觉得你也该放个假了。而且看样子你应该是被二小姐赶出来的吧？”
“哈哈，是。二小姐在和博士一起逛街。二小姐也是想给我放个假，就让我不用管她了。”
“不愧是兄妹。”魏斯感慨的说，随后问角峰“怎么样，这次回来的感觉？”
“领地建设很快，整体变化很大，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不愧是老爷。”角峰也感慨的说，“那承蒙老爷和二小姐的厚意，我先回一趟老家，看看爹和娘，然后去姥爷那里待命。你呢？”
“我？”
“你也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吧？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要跟老爷去哥伦比亚？”
“我没什么要紧的事，能回来，在街上转转，看着领地日新月异，人民生活越来越幸福就很满足了。”
“这样啊……”角峰说，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问魏斯“你那个同族的老朋友呢？我记得是叫莫希吧！有空一起吃顿饭吧？”
“这个……”魏斯脸色不太自然，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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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里卡姆，谢拉格目前唯一的对外窗口
“老板，只是块破木牌而已，为什么卖五十镑这么贵？”一个来谢拉格出差的维多利亚人说。
谢拉格小贩解释说“客人，这您就不懂了，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牌，这是雪镜之神耶拉冈德的祝福。咱们谢拉格能够免受天灾侵袭，扎根于这片土地，都是多亏了祂的庇佑！而这块护符的原材料来源可不一般，这可是取自我们谢拉格第二高的山峰少女峰峰顶的常绿乔木！少女峰您知道吗？传说啊，那座峰是耶拉冈德留下的眼泪结冰而成的。受山上雪水浇灌的树木满含着耶拉冈德对这片土地的慈爱与祝福，用这木料制成的护符更是能保佑出入平安，祛灾辟邪啊！”
说着，谢拉格小贩打量着面前衣着得体的维多利亚人，心想一定是个”有缘之人“，想到这里，小贩说“我看您应该是第一次来谢拉格，想要给在维多利亚的家人带一些纪念品吧？”
“你怎么知道？”
“哎呀，这两年被恩希欧迪斯老爷的政策吸引来的大公司员工越来越多了，还有一批华夏人。您的口音我一听就知道。”
这名来谢拉格出差的维多利亚经理想了想也是，维多利亚人和华夏人的语言和相貌差异都很大。
不过怎么感觉华夏无处不在，小到衣服电器日用品，大到各种新颖的文学或科学作品之类的文化上的东西。
而且……和炎国好像……
(有些老外甚至分不清楚我们和小日子以及棒子的区别，能分清名字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原因是因为华夏人没有种族特征，是纯种人类，所以好认)
小贩见出差的经理在思考，以为他还在犹豫，连忙说“像您这样出来乍到的人呢，我是特别推荐您购买这个护符作为纪念品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山雪鬼？它们是我们这儿深山里头的吃人怪物，面目狰狞，似人非人，而且还神出鬼没的！”
随后小贩话锋一转，说“但只要您带着这个受了蔓珠院赐福的护符，它们就会在耶拉冈德的威光下畏缩，不能伤害你哩！您想，您带回去和您的家人说，这护符有谢拉格圣山的神力庇佑，也有面子不是？您大老远跑到谢拉格一趟，也不想回去，没有什么好东西带给家人吧？”
“……”
这位东国裔谢拉格小贩还请收收味。
出差的经理一想到家里人，下了决心“……啧，好吧，我买了，再给我的老婆孩子各包一块！”
“好嘞！就喜欢您这样豪爽的人！等您回去一定升职加薪，职场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啊！”小贩恭维道。
哈哈！又宰到一条大鱼！
小贩美滋滋的想到，手上的包装功夫也加快了！包装、封口、打结一气呵成。
正当小贩的心里笑嘻嘻的时候，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看啊，这木材恐怕是随便找个山头砍来的吧。”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被踩到尾巴的谢拉格小贩急眼了，连忙反问道。
“首先，没有佩尔罗契家的许可，根本没有人可以攀爬少女峰。其次，我可从没听说过之前有人爬上过少女峰。我离开谢拉格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魏斯哥，要是有人爬上去了给我报个信呢！”
“你怎么知道……”眼看着被眼前的菲林女孩毫不留情的揭穿，小贩急了！但仔细打量过眼前的少女后又有点慌张和不敢自信的说“等等，这个尾巴……您难道是恩希亚小姐？”
“恩希亚……你、您是恩希欧迪斯先生的妹妹？！”一旁的经理也惊讶的说。
“嗯哼。”活力四射的白发菲林少女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喂！老板，你难道真的在骗我？！”
“哎呀，哈哈哈……听说恩希亚小姐自幼热爱登山，对于雪山的了解果然比我们普通人要强啊！啊哈哈……其实我这店里的这些货是从山上的猎人那里进的，肯定是那些猎人骗了我！我之后就去找他们算账！
至于这个护符……恩希亚小姐，您看？”
看着极力推诿的摊贩老板，恩希亚说“这个护符有蔓珠院的赐福倒不假，没有谢拉格人胆敢伪造蔓珠院的印信冒犯耶拉冈德。但如果想凭他抵挡传闻中的山雪鬼就算了吧。不过当做纪念品带回去的话，我觉得应该还是很合适的。
所以，卖便宜点就好啦。”
“呼……”小贩仿佛被无罪释放了一样松了口气，对出差的经理说“既然如此，我这就把定价改为十镑！那，这位先生，您还买吗？”
来谢拉格出差的维多利亚经理看在恩希亚背后的希瓦艾什家的面子上说“既然那位恩希欧迪斯先生的妹妹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是相信的。老板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买五个吧！”
“好的好的。”小贩又多包了两个护符给这位来谢拉格出差的经理。
送走他后，小贩小心翼翼的询问恩希亚“恩希亚小姐，您要买一些什么吗？只要是您喜欢的，您随便拿就是，毕竟我这生意也是受了希瓦艾什家的照顾。”
恩希亚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正常付钱就好。对吧，博士？”
恩希亚最后一句话是对博士说的。
闻言，博士回答说“既然是自家的领地，不能随便拿吗？”
“欸？博士，别人也是要做生意的呀！”恩希亚惊讶的说，但拥有天马行空想法的她转念一想，说“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我们可以去拜托老哥试试看。反正老哥会处理好的！”
“还是别的吧，开个玩笑而已。”博士又不是rpg游戏的主角，怎么能到处抢东西呢？
“幸好我特意换了不少维多利亚和卡西米尔的货币……对了，还有人民币。”
恩希亚闻言，笑着说“哎呀，反正换了再多，也只能在我们家的领地用。而我们家的领地中，最繁荣的就是这座贸易港了，所以博士你就算把钱全部花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博士点点了头，然后在这个小摊看了起来，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以目前谢拉格难以制造出来的圣女的手办。
“这是……”博士指了指一个精致的圣女手办问。
“这是，这可是我们谢拉格当今圣女大人的雕像！采用最新的工艺打造，传统与现代相结合！客人您看，是不是栩栩如生？”
博士转头看着恩希亚。
恩希亚看着自家姐姐的“雕像”，沉默不语。
“……”下意识推销产品的小贩也想起来面前的这位希瓦艾什二小姐与当代圣女的关系了。
“……”博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给我来一个。”
“啊？”x2
“快点！”
“哦哦哦。”小贩连忙回店里拿来了一个全新未拆封的圣女手办递给恩希亚。
“能给我看看吗？”博士看着手办包装上的中文感到十分好奇，向恩希亚询问道。
“当然可以。”
博士接过手办，看到了底部的生产地址——
——义乌
破案了。
我说谢拉格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手办模型，这下不奇怪了……
等等？
“委托商喀兰贸易？”博士念了出来。
“什么？喀兰贸易？！”恩希亚拿过包装盒看了起来。
义乌的包装盒还贴心用了中英谢三语，不怕谢拉格人或维多利亚人看不懂。
恩希亚和博士把目光又转向了小贩。
小贩：……
“哈哈哈……就像您说的，恩希亚小姐，我这店从来不卖假冒伪劣产品。”小贩说完便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三人间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连旁边热闹的文创街(保留节目)的叫卖声都显得那么安静。
这时，一位依特拉青年走过来打破了三人间诡异的沉默。
“二小姐，终于找到您了！我们该去车站了，车已经到了！”
“啊，现在时间紧，博士，我们出发吧。”
「大雪将至，当心些，外乡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声音，博士疑惑道“你是？”
「不想受冻的话，现在离开还不算晚。」
“……？”
“博士，你在发什么呆？”恩希亚发现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的博士询问道。
“有人向我搭话。”
“嗯？可是你身边没有人啊。”
“……？”
现在并不是能够惬意的在室内享受咖啡的季节。回首望去，博士只看见了鲜艳的遮阳棚顶与喀兰贸易和华夏商品的广告标语。空无一人的露台静默着，亦如远处皑皑的山峦。或许是桌上的杂志被风翻动书页的哗哗声让博士产生了有人坐在桌边向他搭话的错觉。
看着博士还在发呆，恩希亚催促道“博士！别发呆了，走了走了。”
“……”博士不相信那是错觉。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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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p调试了一下通讯器，说“是我。”
“听得到吗？”通讯器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
“听得到，极光。”
“太好了！”名为极光的罗德岛干员高兴的说“我本来还怕华夏人不愿意让我们使用他们的基站，没想到他们直接将公共频率公开了！就是感觉不太安全，容易被窃听。”
“嗯。”sharp点头应道，随后问极光“如何？”
“我找到几个适合安装通讯基站的隐蔽地点，结果发现附近都有华夏的基站，华夏的基站通讯已经可以覆盖到整个谢拉格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
“……？队长你让我出去逛逛不是让我去踩点的吗？”
“我是问，你很久没回谢拉格了，感觉如何？”sharp解释说。
“哦……”极光才反应过来，原来sharp不是让自己去踩点，她说“老实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通过希瓦艾什家的人才培养计划离开谢拉格时，也是从图里卡姆这里出发的。那时，不要说国际线列车站了，连这图里卡姆也还是一座很普通的小镇。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大的变化！现在就算和外面的城市比，也可以说毫不逊色了。要在雪山上做这样的建设，有多大难度我想都不敢想，真佩服接下这些工程的华夏人。”
默默听完全部的sharp说“挺好。”
“队长，你们现在在哪？我来找你们。”
“你先不用过来。”
“欸？”
“你说过，你家在山上的工业区吧？”
“是的。”极光愣愣的回答说。
“先回家看看。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但是……”极光还想说些什么。
“你既然都已经回到雪山了，正好是回家看看的机会，这也是博士的意思。”
sharp的话给了极光一颗定心丸，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的问“博士也这么说吗？”
“是。”
“……我知道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至于博士那边……”
“有我跟着。”sharp的话语中流露出浓浓的自信。
「广播：开往喀兰圣山脚下的列车即将发车。请还没上车的各位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我要出发了。好好休息，极光。”
伴着来自维多利亚火车头的汽笛声以及轻微的交淡声，开往圣山的列车缓缓启动。
“怎么铁路还没有换新车啊？”在华夏体验过磁悬浮列车的博士问。
“博士是想说华夏的高铁吧？华夏的轨道标准和维多利亚的不同，这条铁路当年主要是维多利亚投资建造的。不过博士，我们进谢拉格的时候坐的不就是高铁吗？而且火车慢点也好欣赏沿途的风景不是？”
“也是。”
“好了，博士，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山峰的名字吧！”恩希亚兴致勃勃的说。
“有劳了。”
“你看，那座坡有些平缓的山峰叫做少女峰，是第三代圣女命名的。那边那座很陡峭的山峰，叫做马特洪峰，是我们谢拉格境内的第一高峰！当然了，肯定是不比喜马拉雅高的，但是海拔也有五千米高喔！加上陡峭，几乎没有人成功登顶过，同时也是角峰名字的来源……”
恩希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沿途的风景以及与谢拉格有关的一切。
讯使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在一旁安静的聆听，但他时不时投向远方的眼神，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sharp靠在座椅上浏览着网页，他惊奇的发现谢拉格的网页居然可以连得上华夏的网站！
既然可以连上华夏的网站，那么genshin impact也可以启动了罢。
错误的，这里是粥的二创，原请出门左转。
话归正题，我们的博士一边听着恩希亚的话，一边将视线投向窗外。
窗外，倒映着蓝天的湖泊上残留着薄冰，一些本地人聚在浅滩边，有的打水有的洗衣，有说有笑。而在远处，又有一片与谢拉格整体格格不入的蓝色帐篷组成的营地，而营地中央升起着一面红旗。
白雪皑皑的群山巍然屹立，想要抬头去看它的尖端，就会被阳光阻拦。向北边看，平缓的山腰上，年轻的牧人驱赶着木兽群向家里走去，见到列车上的人，他没有惊讶，反而举起鞭子向这边打招呼。不远处是他居住的村庄，炊烟袅袅，安静祥和。
而向南边看，又会发现一座座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着，那些吊塔和大型机械上都有一面共同的红色旗帜。
一切都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或许，这会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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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我说的对吧？”恩希欧迪斯看着大长老说，“我看大长老是想要圣女管理我们希瓦艾什的领地是假，抛开圣女搞独立是真！”
“你！你血口喷人！老朽为谢拉格兢兢业业了十几年，从未有过忤逆耶拉冈德的行为和举动！倒是你，恩希欧迪斯，你们和埃德怀斯家的争议可一点都不少！”
显然两人的争吵引得旁听的贵族们面面相觑，试图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只有记录员手中的笔还在沙沙作响，但不消素描就也跟着凝固在空气中。最先打破寂静的，是一支笔不慎摔落在地的声音和不知谁人的倒吸冷气声。随即便陆续响起了刻意压低嗓门的讨论声，像一锅压低了油温吕斯蒂。
(吕斯蒂，一种典型的山区农牧民的食品，该词原文来源于现实中莱塔尼亚的原型地区，即奶酪烤土豆泥)
男贵族a“怎么回事？平时不都是恩希欧迪斯大人对另外两大家族针锋相对吗？怎么今天和大长老杠上了？”
“我不道啊！诶，兄弟，你知道吗？”男贵族b碰了碰旁人说。
一名整体为棕色头发，但前面却有几撮红发的男黎博利说“我也没看懂。”
男贵族b转过头看了男黎博利，惊讶的说“诺、诺希斯？！”
“怎么？”诺希斯·埃德怀斯扭过头说。
“没、没什么，啊哈哈，原来你也在呀，诺希斯执行官，哈哈哈……”
由于世界线发生变动，在这个平行宇宙中，阿克托斯没有派出督察队去调查恩希欧迪斯名下的工厂，所以诺希斯没有被撤职，还是喀兰贸易的首席技术执行官。
而现在的大殿上，大长老端坐在中央，恩希欧迪斯与大长老正面对峙，而阿克托斯和菈塔托丝站在一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长老像一个护食的狗东西一样质问恩希欧迪斯。
恩希欧迪斯摇了摇头，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看来你的意思是不想顺从我的意思！”
“争论下去毫无意义，不如请出圣女大人让她来裁决吧！”
“你！”
圣女？圣女被大长老软禁了，他哪敢让圣女出来。
“不行！圣女大人身体抱恙，不能出席！”
“那我们就去找圣女大人，不劳烦她走一趟。”恩希欧迪斯继续说。
“不行！圣女大人正在休息，谁也不能打扰！”
“那我们可以等。”
“不行！圣女大人身体抱恙，需要休息，现在正是疲惫的时候，不需要去打扰她。难道在这三族会议之上，我蔓珠院大长老说的话就不能信吗？”
被连续拒绝了三次，恩希欧迪斯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妹怎么了？这也不见，那也不见……
“那既然如此，我建议此事先按下不表。”恩希欧迪斯试探的说。
“不行！”大长老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的说出这两个字了，“这件事今天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这图里卡姆的完整行政权你是交还是不交？”
很不对劲。
不仅是恩希欧迪斯、菈塔托丝和诺希斯这些聪明人感觉到了，就连阿克托斯和休露丝也发现了大长老言语中的色厉内荏。
休露丝站出来说“那圣女大人究竟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她。”
“不行！绝对不行！圣女大人一切安好，不需要见任何人！你算什么东西？让你的家主说话！”大长老把火气一股脑发现在休露丝的头上。
“你！”休露丝哪被人这样吼过，“我算什么东西？我是菈塔托丝的妹妹，布朗陶家家主的妹妹！你说我算是什么东西？”
“大长老言重了。”尤卡坦将眼角泛起泪珠的休露丝护至身后说。
“言重？老卢卡在的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了！爱哭的小鬼！”
“你！”x2
菈塔托丝知道自己不能再观望下去了，火已经烧过来了。她上前一步，走到恩希欧迪斯的身旁，直面大长老说“大长老这是欺我布朗陶家无人吗？祖父虽然已经逝世已久，但我菈塔托丝自以为没有让布朗陶家族的领地有所减少，领民有所不满。”
“你？菈塔托丝，你这个骑墙的有什么好得意的？有一种词就是专门形容你们这种人，那就是首鼠两端！”
“哈哈哈——”被这样形容的菈塔托丝怒极反笑，“看来大长老对我的意见不小啊！”
“本来只是个女娃娃而已，当年我没有吃绝户是我犯下最大的错误！”大长老继续口无遮拦。
闻言，菈塔托丝眯起了眼睛，脸上的微笑不减。此刻她的表情就像黄四郎与张麻子酒席上对张麻子说出“对半分”后做出的表情一样。
你已有取死之道。
“大长老，这话不太妥当吧？”轮到阿克托斯说话了，虽然他也看不太惯墙头草，但也觉得大长老说的话过分了。
有些话大家心里清楚，但是不要当面说出来嘛！不说出来，大家都还有酒肉朋友做；要说出来的话，那大家就很难继续谈下去了。
“你也别说话！要是你们佩尔罗契家愿意听我的话，我会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吗？我早该夺了你们的兵权！”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让本就寒冷的谢拉格更加寒冷的一分。
诺希斯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吐真剂起作用了。
恩希欧迪斯也为诺希斯从哥伦比亚弄来的吐真剂的效果感到惊奇。
“那是我的命令！软禁圣女和破坏希瓦艾什领地内的工厂是我的命令！你们怎么能无视我的命令呢？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三大家族都在欺骗我，甚至是你，阿克托斯，耶拉冈德最忠诚的护卫！你们佩罗契尔的这些将军们都是些不忠不义的懦夫！”
瓦莱丝上前，愤怒的说“大长老，是有些过分了！”
“懦夫，叛徒，饭桶！这些将军都是谢拉格的渣子，没有荣誉感！你们称自己是将军，不过是因为你们手底下有几个大头兵，你们手底下那帮大头兵的纪律甚至比不过华夏人！多少年了？佩尔罗契家只会阻挠我的行动，你们所做的事情只有拖我的后腿！我早该把所有不忠于我的将军全部毒死，就像当年对瓦莱丝的父亲一样！”
“吓……”所有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是你……”瓦莱丝看着眼前的杀父仇人，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拔出剑来，剑锋直指大长老。
“我要你拿命来！”
“住手！”x3，三大家族族长连忙喝道。
恩希欧迪斯反应最快，从被改造的权杖中拔出剑来，击飞了瓦莱丝的剑。
面对生死威胁，大长老终于恢复了神志，他仍然歇斯底里的吼道“杀了她！杀了她！阿克托斯，你在干什么？快杀了她，她是叛徒！她、她想刺杀蔓珠院大长老！”
恩希欧迪斯站出来说“在处理瓦莱丝冒犯蔓珠院之前，大长老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之前说的话，比如什么叫做软禁圣女？”
恩希欧迪斯现在也是强忍着怒火，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大长老软禁了。本来偷偷给大长老喂吐真剂，并激怒他让吐真剂起效只是为了看看大长老会说出哪些逆天言论。
但是没有想到这么逆天。
“是啊，大长老，什么叫吃绝户？”菈塔托丝也上前说。
“什么叫不忠不义的懦夫？”阿克托斯也选择站在恩希欧迪斯的旁边，直面大长老。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想逼宫吗？”大长老惊恐不已，“卫兵！卫兵！”
“不，我们只是想和大长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