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拙劣的演技
像是在期待着他要说出什么一样。
“因为，我看见那个男的张宇，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黑色袋子，里面……有血流出。”
屋子又陷入了宁静，王芳在纸上写了点东西，起身交给外面的人。
坐下后，久久不语。
几分钟，又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王芳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略微思考了下。
“黑色袋子里是鱼，有血迹很正常。”
看到曼小川情绪有些低落，王芳再次打了个哈欠，像是失去了耐心，语速也快了起来。
“昨晚凌晨你在哪。”
凌晨在哪？曼小川一时间还有点没跟的上王芳的思维。
按照这几句询问的话语来讲，好像跟蓝星警察例行询问差不多。
没有什么疑点，也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依据的东西。
如果说被当做了犯罪嫌疑人，这样询问就等于固定证据。
一瞬间，曼小川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
王芳是在固定证据，前面只是虚晃一枪，是个假象。
那怎么样才能不被固定住证据，不在场证明？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最后一次所经历的人和事。
jk女，黑衣人，好像不妥，离事发地点太近。
保不准会成为做实他的证据。
精神病院？
曼小川灵光一闪，精神病院他的撞击动静，再加上灯光，可以证明他在那里待了许久。
前提是没有监控。
监控？
好像没有！
这里就像是原始住民一样，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
“精神病院门口。”
“有人看见你在精神病院门口吗？”王芳语速越来越快。
“我在那呆了三十分钟撞了门，探照灯都亮了，他们能为我作证。”
“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王芳的询问，压根不给曼小川一丁点反应的机会。
“磕破了鼻子，擦在上面了。”曼小川语气有些急促，大脑在飞快的运转。
“为什么要租房。”
“找个住的地方。”
“那你去精神病院干嘛去？”
“我……”曼小川卡壳了，这种快问快答，完全不给思考空间的方式。
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很好的理由。
“快点，快点！到你了。”王芳语气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冰冷，但在曼小川听起来，感觉有些兴奋。
她在享受！
享受这种极致问答，脑子思考的趣味。
一时间大脑涌入一阵冰凉的感觉，曼小川急躁的心静了下来。
这是能力极度冷静发挥了作用。
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一定有破绽。
第一个场景，宋羽属于辩论，不停的重复着证明。
而且宋羽让他感受到兴奋的时候，也是在证明的过程中。
曼小川如果不是最后又暴露了，也许真能把宋羽卡死在那里。
那王芳的快问快答属于什么？证实？
不对，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样，拿回主动权，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点。
“你为什么要问，我去精神病院干嘛？”
“我是警察有义务问。”王芳沉思了一下，缓缓的说着。
有效果！要不要试试继续牵着王芳鼻子走？
曼小川现在有些不确定，涉及到警察，义务的字眼。
他有点拿不准，就怕触及到罪恶都市最底层的逻辑，律法。
处境更加的艰难。
“你为什么去精神病院？”趁着曼小川思考的功夫，王芳又抛出了这个问题。
该死！我怎么说！
精神有问题？
这个可以有，宋羽说过：“刚才你说的话已经证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不会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会说我是精神病。”
“因为我是精神病。”
曼小川现在最怕就是王芳也来一句，你怎么证明你是精神病。
还好，王芳只是挠了挠头，又进入了新的话题。
“精神病的特征是什么？”
神特么知道精神病的特征！
“你没有精神病为什么要去精神病院？”王芳再次化身冷静的询问机器。
“是不是因为你杀了宋羽，然后跑到精神病院。”
曼小川瞳孔猛地放大。
王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极度高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眼角微闭。
额头的发丝悄然滑落，一柄刀快速的收回。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曼小川捂着冒着鲜血的脖子，视线逐渐模糊。
……
睁开眼，出现在熟悉的楼下。
手里拿着出租屋的宣传单，看了下时间，12:05
眼里的死亡倒计时，只剩下8小时37分。
曼小川蹲在楼下仔细的寻找着这次事件，到底哪里暴露了。
第一点，他进屋子之后，警察过了一会儿才会来。
中间是什么触发的？
电视？播报？宋羽被杀！
对！他们在客厅讨论完宋羽被杀后，警察进来的。
为什么警察会知道他在这里？
走动，关门？
安静。
“他们报的警？要不要杀死他们？”
手机猛然震动一下，曼小川打开看了眼。
班长刘泽：【你们都找到住处了嘛？我找到了，可惜啊，这些原住民，竟然想报警。】
班长刘泽：【我把他们杀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杀死了自己。眼睛瞪着我像是再说，你杀死了自己。】
班长刘泽：【完了，我现在又被通缉了，你们被通缉了没？】
该死！
还是杀不了！
那该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不报警？
或者说，什么触发了他们报警的条件。
衣服？
曼小川摸着衣服上，上次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血迹。
眼里闪着光，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句话，在脑海里不停的回荡。
【人是有两面性的一定要好好隐藏——否则……】
隐藏啊！
结合王芳临杀他前说的那句话：“你的伪装太劣质了。”
曼小川兴奋了，看了眼楼下，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
也没有监控。
旁边阳台上荡着一件女子上衣。
偷偷地溜过去，手一伸，够了下来，快速的脱掉带血的衣衫。
扔进垃圾桶，踢开到了脚边的鸡，穿着新的衣服，敲响了房东的门。
“您好，租房”。
嘎吱门开了，一名系着红色头巾，身材臃肿的女性开了门。
“进来吧，看看房子怎么样？”
曼小川跟着进了房子，房东推开一扇旁边的次卧熟练的介绍着。
“房租一千，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穿个姑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