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副作用
五条悟从狱门疆里出来了。
之后的一切就简单粗暴了很多。
这位咒术界的最强者, 用强力手段保下了被咒术高层判处死刑的夜蛾正道。
同时，被通缉的虎杖悠仁、伏黑惠也回到了咒术高专，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结束海外任务，奉上级令, 负责“追杀”虎杖悠仁的乙骨忧太。
迅速组建起一股新生代势力的五条悟, 和老旧的咒术高层展开了博弈。
之后的事情白果并没有插手, 也没有去给急需要人手的五条悟帮忙。
仿佛从救出五条悟之后，这个一直站在五条悟队伍中的少女, 开始了中立的站位。
这让最开始一直忌惮她会和五条悟联手的高层们, 胆战心惊了很久。
而此时的白果正蜗居在东京咒术高专内。
羂索这个危险的脑子被五条悟封印在了某个咒具内，在他被封印之前白果逼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得到那股力量的，但就算是用了刑，也只得到了是在【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答案。
这让白果有些郁闷。
至于真人。
在白果的武力威胁下，他不得已下了一道对自身的束缚，平时变成一只灰色的小仓鼠藏在白果的衣服口袋里。只要对方不同意, 就不能离开她身周五米的距离，否则心脏会马上爆掉。
“你这个样子还蛮可爱的。”看着手中软乎乎毛茸茸的小仓鼠, 白果面色平静的给出夸奖，并用指尖挠了挠它的肚子。
透彻的眼瞳中没有一丝被对方可爱到的情绪。
回应她的是真人敷衍的抗议“吱吱”声。
不管外面咒术界正在经历着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咒术高专的学院内都是平静无波的。
躺在草坪上的白果, 无聊的转着手中的一根狗尾巴草, 头顶刺眼的阳光让她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原本在五条悟事件结束后, 她要按照约定去找禅院直哉, 帮其坐上家主之位的。
但，她的能力出了点问题。
白果的武器以及自身的能力, 因为系统的离开, 每个月会随机造成几天的失灵。
这种副作用的时间是随机的, 时间的长短也是随机的。
想要找到其中的规律，没有一两年根本就做不到。
或者说，这种副作用根本就没有规律所寻。
这种情况白果还是第一次遇到，却不是第一次发生。
在她昏迷的三个月里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只不过那时候的白果因为昏迷，所以感受不到自身的变化。
直到这一次副作用的突然来袭。
游戏设定中每个玩家的能力和系统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就是说系统和能力属于两方互不干涉影响的存在。
现在发生这种事，白果觉得游戏策划那时候骗了他们这些玩家。
三个多月前被捏坏的系统现在时不时的还会发出轻微的刺耳声响，白果认为她身上的副作用跟这个有关系。
如果能力存在于本土世界的本人身上，需要借助系统传递到被数据化的身体上，现在系统被取下再加上芯片损坏，那么，发生这种类似于接触不良的事件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也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她不能立即去往禅院直哉那边。
再加上白果认为，现在的她就算去找禅院直哉也只会是对方的累赘，她还没有到去给别人添麻烦的地步。
“白。”
圆滚滚肥胖的身影将白果整个遮住，胖达双手叉腰俯视着正在把自己往咸鱼方面晒的少女。
白果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上方那颗熊猫头，有气无力道：“是你啊，胖达。”
很少见到少女如此颓废的样子，胖达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后，白果向右翻出胖达的影子内，直到身体重新晒到温暖的阳光。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在熊猫的满头黑线下，她问：“有什么事吗？”
“吃肉干吗？”胖达坐下，将一包刚拆开的肉干递给白果。
“谢谢。”白果拿了一条，放入口中咀嚼。
咸香的肉干非常有嚼劲，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相对于白果的晒太阳睡觉行为，胖达则是思索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白果说：“五条老师他们回来了。”
这是自从五条悟从狱门疆里出来，时隔三天后，白果第一次听到他的消息。
这三天咒术高专内的人非常忙碌，好像是准备对咒术界进行一番全面彻底的改革，以五条悟为首的这些人忙的简直是脚不沾地。
就连夜蛾校长，也是彻夜和五条悟交谈了一番后，第二天就没了踪影。
就算白果偶尔见到他们中的一个，双方也只是来得及互相打个招呼，连叙旧的时间都没有。
超强的任务负荷使虎杖、伏黑、狗卷以及身为女生的钉崎野蔷薇，都染上了如乙骨忧太般浓重的黑眼圈。
看样子随时会倒在地上睡一觉，但眼睛中那道神采奕奕、闪烁着活力的光却令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这群人正处在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异常兴奋的处境之中。
似乎是很期待被改革后的咒术界，以及亲身参与这件事的兴奋感，这群年轻的咒术师们格外的干劲满满。
就连白果都有些为他们动容。
而胖达作为不能轻易出现在人类世界中的存在，被安排了守家这一任务。
和他一起的还有发现了自身的副作用，而主动要求留下来的白果。
“经过这几天我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是她要求留下来时用的借口。
当时没有任何人怀疑，就连五条悟都被她骗了过去，体贴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除了太宰治。
回忆起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白果觉得就像是在上一秒一样令她记忆犹新。
那种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
庆幸的是太宰治没有戳穿她，而是将这件事保密了下来，直到离开咒术高专也没有对任何一人提起过。
她想，她是要感谢太宰治的。
“你不去见见他们吗？”胖达问。
同时也打断了白果的沉思。
“他们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白果淡淡道，“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胖达说他们是一起回来的，那就说明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需要所有人在场才能解决。
胖达：“”
虽然少女一副为他人着想，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的样子，但看着白果现在这副咸鱼的样子，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难道是之前战斗的太过于频繁，现在一放松反而反弹太猛，变成一条咸鱼了吗？
身体上猛地传来一股异样感，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白果整个人僵了一下。
将手摊开举起，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被阳光照的有些发红的手掌心，她握住又张开。
——恢复了。
按照确切的时间来计算，从五条悟摆脱狱门疆后的六小时到现在，一共是三天零四小时二十六分钟。
时间上不是整数，恢复的时间看起来也十分的随意。
白果问：“夜蛾校长也回来了吗？”
被突然提问的胖达怔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回来了，大家现在都在校长办公室。”
看他们的脸色很凝重，应该是在一起商讨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时候该告别了。
少女猛地坐起身，直接把旁边正在吃肉干的胖达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问。
“我只是觉得你之前说的话很对，我得去见见他们。”在胖达的沉默下，白果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胖达：信你个鬼！
“总之，现在得马上找个当家人啦。”校长室内，坐姿随意的五条悟如此说道。
乙骨忧太说道：“禅院家现在没有当家做主的人，按照前家主禅院直毗人的遗嘱，惠是他指定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
“别把这种事情推给我，我可是姓伏黑的啊，”过分秀气的眼睛中划过不满，伏黑惠扭头看向身旁的禅院真希，“说起来，禅院直哉是被真希姐打败的吧。”
昏暗的灯光下，众人将视线转移到一直缄口不言的禅院真希身上。
被注视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直紧抿的唇角下弯，心情明显不是很好：“虽然我是想要当上家主，让那群老顽固们好好开开眼。但可不是以这种谦让的方式当上。”
“那么举手表决如何？”五条悟举起手，耍宝般的提议。
他的这个提议获得了众人的认同。
“那么，”如同在主持一场比赛，五条悟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充当喇叭，“禅院家家主的投票现在开始，参赛人员分别是，人狠话不多的清秀小哥伏黑惠，实力超强又飒又美的真希大姐头。”
“大家举手表决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即可。”
“那么，请支持伏黑惠的举”
五条悟猛地停住话头，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他侧过脸看向校长室的门口。
果然，下一秒，校长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在夜蛾正道允许后，门被推开。
少女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
“我们正在投票，”五条悟神色如常的向对方发出邀请，“小果也要一起来吗？”
“不了，”关门，在彻底隔绝阳光后，白果向前走了几步，并礼貌的对他们进行道歉，“抱歉，在这个重要的时段打扰你们，只是我有一件事情现在必须要知道答案。”
深觉对方不对劲的乙骨忧太问：“什么事？”
白果看向禅院真希：“禅院直哉现在在什么地方？”
少女问的很直白，完全没有要掩藏自己刚才在门外偷听的意思。
众人：“”
沉默间，五条悟轻笑一声，似乎是想把气氛拉回来一点：“小果找禅院直哉干什么？”
“他是我推举的禅院家家主人选。”白果毫不胆怯的对上五条悟蒙着眼罩的脸。
现场的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这还是白果第一次把如此明显的情绪摆在脸上，众人不由得都有些惊讶。
白果直直的盯着五条悟。
丝毫不担心自己这种直白的眼神，是否在下一秒就会引发她和五条悟之间的战斗。
在越来越凝重，犹如沼泽般压抑的氛围下，少女咬字清晰威胁意味十足的补充道：“如果他还没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