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临别前夕
伍是狗大惊,扯着嗓子骂道。
“骆轻柔你个死丫头片子,那踏马太衍之局是让你这么用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还有伍开疆那兔崽子得罪你关我甚事?你让他亲我作甚?!!”
咔擦。
就在伍是狗惊恐大骂的同时,一声踩踏树枝的轻响引起了它的注意。
骤然回过头,映入伍是狗眼帘的是伍开疆那生无可恋的眼神。
此时的伍开疆双目无神,生无可恋的呢喃道。
“一局以成,二局无悔,太衍以定落子无悔”
看着不断逼近自己的伍开疆,伍是狗顿时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
“等等,小子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别介!淦!老子开的灵智不是菊酯!你个小兔崽子离我远点!滚啊!滚!!!”
“老三!山河!救命啊!!!”
眼看着伍开疆越来越近,在骆轻柔与伍山河无良的大笑声中,伍是狗撒丫子就跑,伍开疆奋起直追。
老三看着好玩也紧跟着加入了战局,两狗一人轻柔镖局的中带起阵阵狂风。
片刻后,伍是狗生无可恋用爪子划拉着脸蛋。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老子真不好龙阳啊太特么欺负狗了!”
龙阳之好这种高档词汇老三不懂,它只是见伍是狗心情低落,所以走上前去用自己的鼻子撞了撞它。
然后在伍是狗悲愤的大吼声中被一脚踢飞。
“滚啊你这傻狗!要不是你老子早就踏马逃出去了啊!滚!!”
这倒不是伍是狗无端那老三撒气,而是它真的在慌不择路的逃跑过程中。
和满脸欢快加入追逐战的老三撞到了一起,所以才导致伍是狗惨遭伍开疆毒口。
见伍是狗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生气,老三有些委屈,但谁让它是自己认下的老大呢?
想到这,老三顿时又满脸欢快的玩起了门口石狮子的脑袋。
在伍是狗与伍开疆啼笑皆非的争吵声中,众人开始了一顿异常欢乐的晚饭。
夜色完全降临,众人围绕着篝火,毫不在意的席地而坐。
手中高举的是伍是狗从山雨老友那里带来的半好不好的‘凑合佳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伍山河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顿时引来了全场注意。
见众人望来,原本喝到脸色的通红的伍山河眼神突然恢复清明。
站起身体,先对着伍是狗躬了躬身,然后又对伍开疆拱了拱手。
“二伯,开疆大哥,族中忙碌,作为少族长,不能因一己私欲而影响家族发展大计。”
“既骆铃之事以平,族中事急,请恕山河不能久留。”
伍是狗有些喝高了,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意外。
少见呐,伍山河这崽子居然会主动离开,以前可都是要自己发脾气赶走的啊。
想到这,伍是狗迅速从脑海里乱码七糟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差不多适用场景的梗,并迫不及待的抛了出来。
对着伍山河意外一笑:“呵,长大啦?”
伍开疆没有起身相送,随手拍了拍伍是狗的后颈,然后对着伍山河微微拱手,示意万事有他。
伍山河面无表情的对着伍开疆点点头,而后身形渐渐消散了原地。
随着他的离开,伍家三叔、四叔同样起身对着伍是狗抱拳行礼。
“二哥,江湖路远,万求珍重。”x2
“啊~小三小四回去小心点啊,路上呕~全是全是蝎子。”
“这刷锅水带着穿在身上呕~就是刀枪刀枪不入,呕~”
喝高了的伍是狗显然有些口不择言,边吐边胡乱的向伍家三叔、四叔交代着什么。
三叔、四叔见状不由失笑,不约而同的对着伍开疆拱拱手。
伍家三叔看向伍开疆笑而言道。
“此往京都山河路远,二哥行事多有率真之举,烦请世侄多多包涵。”
言罢,还不等伍开疆起身回礼,三叔与四叔便如伍山河一般,身形渐而消散在黑暗之中。
伍山河三人的离去并没有让欢笑之声减去多少。
俏脸通红的骆轻柔用力揉搓着伍是狗那脸色发绿的狗头,醉醺醺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别生气了嘛狗狗,哪有小狗不让人亲的?来来来,木啊~”
“呕~!!!”
“呀!!你这笨蛋狗狗!臭死本姑娘了啊!!!”
老三对酒没什么兴趣,只是随意对付了两口,之后就返回太衍令牌中休息去了。
骆轻柔今夜不知为何情绪异常高涨,一个劲的拉着伍是狗拼酒,直至将伍是狗喝的晕倒过去。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骆铃城的晚风算不得清爽,反倒带有些许刺骨,但在篝火热浪的映衬下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骆轻柔拎着空了大半的酒瓶来到伍开疆身旁,伍开疆默默的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骆轻柔见状不由得撇撇嘴,酸溜溜赌气道:“迟早也会有男修士为我这么做的,哼~”
伍开疆哑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骆轻柔的下文。
“伍哥,咱们认识多久了?”
“相识七日,结缘六十。”
听到这,骆轻柔由衷的感叹一声:“七日啊。”
说完,骆轻柔有些不舍的转头看向伍开疆:“我没想到只有这么短,我感觉我经历了好多好多。”
“虽然来不及感触,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走完了大半人生。”
伍开疆摇摇头:“有人相识数载亦是无缘无份,有人展颜一顾便是百载时光。”
“日短可缘长,日长可缘短,不能以时日计算。”
骆轻柔轻笑一声,望向璀璨星空的眼角隐隐有晶莹闪动。
“伍哥。”
“嗯。”
“谢谢。”
“嗯。”
“伍哥。”
“嗯。”
“你说我的一生是不是太短了?短到我都来不及开口,短到我都来不及回忆。”
“”
“伍哥。”
“嗯。”
“我其实有点不甘,但只有一点哦~很小很小一点。”
“”
见伍开疆不语,原本低落的骆轻柔竟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向身旁的青衫少年。
“伍哥,其实我知道的。”
“短暂的并非你们的故事,短暂的只是我们的故事,如果可以,我其实也想成为你们故事中的一颗流星。”
“对不起啊,伍哥。”
在骆铃这满是风沙的寒冷夜里,少女的笑如星火般灿烂纯真,却又似万般无奈中的苦涩。
少女在笑,笑的十分灿烂,但少年却没能从那对星空般璀璨的眸子中寻到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不如她轻言的那般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