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 办公室里的暧昧

    自从上次黎小攀因为晚上收材料生病之后，赵容若看在眼里，满是心疼之后，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一种暧昧的情愫开始在办公室里面蔓延。赵容若开始有时间就呆在办公室里，没事就跑到黎小攀的办公桌前面找她聊天。有时候中午午休时，快到上班的时候，赵容若看着黎小攀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模样，真的太美了，甚至忍不住用手揪一下她的脸，喊她起来上班。黎小攀睡眼惺忪的样子，夹杂着女生刚睡醒时候那种婴儿一般的声音，赵容若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沉醉其中了。至于赵容若用手揪她的脸，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两个人就这样任其自由散漫地发展。

    晚上两个人一起加班，有时候黎小攀也会戴上耳机，在办公室一边听音乐，一边加班，有时候甚至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办公室追剧、网购，赵容若时不时跑到她旁边，要么拿起耳机也听一会儿音乐，要么坐在旁边看一会儿电视，要么对着网购的照片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走回宿舍。冬天的苏州，晚上还是很阴冷地，不像北方的冬天，凌烈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的一样生疼。苏州的冬天感觉就是那种无处不在的寒冷，风中带着水汽，导致寒冷都是湿漉漉的。

    黎小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有时候甚至蹦蹦跳跳的，赵容若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孩子，娇小的身材，姣好的面庞，娇羞的声音，他感觉这就是自己当初情窦初开的时候，脑海中想象的女孩子的模样。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越雷池一步，毕竟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说实话，但语晗虽然外貌上跟黎小攀有些差距，但是这两年以来，她给予了赵容若太多的温暖，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中，是但语晗相濡以沫的陪伴，才让他能够更加从容地走到今天，他曾在心里无数次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但是黎小攀的模样，总是在夜晚入睡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就进入了她的脑海。而且两人每天都在一起，这种印象就越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浓郁。跟黎小攀在一起的时候，赵容若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但语晗了。周末有时候跟但语晗在一起的时候，他仿佛没有了之前跟她在一起时候那样轻松与开心，甚至在两人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他脑海中竟然会浮现黎小攀的身影。

    他内心开始无比自责与纠结，他不想对不起但语晗，但是他又感觉自己爱上了黎小攀，他内心十分痛苦，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一天晚上，下班比较早，两人收拾好办公室，一起去水果店买水果。出门的时候，黎小攀一把抱住赵容若的胳膊，调皮的说道：“容哥，以后你能一直买水果给我吃吗？”

    “好啊，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赵容若不假思索地就说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

    “那以后我想吃什么就跟你说咯。”但语晗扭过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好。”赵容若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黎小攀就这样抱着他的胳膊，两人开心地往宿舍走去，直到快到生活区的时候，黎小攀才松开他的胳膊。回到宿舍，赵容若赶紧去卫生间冲了个澡，他知道刚刚自己太没有分寸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渣男了吗？要是让别人看到，还怎么解释。尤其母亲也住在生活区，他要是看到了，赵容若一定会被劈里啪啦的说一顿，在母亲心里，但语晗就是她已经认定的儿媳妇了，母亲一直不喜欢黎小攀，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过于妩媚，还劝赵容若要跟她保持距离，但是每次赵容若都说只是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的同事关系。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同事们开始说起了闲言碎语，赵容若每次都在极力否认，但是黎小攀每次都是笑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他们办公室一天到晚都把窗帘拉起来，同事们总是猜测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毕竟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二人。甚至有一次，一位同事推开门，正好看到两人在打闹，从这以后，流言蜚语开始肆无忌惮的传了起来。

    在工地上，由于大家平时都基本上在围墙以内活动，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禁锢在围墙以内，所以大家都喜欢八卦，而现在，大家私下里聊的最多的就是两人，甚至吃饭或者工作的时候，大家看到他们两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了。

    项目上资料员是个女孩子，跟但语晗是好朋友，所以但语晗那里也开始有了风言风语。又到了周末的时候，赵容若说周末还有材料进场，这周就不见面了，但语晗言语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真的有那么忙吗？”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工地刚开工，天天在进材料，也没办法。”赵容若做贼心虚地说道。

    “没啥意思啊，就随便问问，你激动什么？”但语晗反问道。

    “我激动了吗？”

    “你没激动吗？”

    “你说话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能有什么事情，你去忙吧。”但语晗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容若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项目上那些闲言碎语传到了但语晗耳朵里？不过他跟黎小攀之间，除了不清不楚的暧昧，好像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末的时候，黎小攀没有选择来加班，而是跑到上海去玩了，赵容若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座位，瞬间有种失落的感觉。他把头靠在椅子上，看着板房上空的吊顶，内心竟然开始想念起黎小攀了。自从她来到这个工地，赵容若从来都没有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每次回到办公室，他就无比开心。

    其实这个周末工地上并不是很忙，他就是为了能够跟黎小攀待在一起，而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但语晗那些话，也开始在他耳边回响，看着前面的空荡的座位，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于是，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推开门，站在走廊上抽起来，看着前面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局面，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