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发烫的匕首
潘小闲为了不被追杀，只能去找张熙凤打听情况了，打听那名被打屁股女学生的名字和背景。
去找张凤仪是不可能了，肯定不会帮他。
潘小闲为了能够让张熙凤开金口，只能又做了一顿美味的东坡肉。
张熙凤吃肉的时候，不喜欢用筷子，拿了两把锋利的小刀。
她割下来一块，用锋利小刀插着送进嘴里。
潘小闲在旁边看着，似乎看到了张熙凤切开尸体的一幕，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张熙凤吃得很满足，说出了女学生的背景：“女学生的名字叫商景兰。”
潘小闲说道：“名字还挺好听。”
张熙凤看着潘小闲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眼神很奇怪：“你不知道商景兰是商家的嫡长女。”
潘小闲也很奇怪：“嫡长女怎么了，女学堂里基本上都是嫡长女。”
张熙凤说出了商景兰的背景：“商景兰家里只是在金陵，就有十八票号，整个南直隶的十五个府四个直隶州全都有她家的票号。”
票号就是银行。
直隶州相当于县级市。
潘小闲听了张熙凤的介绍，惊呆了。
金陵的政治地位和经济繁华相当于上海市，也就是说商景兰家里在上海就有十八家银行。
另外还在南方的十九个市设立了银行的分行。
潘小闲嘴皮子哆嗦了：“我真是手贱。”
张熙凤冷冰冰的脸蛋，难得出现了多余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手贱，女学堂的女学生背景都不简单，你以后注意点，别招惹她们。”
潘小闲赶紧摇头：“不招惹了，再也不敢招惹了。”
潘小闲急忙说道：“怎么才能修复我和商景兰的关系。”
张熙凤不说话了，拿着两把锋利的小刀，慢条斯理的吃着东坡肉。
潘小闲着急了：“三顿！只要你帮我修复了关系，再做三顿东坡肉。”
张熙凤还是没有说话。
潘小闲急得直跺脚：“五顿东坡肉，不能再多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找张凤仪了。”
张凤仪、张熙凤姐妹俩从小就不对付。
张熙凤开口说话了：“成交。”
潘小闲离开了家里，回到了女学堂，小心翼翼来到学堂的后门，观察里面的情况。
他不知道张熙凤说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
还是小心点好。
女学生休息的时候，还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闲聊。
“昨天看到一个公子哥带着表妹吃饭，居然不是吃鱼翅。”
“就是，我也看到了，吃的是廉价牛肉，也不知道表妹怎么同意一起出去吃饭。”
“我认识那个表妹，真给咱们千金小姐丢人，以后聚会不会叫她了。”
潘小闲听到女学生的闲聊，嘴里发苦，对于张熙凤给出的那个办法，充满了担忧。
官府不允许杀牛，只有老死和受伤不能耕地的牛，才允许屠宰了卖肉。
牛肉属于妥妥的稀罕物。
结果在女学生嘴里变成了廉价的东西。
倒也能够理解，女学生全都是背景深厚的千金小姐。
偏偏张熙凤给他出的主意，带着商景兰去夫子庙吃路边摊。
潘小闲认为是个馊主意，不过想到张熙凤坚定的眼神，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潘小闲咬了咬牙说道：“商景兰！那个……你出来一下。”
商景兰被喊了名字，瞪圆了眼睛，又要拿着书本追杀潘小闲了。
潘小闲刚开始说话还挺大声，看到商景兰又拿着书本跑了出来，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
潘小闲急忙说道：“听说你爱吃东西，我今天专门过来陪你出去，带你去吃好吃的。”
商景兰听到好吃的，眼睛亮了：“要是不好吃，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女学生都在关注潘小闲和商景兰两人，听到潘小闲要带着她去吃好吃的，纷纷猜测了起来。
“老师这回要大出血了，说不定把老婆本都得给吃完了。”
“老师只是从八品官职，还是暂代，依旧领着过去正九品的俸禄，说不定把棺材本都得赔进去。”
“你说说老师会带着商景兰吃什么好东西，鱼翅燕窝肯定少不了，这些对咱们来说都比较普通了，为了让商景兰放过他，肯定要吃更好的东西。”
潘小闲带着商景兰离开了，两人前往了金陵繁华的夫子庙夜市，这里是金陵少数没有宵禁的地方。
商景兰从来没有来过夫子庙，甚至晚上都没出过门，家里不允许女儿在晚上出门。
现在管不了了，商景兰住在女学堂，又是跟着老师潘小闲出门，不会有人阻拦。
潘小闲一直在观察商景兰的表情，发现了很有意思的地方。
商景兰刚刚走进夫子庙大街，眼睛更亮了，像星星一样闪亮，又像是名贵的猫眼石。
商景兰直接冲向了最近的一个摊子，琼鼻嗅来嗅去：“老师，这是什么东西。”
潘小闲走过去看了一眼，回答道：“臭豆腐。”
臭豆腐？
商景兰的疑问更多了：“什么是臭豆腐。”
潘小闲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回答，只能说道：“馊了的豆腐。”
商景兰不认识臭豆腐，也知道馊了的东西不能吃，瞪大了眼睛：“豆腐都馊了，怎么还很香。”
潘小闲没有解释，直接拿出了几枚铜钱：“掌柜，来两串臭豆腐。”
小贩早就注意到了潘小闲和商景兰，从两人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得出来，不是平头老百姓，尤其是那名少女，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小贩想不明白，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吃臭豆腐。
小贩双手接过来铜钱：“得嘞，这就给您装好。”
潘小闲带着商景兰走的距离不远，她手里已经塞满了，拿着各种各样的路边摊小吃。
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不会吃路边摊。
商景兰左手拿着臭豆腐，右手拿着炸好的虎皮鹌鹑蛋，张开嘴咬掉了竹签子尖头的臭豆腐。
商景兰又咬了一颗吸满了汤汁的虎皮鹌鹑蛋，连带着臭豆腐一起吃进了嘴里。
腮帮子鼓鼓的。
商景兰咀嚼了几口，咽下去一部分小吃，嘴里又有了空间。
商景兰喝了一口汤汁，兴奋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