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雯姐同床共枕
那些人一动不动杵在那，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人体模型。
有全身的，有半身的，散乱堆放在地面，几乎没地方下脚。
橡胶味儿，就是模型散发出来的。
我还闻到了股香烛味儿，熟悉的味道啊。
墙角摆着几张拼接桌子，上面摆放着人脸的素描图。
有些半成品，眼珠子只画了一个白圈，瞪着我，怪吓人的。
扫地阿姨此刻穿着粉色的睡衣，人很胖，肚子和胸连在一起了。
她圆滚滚的脸上，眼睛带着轻蔑。
她手拿素描铅笔，看向一动不动的小亮子，双臂抱胸。
可我总觉得，这个扫地阿姨，和之前不一样。
说不出来，主要是气质上。
道哥目光迎着扫地阿姨，把我手机怼在对方脸前边：“怎么回事？”
扫地阿姨稍微瞅了眼屏幕，不屑开口：“这不是我！”
道哥脸上肌肉抽动，但随即震惊地看向一间卧室。
“是她？！”
“扫地阿姨”冷笑一声：“看来你猜到了，美彤，你出来一下。”
然后，卧室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个穿着紫色、印着不少铜钱图案睡衣的胖女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我又觉得脑袋嗡嗡的：两个的“扫地阿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美红，你……亮亮，怎么回事？”
后来的胖阿姨，也就是美彤看着被刀疤男放在地上的小亮子，发出惊呼，奔过去，就像球滚了过去。
她转向道哥：“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道哥的脸上肌肉在抽搐，跟罩着一片灰色似的。
而我也才知道，和小亮子玩鞭打游戏的，居然是道哥的小姨子。
也就是说，我在厂房里看到的扫地阿姨，其实也是她，所谓的美彤。
双胞胎啊。
其实，两个人还是有挺多不一样的地方的，尤其是气质这块。
虽然模样差不多，衣服也是，可真正的老板娘身上有种，怎这么说呢，文化气质。
道哥小姨子，却是暴发户气质。
我之前其实两个人都见过，可没往这方面想。
道哥估摸也是，所以带着奸夫上楼，就落了下风。
道哥小姨子扑在小亮子身上，在哭。
“闭嘴！”
老板娘怒道：“美彤，回屋。”
道哥小姨子有点怕老板娘，说了句“可不能再惯着他”，就回去了。
道哥也没多说，转身要走。
“把这个人也带走。”老板娘平静的说。
道哥冷着脸，头也不回：“最近小心点儿，郭晓亮，可能是卧底。”
我心里扑扑的，我才是卧底！
老板娘冷笑一声，有点不屑似的。
道哥走出门去，我也赶紧跟上。
临走前我看着满屋子的人体模型，又看到了老板娘工作台上的那个素描。
那瞬间，我觉得她在画的人，很熟悉！
房子是三室一厅，还有一间屋从始至终关着门，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李清扬吗？
反正我没机会看。
不过如果有人，为什么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
我觉得，可能找到了李清扬的藏身地点，也许该给周铁成打电话了。
“去找个袋子。”
道哥没回头。
我转头看看。
“我？”
“嗯，快点。”
我从小亮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回到601，随后道哥他们也进来了。
我翻箱倒柜的找，就有三个食品袋，还印着沙县小吃的字样。
“用床单。”道哥吩咐。
然后，刀疤男利落地把小亮子屋里的床单取下，包好，还用剩余布料打了结。
道哥让我把小亮子的东西都收拾好。
然后就在屋里等着。
期间，道哥不停的抽烟，显得内心不太平静。
而小亮子此刻显然还没死，因为肉粽子翻滚了几次。
但他嘴里被塞了内裤，喊不出来。
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小亮子，我心里不禁有点唏嘘。
他的梦想是傍富婆，少努力三十年。
可结果被道哥小姨子给玩了。
但他想走人生捷径的想法，还是实现了。
我不敢问道哥打算怎么处理小亮子，我想到了魏骥辉，魏老师。
估摸凌晨两点的时候，有人敲门，是个陌生的小年轻。长得还挺帅的，跟小亮子差不多。
小年轻问了声“道哥好”，道哥示意刀疤男带着粽子亮，下楼去了。
很快，我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屋里就剩下道哥、我和雯姐。
道哥朝雯姐努嘴，雯姐起身进了屋。
眼睛目光，我直接开口：“道哥，今天的事情，我是肯定的不会说出去的！”
道哥眯着眼睛：“今天的事情？今天怎么了？”
我毕竟脑子还行，立刻改口：“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盯着道哥眼睛，那其实就是一条线，生怕他目露凶光。
他腰间鼓鼓囊囊的，我看过的警匪片告诉我，多半是喷子。
他笑容不改地点点头：“你小子挺对我胃口，这样吧，从明天起，你跟着阿雯，学点东西。”
我当然赶紧点头。
暗道终于过了关。
道哥随后交代了雯姐，让她带带我。
等道哥一走，雯姐就让我跟着她睡一个屋。
“雯姐，我还是一个人睡，我……”
话没说完，雯姐就打断了我，冷冰冰地命令我：“走，跟我进屋。”
我当时担心极了。
想到雯姐昨天晚上，和道哥在车里那一出戏，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怎么说呢，还有些期待。
我不是圣人，也是个正常男人。
我跟在雯姐身后，不经意看到她的屁股，很翘。
她一直穿着职业装，也就是西服西裤，踩着黑色高跟鞋。
她把高跟鞋一踢掉，麻利的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就盖上了。
幸亏没脱衣服，我这么想。
不过我站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来啊。”
雯姐有些不耐烦。
“啊~”
我只好唯命是从，小心地躺在床的边缘，几乎小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这屋里就这么一张床，而且不大，这我可就遭了老罪了。
我背对着雯姐，心里那是惴惴不安。
但心里隐约有些期待。
只是，啥也没发生。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几点了。
就觉得想去厕所，刚想起来，就听雯姐冷冰冰的声音：“躺下。”
我侧身去瞅她，发现她没睁眼，平躺在床上。
“我想去厕所。”我小声道。
“忍着。”
我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冲动，当时我心里就来气了。
“我忍不住了！”
我低呼。
雯姐蓦然睁开眼：“那就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