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北域边境
北域
太陇郡府。
大夏帝国最北端的郡府,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都被冰雪所覆盖,气候异常寒冷。
此时,位于太陇郡府最北边的国境线上,一支百人左右的队伍正整齐划一的向着国境线行去。
越过这条国境线,就是北域荒林
荒林中有大量的野兽、蛮兽、甚至还有很多比蛮兽更加强大的兽类。
荒林中的兽类时不时就冲击着大夏帝国的边境,攻击国境线附近的居民,居民不堪其扰。
于是大夏帝国就派遣各郡府的武道高手前往国境线上抵御兽潮。
此时迎面走来的正是今日值班轮换的临都郡府的强者,带头的正是临都郡府武道的领军人物。
季府家主季云!
只见其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马颈上清晰可见一条血红色的长痕!
此马叫做血痕马,属于蛮兽的一种,四只蹄子的蹄力惊人无比,奔跑时,蹄子会将路面踏出个坑来,万里路途,只需半日便可到达。
马背上那个威严的老者正是季云,只见其身着甲胄,鬓丝已斑白,却是目光如炬,显得威严无比。
季云身旁跟随者一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他也同样穿着甲胄,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显得顶天立地。
中年男人正是季云的三子,季昌宗。
此刻的他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带领着百十人的队伍,自临都郡府一路往北来到了这太陇郡府。
不日前,季云收到临都郡府武道分部的命令,命其带领着一支队伍,去国境线上抵御即将来临的兽潮。
“宗儿,派遣斥候前方查看下情况,告诉他们临都郡府的人到了。”
在即将到达边境线时,季云让季昌宗派遣斥候先行去查看前面的状况。
“是,父亲。”
季昌宗应了一声,随即便招呼手底下的斥候先行上前交涉,自己则抬起手来,示意队伍先行停歇。
“报!”
斥候只消一会儿,便飞奔回来。
“启禀大人,上一轮值班的队伍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只待我方过去交接即可。”
季云闻言点了点头,用脚用力蹬了下血痕马,血痕马长吁一声,前蹄跃起,就跑向了边境线的方向。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地的深深的马蹄印。
季昌宗也马上示意队伍加快行进,一时间,整只队伍都在雪地上快速的奔袭。
待到临都郡府的一众人都来到边境线处,早已有个身着褐色甲胄的老者在那里等候。老者须发都已经花白,看上去比季云还要年长不少。
“哎呀,季老弟,没想到居然把你派来了!”
老者看见季云,顿时欣喜的朝着季云迎了过来。
“陈兄!多日不见,您老哥依旧老当益壮啊!”
季云看清楚来人,也是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咱哥俩可好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北域得见,真是令人开心啊。”
褐色甲胄的老者抚须大笑。
老者名唤陈忠,乃是洛京旁边的中书郡府的武道强者,元力修为也是达到了亿元境界,一身修为深不可测。陈忠与季云年轻时候便认识,几十年的交情,此刻在这天寒地冻的北域相见,两哥俩自然是喜笑颜开。
“宗儿,快来拜见你陈伯父。”
季云招手示意季昌宗上前,此刻季昌宗刚从马背上下来,迎上前来就对着陈忠拱手行礼:
“陈伯父”
“季老弟,这是你第三子吧。”
陈忠上下打量着季昌宗。
“正是三小子。”
季云此刻也是抚须而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好好好,早就听闻季云的三个儿子个个仪表堂堂,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陈忠仔细打量着季昌宗,季昌宗总觉得这两个老人话里有话似的不自在。
似乎是感受到季昌宗的狐疑目光,陈忠便立马跳转了话题:
“这几日我中书郡府的强者在这里陆陆续续抵御了数十波兽潮,比之往年着实频繁了不少。”
闻言,季云和季昌宗也是严肃了起来
“莫不是有兽王诞生了?”
季云沉吟道。
闻言,季云摇了摇头:“不知,如若真是有一尊兽王要诞生从而引发百兽迁徙,季老弟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兽王相当于人类亿元境界的强者,而同境界下,兽类的强悍绝对是优于人类武者。
“陈老哥放心,小弟自会小心。”
季云也是正色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动身前往中书郡府报道了,季老弟,贤侄,别忘了兽潮结束后,经过中书郡府寒舍一叙。”
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季昌宗一眼,随后微笑的就起身准备走。
季云和季昌宗将陈忠送走之后。
季昌宗就对着季云问道:“父亲,方才陈伯父说的兽王诞生是不是真的?”
季云略一沉默,随机开口道:“往年的兽潮不过几日便结束,二十年前,有一次也像今日这般情况,兽潮一波接着一波,兽群像受惊了般横冲直撞,不久后荒林便诞生了一尊兽王,”
那是一尊雷属性的金狮吼,即将修行至兽王境界,引来了天雷元素,周遭的兽类禽类均吓的四下逃散。最后却是引雷失败,导致爆体而亡。”
“否则让其吸入天雷元素成功晋入兽王境界,怕是两名亿元境强者都无法降服于他。”
听到季云的话,季昌宗也是震惊不已。准兽王吸取天雷元素失败也会导致爆体而亡,成为兽王的路途真是异常艰难。
“对了,方才你可知陈伯父为何一直打量着你。”
“孩儿不知。”季昌宗也感到奇怪。
“你陈伯父膝下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尚未婚配。”
“父亲!孩儿!”
季昌宗连忙出口打断季云的话。
“好了,这事由我做主,等到兽潮结束,我们就去中书陈府拜访。”
说罢也不等季昌宗反驳,就走向了营帐的方向。
“唉”。
季昌宗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的望向了自己左手手掌,只见其左手手掌之处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季昌宗随即变得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