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歌
“这是什么情况？”
“我哥哥是皇家军事学院的，说是公主殿下的毕业出征仪式。”
“啊，星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基本操作，你没发现咱们进来以后光脑手环的信号就被屏蔽了吗？”
“还真是！那咱们来的太巧了吧，连这赶上了！”
“估计只是内部消息，不对外公布的，咱们兰斯星中学院怎么说也算是贵族学院。”
“……”
前排的学生小声地议论，要不是莫迟迟就坐在他们背后也不会听得一清二楚。广场里和广场边缘的看台上众人满脸肃穆，在这样的气氛影响下，处于活泼年纪的学生们连交谈声都是压低再压低。
“开始了！开始了！”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广场高台上的艾薇公主右手握拳高举，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度置于心口，她面前排列整齐的士兵们随着她做出同样的动作，在鸦雀无声的广场中随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响起了“唰”“砰”的声音。
这是帝国表示敬意的礼节。
艾薇公主放下手，具有压迫感的目光从左到右扫视了士兵们，一字一顿严肃道：“升！战旗！奏！战歌！”
“全体起立！对战旗致敬！”高台下站立的军官高声喊道。
看台上的大部分人，包括莫迟迟等中学生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有些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远距离看去已经是肉眼不可见的小型机器人抓起巨大的黑色战旗在空中徐徐展开，看台上的每一个观众都能看到，一个红色的“x”印在战旗上。
战旗起，战歌大气磅礴的音乐声前奏声响起，在各类乐器的交织声中，隐隐能听到无数人的怒吼与嘶吼喊杀声，接着一道男女老少合唱的声音传来，广场中的艾薇公主和士兵们也注视着战旗应和着音乐齐声唱道：
广阔的宇宙啊
也该有人类的一席之地
我们来自银河系
一颗小小的
小小的天体
她孕育了百万年的人类
她是伟大的母星
人类的文明啊
有百万年的历史
所以它应该
应该一直延续
让人类星火燎原宇宙
让宇宙星海入我疆域
尽管——
尽管我们只是血肉之躯
为了帝国无上荣耀
为了人类百万历史
没有敌人不可战胜
没有战争不可胜利
胜！胜！胜！
广阔无垠的宇宙啊
必有我人类一席之地
战！战！战！
广阔无垠的宇宙啊
该有我人类一席之地
杀！
……
“礼毕！”
战歌结束，看台上的众人缓缓坐下，有的还沉浸在战歌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高台上的艾薇公主开口了：“同学们！朋友们！我们同窗三年，一起训练，一起上课，一起欢笑，一起哭泣。现在，我们毕业了！我们不再是同学，而是同事，同僚，未来还会是上级，是下属！我们之中，甚至还会有将军！我们的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广阔的宇宙等着你我的征服！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忘记，皇家军事学院的校训是……”
“守护帝国，忠诚人类，我愿为剑，前进无畏！”士兵们异口同声大声喊道。
“很好！士兵们！不论未来你们在哪里，希望大家都能记住今天这一刻。接下来，我宣布，第五皇家守卫军成立！在守卫军出发之前，你们都有一个自由选择是否退出的机会。”
说完，艾薇特意等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明天正式出发，守卫军将去最接近敌人的战场历练，经历血与火的考验，你们随时可以退出。”
……
艾薇公主和士兵们列队离开了。
莫迟迟仍然坐在原地，有些沉默。
“你……在想什么？”
身旁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莫迟迟转头看去。
那道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察觉到莫迟迟的目光，受惊似地伸出手扯了扯盖住脸的宽大帽子，像是要把原本就看不见的脸藏得更深，莫迟迟注意到，这人的手上也戴着黑色的手套。
她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起身跟着中学院的大部队向外走去。
艾晴在前面挥了挥手，催促她：“迟迟，快一点！听说皇家军事学院的饭很好吃，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好，来了。”
莫迟迟加快了脚步，她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离开，身后那个怪人站了起来，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
“……你没事就好。”一道轻声的呢喃飘在空中，大概只有怪人自己和路过的风听到。
艾晴拉着莫迟迟向老师指的食堂方向狂奔，为了干饭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潜力，一马当先成为这场赛跑的前几名。
买了饭坐下，莫迟迟都还有些气喘吁吁，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我们……我们怎么……在这里吃上饭了。”
不是说不会在这些学院吃饭的吗？
艾晴往嘴里不住地塞食物，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托咱们老校长的福，他的学生是这里的高层学院领导，说是要让咱们好好感受下皇家军事学院的优势之处，以后都来报考呢。”
饭菜好吃又量大当然也是优势了，艾晴疑惑地看了莫迟迟一眼，又接着道：“你是怎么回事，以往这种老师的消息你可比我关注呢。”
“我……第一次听战歌有点走神。”
艾晴笑道：“哦，战歌啊，那可传承了一千多年了，还是帝国的开国皇帝奥古斯塔一世亲手所作呢，听说那时候的人类刚刚进入宇宙，科技不发达，处境艰难，与一个外星种族发生了冲突，从古蓝星走出来的很多异能者都在与那个外星种族的冲突中牺牲了，为了鼓舞士气，就创作了这首战歌，后来就演变成了每次和其它种族战争的时候都会奏战歌了。”
说完，艾晴端起手边的汤，“致人类文明的延续。”
莫迟迟也端起汤，笑着碰了一下。
喝完手里的汤，莫迟迟又问道：“那战旗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x，是异能者，也代表所有的人类，科学院早就公布了，不只是异能者，所有人类的体内都携带有x基因。”说到这里，艾晴神秘地笑了笑，“所以，理论上每个人类都是异能者预备役。”
莫迟迟点头，异能者，对她来说还是个遥远的名词，不管是星网上，还是日常生活中，虽然知道这个群体的存在，但因为她没有刻意关注，这更像是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