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身
没有人知道,两年前蕲国皇帝萧世清的登基庆典给元时璟心里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在北狄王面前复命时,元时璟禀报说大蕲内忧外患不断,国力今非昔比,民生疲敝,可图之。
在同僚和部下面前,元时璟和他们一起嘲讽年轻的皇帝和他狡猾的臣子们依旧躺在昔日的幻梦中。
以中原霸主自居,浑然不觉王朝早已岌岌可危。
然而每每午夜梦回,在漫天星光和无垠绿草之间静下心来,元时璟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个华服盛装的单薄身影。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向自己投来清明如水的目光,清丽俊秀的面容恍如那些中原人所说的“天仙”。
登基时年仅十六岁的皇帝还只是个稚子,举手投足间却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端正庄严,配得上天子的名号和权位。
那孩子的眼神坚定正直,怀着理想和抱负,然而元时璟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正坐在幕后操控实权的是他的母亲。
这个十六岁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幕前的傀儡罢了。
当年那孩子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但两年后再见,元时璟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与两年前相比,萧世清长高了,容貌脱去稚气,愈发俊美,却也消瘦了许多,眼神也几乎黯淡无光。
两年前的意气风发,如今已经荡然无存,或许残酷的现实夺去了他的理想和抱负。
但这并不妨碍元时璟再次见到他时,难以遏止的心动。
在一群逃难的百姓当中认出他并非偶然,萧世清不会知道元时璟在这两年之中是如何努力打拼。
树立自己在北狄军中的地位,从而获得指挥这场征伐蕲国之战的绝对权力。
北狄贵族个个尚武,他虽是北狄王柯拔连余的妻弟,但到底年轻资历浅。
要成为大将军绝非易事,可他必须保证蕲国城破之际,萧世清不会落入别人手中。
两年来元时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亲自攻破这座城、亲手抓到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住手!你放开我!放开!”
萧世清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单薄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桎梏。
却用尽全力又踢又打,挣扎不休,一张小脸又是羞愤又是着急,憋得通红。
元时璟此时心中早已火势燎原,哪里容他这么个挣扎法?
单手抓住萧世清的两手,干脆利落地用铁链绕了几圈,把两只细瘦的手腕绑在一起,摁在榻上。
另一手抓过衣襟只一扯,撕坏了衣袍,露出大片凝脂似的肌肤,元时璟的眼神更为深沉。
萧世清被他吓住了,整个人浑身颤抖起来,喃喃地说了个“别”字,而元时璟的大手已经抚上他的胸膛。
见状,萧世清忽然激动了起来,也不管被铁链禁锢的手是否能挣脱,就这样拼命的挣扎,手腕处被磨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然而对于时璟来说,这感觉是奇妙的,有种期盼了两年的珍宝终于到手的梦幻之感,让他感觉安心。
萧世清衣衫不整的被敌将压在榻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面对这样一幕。
在他的认知当中,天子死社稷,守不住祖宗基业,自己理当殉国,但并非以委身敌将的方式!
元时璟的力量是萧世清没法反抗的,两人在身高和体型上的差别决定了。
即便元时璟不是个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武将,他也能够凭借先天身体条件的优势轻易压制萧世清。
萧世清能感觉到自己的反抗在对方看来不值一提,甚至觉得自己的反抗在对方眼中反而成了闺房之趣。
带有薄茧的大手在他胸口流连,对方火热的唇顺着身体迅速游移。
这感觉对于萧世清来说是陌生的,他没有体验过行房之乐。
虽说母后并不看重他,但他自身却有着强烈匡扶社稷的责任感,因而并不想过的早尝试男女之事,所以他登基两年后宫也无一人。
从未被人服侍过这种事的他,无法抵御这种生理上的感觉,既无奈又茫然。
元时璟看着他青涩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原本对于萧世清自述没有后妃一事半信半疑,见他如此反应后,也知道了他真的是处子之身。
萧世清不住的求饶,泪水糊了一脸,可怜得让人心疼。
他意识到今晚的命运已经注定,哭泣和求饶无济于事,可除了乞求不可能得到的怜悯,也别无他法。
泪眼模糊中,他看到元时璟跪坐在自己身前,他哭着求饶:“放过我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过我吧”
元时璟终于开口了,沙哑的声音显然忍耐已久:“我等了两年,我不需要你做别的。”
随后便是令人绝望的疼痛,即便做足了前丨戏,也是萧世清无法承受的,他感觉身体像是被强行钉入一根楔子,骤然从中间把血肉凿开。
萧世清低声哀鸣,想挪动身体逃离这份屈辱和疼痛,但他动不了,本就没剩多少气力,元时璟拽着他的脚踝,在他身上肆意夺取。
眼泪没有停过,求饶已然没了用处,是否呻吟出声也无暇顾及,混乱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自己的皇宫,自己的寝殿,被攻破自己国都的敌将侵犯。
为什么这样的奇耻大辱,会发生在他身上呢?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自己?一死难道不足以谢天下吗?
“啊啊啊啊!!疼!”萧世清哭喊着。
身体早已承受不住,可心灵的冲击让他已经不在意身体所遭受的对待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处在眼前的状况之中。
似乎也理解不了男人究竟在对自己做什么,躺在榻上承受着非人的疼痛,萧世清看着元时璟棱角分明的脸,脑中竟然冒出奇怪的念头。
似乎正在遭受凌辱和刑罚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知名的躯壳,自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旁观者。
不知过了多久,萧世清终于精疲力尽地在这份屈辱中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