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柳树市场买信息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学习能力，会这么差！
我教李清扬一句话，他只能记住我的语气！
他还老是跟我打岔，顿不顿就跟我聊什么酒吧攻略、双飞体验。
我一不小心被带偏，聊了半小时的私人会所。
“李清扬！别跟我说冰冰的干爹了好不，咱们还有正事儿！”
我忍无可忍，发飙了。
李清扬笑着按住我的手：“明哥，别生气嘛，但我就是记不住。”
“你不那啥大学的？”我没好气。
李清扬露出八颗牙齿：“那是捐的，发核心期刊，花了……”
“还能捐……算了，给你资料，你自己看看吧。手机暂时没收。”我把黑莓9500装入兜里。
我走出办公室，把李清扬锁在里面。
李清扬的手机里，有很多三线女明星的照片，没错，是那种的。
但我不会看的，人不能沉迷女色。
不过只看一点点，就不算沉迷吧。
嘿嘿，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实话，女明星不穿衣服，还不如穿衣服时好看。
这时候，李清扬在屋里喊：“明哥，密码是1234。”
“我又没打算看女星照片，你给我好好看书啊。”
半小时后，我打开门，不出所料的，李清扬又睡着了，满脑袋的资料。
师父打电话来，询问进度，我说堪比灾难。
李清扬在旁边，满脸笑，给他臭脸也没用。
师父没批评李清扬，告诉我先上手吧。
我说直接上手不行吧，李清扬连基本的概念都弄不清楚。
但师父已经决定了，让我们去朝阳大柳树市场，去取资料。
北京的鬼市知名的有六个地方，在网上最著名的肯定是潘家园。
但我敢说，大柳树那边儿才真是啥都有。
我和李清扬打车直奔小武基，李清扬说着大柳树市场的传闻。
他介绍，他的一个朋友想参加暗网的买卖，联络人就在大柳树那边。
我说那个朋友是不是个学渣？
李清扬嘿嘿笑不回答我。
大柳树市场的牌子是绿底的铁架子，很土。
卖菜的，五金店，花鸟鱼虫，文玩古董，日用百货，反正要啥有啥。
我们去的，是一家叫“二黑电脑”的门面。
红色广告牌，灯箱烧黑了，“二”字好像“干”。
李清扬指着中间那一竖，低笑：“理想远大啊，要干黑了。”
我愣神片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是，你这……唉。”
屋里，二十多平的空间，满满当当的都是笔记本、机箱、鼠标什么的，还有刻录机、传真机。
松香味很浓，一个白面皮的中年胖子，朝我们瞅来。
我低声说怎么这么白净。
李清扬笑：“可能是老二黑。”
但二黑看向我时，我敢说，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动物世界里老虎的眼神。
我还以为他是白内障。
“需要什么？”胖子问。
“那个，我们找二黑，黑哥。”我小心开口，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没底气。
胖子眯着眼睛：“我就是，佛爷让来的？”
我点头说是。
李清扬捂嘴低声跟我咬耳朵：“他就是干黑呀？”
我示意李清扬别说话，这种江湖奇人，都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师父跟我说过，二黑做的是信息买卖的生意。
北方这么多省，只要你能提出的信息，别管是谁的，他都能提供！
其他地方的，他也有渠道。
他很有背景的。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提供给他信息的人，都是谁？
你网购奶粉，转头诈骗公司就给你打电话，说你给儿子买的奶瓶有剧毒。
言尽于此吧，反正懂的都懂。
“ibm下面，自己拿。”二黑指了指我左手边上的笔记本。
他继续修电脑了，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我和李清扬递换眼神，他拿起电脑，下面是一张白纸，还有张电脑发票。
李清扬诧异的看着我，我点点头。
师父交代了，机密情报都是这么交易。
影视剧那种直接不加密的纸条情报，都是扯淡，因为外人都能看懂。
我顺手拿起ibm和发票，装入军刀背包。
把装着五万块钱的纸袋子，放在原来电脑的位置。
走出二黑电脑，李清扬忍不住问，干嘛不网上交易，打电话也行，这样多麻烦。
我想起了当初，也向师父提出过类似的问题。
我抬高手，拍拍李清扬的肩膀：“网络不安全，只要留个后门儿，啥都能看到。”
说完，我指了指天空。
李清扬哦了一声，点点头：“我说那次怎么就被发现了。”
切，我就知道。
回到办公室，师父已经在等待了。
在我和李清扬的注视下，他用碘伏涂抹在白纸的一侧。
两分钟过去了。
“空白的？”李清扬摸着柔顺的中发。
师父恍然似地点点头，把纸换了一面，继续涂。
这下可以说水到字现，淡蓝色的小字记录着女骑警的资料。
她叫林清浅，李清扬说是“疏影横斜水清浅”的“清浅”。
我说可以啊，你小子语文学的不赖。
李清扬说那是，为了追那个女人，他特意学的。
我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谁，反正不是“清浅”。
师父认真的读着信息，我和李清扬也不打闹了。
这个林清浅是地道的北京人，胡同出身的。
顺便说一句，别看着胡同就以为是四合院，不是一个概念。
北京清退胡同时我去过，一个小院子里挤了六家人，厕所就和院里的锅挨在一块。
林清浅住的大院，好一点，不过也有三家人。
资料说，她祖上是干卖药营生的，48年她太奶奶被国府征兵，淮海时被俘投降。
52年就被遣返，和南锣的哑巴结婚，一直住在那边。
但这里提到她太奶奶而非爷爷，我有点好奇。
师父说可能是她家里，女性地位比男性高。
我不解，现在不是父系社会嘛。
看到这，李清扬说我草，祖宗三代都能查？！
我说小case，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是不是师父。
师父没听我们拌嘴，他看完了信息，一言不发。
“她的妹妹林晴雪，这是谁？”李清扬指着这三个字问。
我也看到了，果然那个雪儿就是女骑警的妹妹！
我跟李清扬大致说了情况，李清扬一拍桌子：“敢弄明哥，办她！”
“你打算怎么做？”我觉得自己目露凶光。
这雪儿忒难缠了，我高明几次栽在她手上。
当然，我不可能认栽。
李清扬微微一笑，微眯眼睛：“把她骗到手，再抛弃。”
“你好坏哦。”我和李清扬面对面笑。
师父说话了：“明子和清扬，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林清浅。”
我用食指和拇指抚摸着胡茬子，然后指着纸：“师父，你看这里，林清浅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清扬可能无用武之地。”
师父看向李清扬。
李清扬消散的一甩头：“那是她没遇到本王子，要不让她早就成为‘京中善口技者’。”
我说小子别太得意，要泡潘金莲，你得有“潘、驴、邓、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