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光
夜隼号在利卫2的3号炮基地降落。
这一带，是围绕着当年3号x-101型量子炮建设的基地。
在“死光”被弃用之后，这里就荒废了。
后来，这个基地多次易手，多被用作星际贸易的物流仓库。
在200年战争期间，这里曾经堆满了准备运往银河系各个恒星系的物资。
当战争的最后几十年，各大星际军阀和新联邦之间，进行了数十次的恒星级大决战。在那个时候，这里的物资储备，达到了顶点。
而那之后，战争结束了。
从那以后，利博维斯联盟的生意方式逐渐改变了。
他们开始在每一个恒星系可居住的星球，建设基地。
这是一项耗时数十年的计划。
而利卫2的这个基地，就成了一座前沿物流仓。
在几年之内，这里堆积的大量物资，几乎全部运往了银河系的每个角落。
这座基地，再一次被荒废了。
前面说到过，由于利卫2远离利博星，而且基本没有什么环境系统，所以利博星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工作。
相比较利卫2，人们甚至更愿意在近地太空中，托比乌斯环上工作。
夜隼号在3号炮基地的空港降落，依旧是机器人自动出现在停机坪上，开始机械地为夜隼号进行清理。
检测到有生命体进入基地，ai开始启动基地的环境系统。
重力系统，氧气系统分别开始启动。
大约过了2分钟，3号炮基地，才允许生命体通行。
“老老实实待在船上。”
肖克又嘱咐了一遍铃。
铃依旧是鼓着个小嘴，有些不满意，但又无奈。
刚才，在4号炮基地的时候，她就一直没有离开夜隼号。
现在在更加安全的3号炮基地，又不让她下船。
气鼓鼓的铃，“哼”的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肖克和华塔走下了夜隼号。
在重力恢复的一瞬间，就听见“当当”两声，两个人的扎实地踩在了停机坪的地板上。
“你的计划是什么？”华塔谨慎地问着，“你真的要跟乔纳德那家伙做交易？”
“赏金猎人，从来不打没有价值的仗。”
肖克冷峻地说着，打开了停机坪通往基地内部的大门。
“哗”的一声，一条被白色光晕填满的通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里常年只有机器人负责维持基本的运转，一切可谓一尘不染。
肖克走了进去，华塔也跟了上去。
“但是，他会跟你做交易吗？”华塔继续疑惑地问着，“他会因为那几段录音，就撤军吗？”
肖克没有回答。
刚在，在夜隼号上的时候，肖克跟乔纳德做了一个交易。
只要乔纳德撤军，肖克就可以不将那段左斌的录音，放到公共网络上。
如果那段录音公之于众，世人们就会知道，关于利博黎明激进份子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在新联邦的诱导下实施的。
这样，会损害刚刚成立的新联邦在银河系的威信。
毕竟，现在整个银河系，还没有完全被新联邦掌控。
还是很多恒星系势力，在观望之中。
这个时候，新联邦对于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乎的。
肖克给乔纳德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你为什么给他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华塔继续问着。
肖克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华塔。
“你的问题如果还是这么多，那么你就给我回到船上去，跟那小姑娘一起，老老实实地等着！”
华塔，毕竟是利博黎明的指挥官。
他突然被肖克这样一教训，立马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既然眼前的这个赏金猎人有办法为利博星解围，那么自己最好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因为，现在的自己，确实对于处理眼前的事情，显得无能为力。
他们俩在基地中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一间大型的控制室。
华塔一走进来，就立刻辨认了出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曾经3号炮的主控室。
这间主控室，在2700年前死光炮被废弃了之后，就成为了一个展厅。
后来，又成为了星际贸易堆放货物的地方。
曾经，华塔的父亲在经营星际物流公司的时候，也租用过这里。
在华塔小的时候，曾多次来到过这里。
那些陈旧的机械装置，就像是古董一样，成列在主控室的周围。
肖克来到一个操作台前。
这里虽然很久没有人来了，但是清洁机器人还是夜以继日地在工作着。
这操作台，干净得像是刚刚出厂一般。
甚至要超过了那油腻腻地，夜隼号的操控台。
肖克接入操控台。
“娜塔莎，接管操控系统。”
【操控系统联网中】
华塔看见，肖克竟然接入了3号炮的操作系统，并且开始联网获取操作数据。
“你……你要干什么？”
“这台死光炮，已经没有量子涡轮机了，不可能发射的……”
【操作系统已经接管】
肖克没有理会华塔，继续在操作台上操作着。
随着肖克的操作，利卫2表面，3号炮的炮管，开始慢慢挪动了起来。
这门死光大炮，已经有2700多年没有移动了。
这一次挪动，让积累了2000多年的砂石，抖动了出来。
远远看去，利卫2上的3号炮基地，扬起了朦胧的白色尘埃。
看着炮管还能动，肖克显然有些满意。
他拍了拍操作台，转身，找了个箱子坐了上去。
“现在，我们干什么？”
“等待！”
华塔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肖克的计划是什么，他只能静静等待。
过了十几分钟，肖克和华塔的耳机中，同时出现了声音。
这是肖克给乔纳德的一路通讯线路，从夜隼号上转接过来。
“肖克……”
这是乔纳德的声音。
“现在，我们的通话，正在向整个利博星所在的恒星系广播。”
“在这里，我要先说一件事情。”
音频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
华塔皱起了眉头，他听了出来，这好像是左斌的声音。
“乔纳德，你这个骗子！唔唔唔……”
左斌大吼了一声，随即好像是被堵上了嘴巴。
“肖克……”乔纳德说道，“多亏你提醒了我，我已经抓到了那个企图诽谤新联邦的家伙，并且审问出，他是利博黎明的卫队长，名字叫左斌！”
“什么？”华塔大吃一惊。
乔纳德这个家伙，竟然用这么一手？
这样一来，肖克之前的那几段录音，就没有价值了。
事情的真相，完全被乔纳德给歪曲了。
华塔看向肖克，肖克沉默不语。
似乎，这一切都在肖克的意料之中。
肖克的头盔中，不断闪烁着一个时间的倒计时。
这个时候，倒计时已经来到了6分钟。
“给我毙了他！”
乔纳德命令道。
“啊！”
在音频中，能够清楚地听到，一个重重的倒地的声音。
“好了，肖克，还有利博黎明的华塔，我知道你们现在就在3号炮基地里。”乔纳德得意地说着，“现在，我舰队所有的主炮，都已经对准了3号炮基地，限你们在5分钟之内，出来投降，要不然，我将把基地炸成碎片！”
“肖克！”
华塔紧张地喊了一声。
肖克张开双手，开始平静地说着：“乔纳德，你的舰队，当真都在3号炮基地上空？”
“36艘联邦星舰，36门耀辉光速炮，现在全部瞄准着你们。”乔纳德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嘲笑，“你可以探出头来，看一看。”
【肖克，联邦舰队已经全部解除了隐形状态】
“乔纳德……”肖克冷峻地说着，“我刚才要跟你做生意，你竟然把我的筹码撕毁了，那这不是逼着我，加大筹码吗？”
“加大筹码？哈哈哈……”乔纳德不屑地笑着说，“赏金猎人，你还有什么筹码？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了！”
“你的那36艘星舰，怎么样？”
通讯器的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下。
“哈哈哈……”乔纳德大笑，“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要怎么对付我的舰队？用你那门哑炮吗？”
“试一试？”肖克依旧平静地说着。
这样平静的语气，再一次让对面沉默。
乔纳德按下静音键，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刚才，确认3号炮移动了？”
“是的，将军，刚才确认3号炮移动了一下。”
“你不是说，那门死光炮，并没有装量子涡轮机吗？”
“是的，将军，当年4门死光炮的量子涡轮机，都运回了昆陀帝国的首都洛神星。后来，在洛神星毁灭的时候，不翼而飞。”
“是个屁！我是问，那台死光炮上，有没有安装量子涡轮机？”
“这……由于那4台量子涡轮机不翼而飞……”
“所以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那台死光炮上，究竟有没有安装量子涡轮机，对不对？”
“这……”
“将军！”乔纳德身边另一个参谋说道，“这量子涡轮机已经失踪100多年了，我们并没有情报指向，那东西回到了利博星。”
“同时，就算是那门死光炮上，装了量子涡轮机又怎样？那毕竟是2700多年前的武器，还能不能正常使用，都不知道呢！”
乔纳德听了，眼珠子转了一下。
“有道理！”
他打开了声音键，继续说道：“赏金猎人，肖克，你不要信口开河了，你那门炮，根本打不响！”
肖克没有回应。
华塔却是急了。
他知道，肖克是故弄玄虚。
他只是接管了死光炮的控制系统。
但是，这里空空如也，根本不可能开炮攻击乔纳德的舰队。
“肖克……”
华塔想说什么，肖克却抬起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还是那句话，要不要试试？”肖克依旧冷静地说着。
在被自己揭穿之后，肖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乔纳德又陷入了困惑。
这个赏金猎人，难道真的恢复了死光炮？
肖克再一次听见了通讯器对面的沉默，他心里清楚，此时在威斯康辛号上的乔纳德，正在犹豫。
他拿不准肖克手上，到底有没有这张王牌。
“乔纳德将军，在距离你们舰队大约200万公里的距离，有一颗陨石。坐标已经发给你了。我们暂且就叫他，多明戈吧。”
“嘀嘀嘀”威斯康辛号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坐标。
在那个坐标上，出现了一颗陨石，半径大约有700公里。
“将军，锁定了。”
乔纳德似乎意识到，肖克要做什么了。
他屏气凝神，缓了一下，问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你见过死光吗？”
这句话，让乔纳德背脊一凉。
死光，这个像是恐怖故事般的存在，在银河系一代又一代传播着。
几乎每一个人，在小时候，都听说过这个故事。
死光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像威力强大的光速炮那样，带来火力上的震撼。
死光的可怕之处，在于，当它发射的时候，人类是没有任何感知的。
就像是神的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目标就彻底粉碎了。
突然被肖克问及这句话，乔纳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怜的多明戈……”肖克继续说道，“它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几分钟了。”
当听到这一句，整个新联邦星际舰队，36艘星舰上的将士们，全都明白了肖克的意思。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2700年之后，竟然又有人，要开启死光炮？
杂乱的议论声，出现在通讯频道里。
肖克听到这些杂乱的声音，嘴角微微一笑。
在他头盔的倒计时中，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乔纳德将军，我建议您的舰队，现在都保持好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乱动。毕竟，现在炮口是对着你们舰队的方向。您也知道，这死光炮，2700多年没用了，我也不确定这炮口有没有受损，打得还准不准……”
这句话，更是将舰队的每个人，吓得半死。
乔纳德再一次按住静音键，大吼道：“安静！肃静！不要乱！他在虚张声势！他在虚张声势！”
“将军，我们要不要对他开火！要是他的死光炮……”
“闭嘴！蠢货！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在诱导我们先攻击他们！”
“可是，他们开启了死光炮，难道这不是我们攻击他们的理由嘛？”
“那个猎人，他明确地说了，死光炮现在瞄准的是我们身后的陨星，并没有瞄准我们！”
“可是，他要是现在瞄准的是我们呢？”
“是啊，也是有这种可能啊……”
一下子，威斯康星号的舰桥上，出现了一片混乱。
“闭嘴！都给我闭嘴！安静！”
乔纳德再一次大吼了起来。
“好了，大家期待一下吧！”
音频中，出现了肖克的声音。
期待一下，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一动都不敢动。
“3、2、1……”
几乎是在一瞬间，威斯康星号上的屏幕，出现了红色的提示。
“嘀嘀嘀……”
就在这一瞬间，锁定的那个坐标，出现了微弱的闪光。
之后，接连出现了几次大的闪光。
那颗被命名了不到3分钟的，叫多明戈的陨星，在星图上消失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舰桥上，只有“嘀嘀嘀”的提示音环绕着。
“好了，表演结束！”
肖克说着，按动了操纵台。
3号炮的炮管，又微微移动了一下。
随着炮管的抖动，一阵阵白色的碎石，再一次扬起粉尘。
“多明戈牺牲了，但是，现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36个多明戈。”
肖克像是戏谑一般的言语，让乔纳德几乎要疯狂了。
“你……你……你这个疯子！”
乔纳德大叫道。
“利博星并不想跟新联邦开战，他们只是想继续保持中立的立场。”
“我就是个赏金猎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与利博星无关，他们只是给了我委托，但是并不知道我要如何帮他们解除危机。”
“所以，乔纳德将军，我还是奉劝你们，马上离开利博星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乔纳德瘫坐在位置上，手上的雪茄，已经快烧到了手指。
肖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算他今天用死光，将新联邦的舰队全部摧毁，这个仗也算不到利博星的头上。
最多，让肖克成为了整个银河系的通缉犯而已。
而对于乔纳德来说，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无声无息的死光之中，不能自拔。
这武器对于人心里的威慑力，可能要远远超过它本身的力量。
“哔哔哔……”
威斯康星号舰桥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新联邦议会长裘波特·凯恩。
“乔纳德，回来吧。”
“议长！”
乔纳德显然，有些不甘心。
“不要再出丑了！”凯恩愠怒地说道，“你们已经快把新联邦的脸都丢光了！给我回来！”
“是……”
乔纳德十分不情愿地说道。
“哔……”
裘波特·凯恩的画面消失了。
“撤军……”
乔纳德瘫坐在指挥座上，一大坨雪茄烟灰，掉落在了地上。
就看见，36艘新联邦舰队，开始后撤。
在快要接近前哨太空站的时候，进入跳界点，离开了这个星系。
利博星、利卫1、利卫2、托比乌斯环，以及所有在利博星星域的人们，都开始欢呼了起来。
“肖克，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
穆雷萨激动地说着。
“困在利博星和利卫1的新联邦的人，全都要稳妥地给他们送回去。”肖克说道。
“那是当然！”穆雷萨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华塔，在你身边吗？”
肖克抬头，看了一眼华塔。
只见，他眼神暗淡，抱着头，蹲坐在一旁。
此时，这个年轻气盛的反抗组织领袖，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大人们的惩罚。
“你要怎么处理他？”肖克问道。
“他违反了利博维斯联盟的原则，给利博星带来了极大的危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法律，他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你自己跟他说吧。”肖克说着，看了一眼华塔。
华塔按了一下耳机，打开了跟穆雷萨的通话。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走。”
“好的！我马上派人过去！”
3号炮的控制室里，又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肖克，你是怎么做到的？”华塔平静地问道。
“你知道，死光最强大的，不是他的威力，而是他对人心造成的恐惧感。”肖克说着，“所有强大的武器，你都能够在他发射的时候，看见它枪管、炮管里释放出来的光芒，但是死光没有。”
“其实，我并没有从这里发射出什么。”
华塔点点头。
从刚才开始，肖克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操作。
这正是华塔最诧异的地方。
“在我返回4号炮基地的时候，就跟贾维斯说，寻找一个距离利博星最近的陨星。”
“什么？从那个时候起？”
“是的！”
“所以，当你离开4号炮基地，前往3号炮基地，是因为那颗陨星的坐标？”
“没错，贾维斯告诉我那颗陨星的坐标，刚好是3号炮正对的方向。所以，我就让夜隼号在这里降落了。”
“贾维斯从利卫1出发，去往多明戈所在的空域，将利卫1上威力最大的炸弹，安装在多明戈的内部。”
华塔点点头。
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肖克是利用了乔纳德他们，对死光炮这个传说的恐惧心理，和死光炮在发射的时候，确实看不见任何光影的这个特点，设计了这一场戏。
其实，如果乔纳德多一份心，派出巡逻队去检查一下多明戈的爆炸情况，可能就能够分辨出，这是一场骗局。
但是，那种情况下，当3号炮的死光对准整个舰队的时候，乔纳德已经没有那份心思，去做这样的检查了。
穆雷萨派来的利博维斯联盟的穿梭机，缓缓降落在3号炮基地的停机坪上。
当华塔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自觉地站了起来。
“谢谢你！”
华塔对着肖克，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走向了利博维斯联盟的卫队。
……
按照肖克和穆雷萨的约定，去往昆特星的营救舰队，在第二天出发了。
由贾维斯带队，迪文带路，几十艘大型运输舰，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利博星的星域，进入了跳界空间。
铃开心地向他们挥手。
终于，在她心中的一个心结，解开了。
“肖克，你说吧，增加的报酬，你还要什么？”穆雷萨微笑着说道。
“我要去勃朗特星。”
“勃朗特星？那个机器人星球？”
肖克点点头。
“好吧……那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关于勃朗特星，你们都知道什么？”
穆雷萨喝了一口索米茶，想了想说：“在200年战争的后期，勃朗特星被一伙ai机器人占领。后来，那里就成了一块禁地，再也没有人类的势力敢进入了。”
“我们都在怀疑，那帮ai机器人，是不是正在谋划着对银河系的什么行动。曾经，有商队在勃朗特星附近的星域经过。他们拍到了一些可怕的图像。”
穆雷萨拿出平板电脑，在上面点击了一下，递给肖克。
肖克看过去，那几乎是一颗银色的星球，整个星球像是被金属包裹了一样。
在星球的外围，有无数密密麻麻，整齐排布的光点。
“那绝对是一个星际舰队！”穆雷萨有些担忧地说道，“那帮ai机器人，在200年战争之后的这几十年里，一直在不断地制造着星舰。这张照片，还是3年前拍的，可以想象，现在舰队的规模，可能会更大。”
“他们建造这么庞大的舰队，然后呢？”
“天晓得！那帮机器人都是被设定了某种程序的，谁知道那指令是什么。”
“也许，会是当勃朗特星上所有的资源，全部消耗殆尽的时候，舰队就会启航……”
说到这里，穆雷萨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
“我在利博星上会留三天。”肖克说着，看了一眼铃，“这三天，帮我改造一下夜隼号吧。”
“没问题！”穆雷萨诚恳地说，“我会用利博维斯联盟最顶级的方案，改造你的飞船。”
“好的！”
肖克点点头，站起身，牵着铃走了出去。
“肖克，我们这三天，要玩什么呢？”
肖克看了一眼远处，美丽的利博星说道：“去画画吧，怎么样？”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