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通涅槃
关于出去外面,不管是营救银雷,还是向祭司报仇营救城王,娜迦都觉得,应该要先去找她的剑圣前辈,因为她觉得多一个人就会多一条路。
“而且剑圣前辈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神泽之城的风起云涌,找他帮忙,对营救银雷或找祭司报仇都会有帮助。”娜迦对众人说道。
“好。”卜若率先点头。
娜迦接着说,“而且说不定剑圣或者我的父王有办法送你们出去。”
“那我们就先找剑圣吧。”白荼也赞同说道。
而姬胧月竟然沉默。
她竟然沉默,她怎么可以沉默?
见到姬胧月保持沉默,卜若就坐不住了。
于是卜若立刻提出异议,她焦急地说,“哥哥现在还在城王的家里,很有可能会存在未知的危险的,有可能迟了一步,她哥哥就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先找到哥哥,我们的阵营也就会多一个人。”
所以要直接去救他。
卜若一提出来,姬胧月马上就回应她,“我同意直接去找银雷,毕竟他还是在别人的手中,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越早将他带出来就越好。”
接着,原先同意先找剑圣的白荼也跟着改变主意了,她说,“晚一点再找剑圣也无所谓,毕竟他人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娜迦说,“我不会隐身,我不能一个人去剑圣那里,这样太招摇了。”她看向卜若,内心有些悲伤,“我想跟卜若呆一块,可能会更安全一点,既然卜若要先找她的哥哥,那我也同意先回我的家里,我也好久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了。”
四人达成共识,就都往城王的家中走去,姬胧月和白荼变装成鲲落人,而卜若则带着娜迦一起隐身,都非常顺利地从神庙离开了。
由于卜若去看过银雷,她记得银雷在哪里,一进城王的府邸大门,便带着另外三人直奔那个房间。
绕过院子,穿过回廊,终于来到了那一个房间外面。
“就是这里了吗,银雷就在里面吗?”姬胧月面对那一间房子,既期许又有点小激动。
卜若隐着身,没人看得清她的神情,只能从语气中听得出她也很激动,“对,哥哥就在里面,我来这里找过他。”
最先走在前面的是卜若,她推门进去,只见一盏灯火在缓缓地跳着舞,那并不算明亮的光,足够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显露出来。一扫视就发现,原来一直贴在墙脚的那张床上,空无一人。
哥哥呢?
哥哥在哪?怎么不在这个房间?
“哥哥呢,怎么不在这个房间,去神庙之前他明明还在这里的呀。”卜若很焦急,她在那里左看右看,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但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于是卜若试着用心电感应去感受银雷的存在,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得到,这就让卜若更慌了。
“怎么回事?我感应不到哥哥了。”卜若焦急极了,感觉都要哭了起来。
这时候,之前那个照顾过卜若的女仆小步匆匆地走进房间里来,“卜若小姐,祭司要见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卜若的确是现了身,但进门前,她一直都是隐着身的,不可能会被这些下人发现的。
虽然卜若是现了身,但她并没有帮助娜迦现身,因为她觉得还没到娜迦该现身的时候。
“是的,祭司感应到你回来这里了,还带着一位老朋友。还要求你带着那位朋友过去见他。”白衣女仆人微微低着头,语速一直不急不躁,点着头跟卜若说道。
卜若和姬胧月她们面面相觑,她们可从来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的。
“我哥哥呢?”卜若不急着去考虑其他问题,她首先想到要关心的,还是她的哥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被祭司带走的。”白衣女仆面无表情回答道。
“那带我去见他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卜若临危不惧,眼神里是那么的干净而坚定,虽然她整体形象是那么的软萌,但也不妨碍她认真。
然后,卜若便将娜迦显了形,四个人便都跟着那个女仆走了,走着走着,卜若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偷偷地将某一个红眼银发的人隐了身,四个人就变成了三个人。
城王的府邸其实还挺大的,走了好一会,才走到了一个花园里。
跟随女仆从一扇圆形的门进去后,不若就看到祭司一个人立在一个水池前,背对着她们所有人。
“祭司大人,你要的人都带来了。”女仆恭维地对着那个背影说道。
而祭司头也不回,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句,只是摆了摆手,女仆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低着头退下了。
“我哥哥在哪!?”见到那个傲慢的背影,卜若就觉得气愤不已,直接冲他喊道。
“真没想到你还没死,当初我居然那么轻易相信你逃出毒海了。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剑圣这个老骨头在作怪。”祭司没有回头,语气很慢很轻浮,甚至还有点阴阳怪气。
见祭司不搭理自己,卜若再凶狠狠地喊话一句,“我说我哥哥在哪?”
然而祭司还是不搭理卜若。
“你偷听我们?”娜迦一脸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偷听我们的?太卑鄙了。”
这时,祭司慢慢转过身来,那张略带沧桑,却又精神饱满的脸,缓缓展示在人们眼前,“神灵给予我的太多了,不仅帮助我长生,还赋予了我许多工具,掌控人心,控制太阳,谁也无法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脱。”
祭司把手举过头顶,仰头大笑,“由始至终,神泽之城都是我的天下,每一代城王都只是我的傀儡。”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做城王,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非得做个祭司,以一个不太重要的身份存在,是有什么目的吗?”姬胧月直接发出灵魂拷问。
而祭司又大笑了几声,“王?我不稀罕,多大的王我都不稀罕,我想要的是长生,是强大的掌控能力,只要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一切都归我所有,什么王不王的都不重要。”
“那你成功了,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可不可以放了我哥哥。”卜若最关心的还是她的哥哥。
一提到银雷,祭司立刻变得更加精神抖擞,他简直是用亢奋的语气来说话,“虽然我现在很厉害,但我也只是一个半神,而你的哥哥银雷,身上藏着可以成为全神的秘密,我要得到他,我要得到这个秘密,成为全神,去获得拥有更多,我要将步伐迈出神泽之城,去掌控整个鲲落之岛,去掌控整个地球。”
“真是丧心病狂。”娜迦藐视地说了一句。
但再激愤的话语,落入祭司的耳朵里,都犹如空话。
见到如此让人讨厌的祭司,卜若握紧双拳,时刻都想上前去将祭司暴揍一顿。
忽然,卜若的心声得以实现,祭司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顷刻翻倒在地,然后又好像被人骑了上去,脑袋两边来回被人揍着,卜若只见祭司躺在那里,一下一下地发出吟叫。
卜若向祭司伸去一只手,手指一翘,猩红的眼眸里波光流转,正在把祭司暴揍一顿的人便现了身,那是伪装成鲲落人的白荼,只见她面目扭曲,狰狞得有些不像一个女孩子,脸上还似乎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些快感。
是她?
就别说姬胧月了,就连卜若都异常吃惊,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白荼居然会那么好战,那一拳一脚的架势,像极了男人在打架的样子。
看来一开始就将她隐身带来这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任凭白荼再英勇善战,她面对的祭司始终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活了两千年的男人,更何况鲲落人和人类的体质原本就悬殊得天差地别。
不想再对白荼友好的祭司,说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后,他就伸手往白荼轻轻推了一下,然后白荼就重重地倒到一边去了,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由此可见,祭司那轻轻一推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她那么强,怎么会任由白荼揍了他那么久才把白荼推开?”姬胧月相当不理解。
娜迦向姬胧月解释,“老了吧,反应也慢半拍,神灵只教会他长生,并没有教会他保持年轻。”
“可是就算可以长生,但是细胞一直衰老的话,最终也是走向死亡啊。”面对娜迦提出的观点,卜若提出了异疑。
“癌细胞,癌细胞不会衰老…………”
根据所了解的知识,姬胧月只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假设。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心高气傲的祭司,见到那几个人在议论着无关紧要的事,就彻底生气了。
于是他马上站起来,来到白荼身旁,开始对白荼拳打脚踢来泄愤。
作为一个鲲落人,无论身体再怎么衰老,祭司也还有的是力气,而白荼作为人类,身体素质是相当脆弱的。
祭司对白荼的攻击,拳拳脚脚都落在致命的部位。
其实那样的攻击,无论是哪个人类,都抵不过三下就丧命了。
然而事实却是让祭司如此震惊,他已经用尽全力攻击白荼的致命部位十几下了,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她一个人类,怎么能承受一个鲲落人如此致命的攻击。
可是再看向白荼那张英气的脸,她在不断地承受祭司的攻击时,甚至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看到白荼那样没事且淡定的神情,祭司仿佛感受到了羞辱,便攻击得更加用力了。
一拳一脚,接二连三地落在白荼身上的致命部位,丝毫没有给白荼留有反击的余地。
就在卜若为白荼担心时,白荼竟迅速地抓住祭司的一只脚,然后又非常迅速地站起来,祭司就又被扳倒了,然后白荼利索地从背后掏出那把短枪,直指着祭司,用胜券在握的眼神紧盯祭司,大喊:“不许动!”
“为什么你是一个人类,却能承受我鲲落人这么强的攻击?”即使局势扭转,祭司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心中的疑问。
白荼开怀地笑了,“因为我得到了创世与破坏之神的恩赐,拥有涅槃的神通,每承受一次攻击与破坏,身体与力量都会得以进化,只要我不被杀死,我只需要不断地承受攻击就会变强。”
“涅槃……”祭司大为震惊,说出这两个字时,双瞳都在颤抖。
祭司看着那个拿枪指着他的女孩,感受到了威慑。
看到场面已然被白荼控制住了,卜若悬着的心立刻松懈下来,所有的紧张感都消失了。
现在已经反客为主了,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祭司处于下风时,只见他一招手,两个全身被绳索捆住的人,就从屋内飘了出来,就像有两根无形的绳子在吊着他们出来一样。
娜迦只认得其中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是曾经德高望重的剑圣,没想到他现在这么老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当年的英姿飒爽。
而另一个人,则是银雷,他依然昏迷着,头一直低着,像是在沉睡中的婴儿一样,很安详,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
“哥哥。”卜若叫了一声,想要走过去,但和祭司对视了一眼后,却又停住了脚步。
现在剑圣和银雷的性命都掌握在了祭司的手中,祭司得意地笑了,“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性命都掌控在我手中,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他们都将会死在这里。”
“放开我的哥哥。”卜若大喊着,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哈哈,”祭司大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这种一切都掌控在我手中的快感。”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与白荼对视着站起来,而白荼始终举着手中的枪,不敢放下。
祭司恨恨地盯着白荼,笑得邪魅而得意,“你们不是想和我玩吗?你们还想怎么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