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东山
东山，是东山镇最奇特的一座山，它和大多数山峰都不相同，别处的山，全都是山连着山，峰连着峰，连绵不绝，而东山则孤峰凸起，直插云霄，几乎与地面垂直，最高处竟达700余米，但它的奇特之处还不仅于此，从山脚到山顶，都分布着大小不等的石窟，这些石窟当中，不仅有单个的石窟，还有双石窟，多石窟等好几种类型，这些石窟小的有二三十个平方，大的二三百多个平方，有的石窟还自带天然的细小泉眼，堪称天然住宅，即便那些没有泉眼的石窟，若要取水，也不必到山下的坝子，因为靠近山顶的位置，就有两处水源，一处叫大龙井，平日里就有海碗那么粗，小的叫小龙井，即便在天干的时候，也有手腕粗细，完全可以究竟取水，不仅如此，石窟与石窟之间，还有楼梯一样的小径交错相连，直通山顶，虽然险峻，也省去了开路的麻烦。
传说这座天然摩天大楼，在很久以前，本来是有人居住的，特别是那些盖不起房的穷人，都会选择来这里居住。
可是后来，彭姓人家东山两侧的坝子里，分别垒起了两座高坟，自从有了这两座高坟，彭家发达了起来，考中进士的就有不少，至于秀才什么的，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而彭家之所以兴旺发达，就因为那两座坟，因为那两座坟，相当东山这根摩天巨柱的两个弹丸，有了这两个弹丸，彭家岂有不发之理？
不过自从彭家发达以后，石窟就不再允许穷人居住了，那些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家，都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的赶走了，从那以后，这些大大小小的石窟，便都成了彭家的专用墓地，几乎所有的石窟，都埋上了彭家的先人，甚至山顶的鸡鸣观，也都是成了彭家的产业，管里的香火钱，彭家也都是有份的。
半夜三点，闫翠翠和傻柱的姐妹们，就桂村出发了，前去鸡鸣观迎雀神。一干人来到山下时，天已经麻麻亮了，等到了山顶，一轮红日正好喷薄而出，按照杂毛老道的说法，此时正是迎雀神的良辰吉时，需要赶紧举办请神仪式。所以众人也来不及休息，便在闫翠翠的带领下，率先进到万神大殿，分别给大殿里的神仙们，都点上了香，烧上了纸，这才进去雀神的偏殿，对着偏殿中央盖着大红绸子的雀神拜了拜，然后又是点香，烧纸，点蜡，上贡，做完这一切后，闫翠翠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摆放在神龛上，这才去敲杂毛老道的房门。
闫翠翠只敲了两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老道头戴道冠，身穿道袍，右手桃木剑，左手黄符纸，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慌不忙的从门里走了出来，老道先是扫了众人一眼，这才走到神龛旁边，把闫翠翠放在那里的红包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大团结数了数，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随后，又把符纸和桃木剑都放了下来，然后从案桌上拿起一个铜铃摇了起来，边摇边念道：天青青，地灵灵，手摇铜铃请雀神，请神下山去收惊，请神下山去安魂，请神下山去伏魔，请神下山去驱阴，请神下山平凶煞，请神下山去还神。主家捐米80斤，主家捐钱800文，又捐肉来又捐果，又捐金来又捐银，还捐女眷共9人，供雀神驱使，诚心请雀神，雀神请动身，急急如律令。念完后放下铃铛，点了三张纸钱，放了一挂50响的鞭炮，便开始宽衣解带，退去衣裤，闫翠翠和众姐妹都是一惊。
但老道却面不改色的对众人说道，雀神马上要附身在我身上了，等到雀神附身后来，你们要在握住神根之前，大声念出：主家谁谁谁诚心请雀神神根下山看病”的话，念完再握神根9下，你们听懂了吗？
这个时候，众人又是害羞，又是心慌，但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都红着脸，硬头皮点了点头。
老道接着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躯体，展示在了9个女人的面前，不过这具躯体确实是老了，只有那处神根，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如同小儿都小雀雀一般，长不过拇指，粗不过小指，藏在一堆杂毛里，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难怪叫杂毛老道呢，老道看着女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不仅不在意，还似乎有点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杂毛，随即把黄符纸贴在杂毛上，再拿起桃木剑，边念边跳：雀神在天庭，弟子在红尘，今日请神根，帮主家还神。有请主家女眷，握根求神，说着用桃木剑挑开符纸，用火点着烧了。
接下来，就是握根请神的仪式了，闫翠翠作为傻柱媳妇，不得已第一个握住了神根，只可惜老道的神根太小，根本握不住，所以只能用三个指头捉住神根，象征性的弄了几下，然后说道：主家媳妇请雀神神根下山看病。大姐也打算学闫翠翠的样子完成仪式，只可惜她的手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手大，手指还粗，三个指头根本捉不住神根，只能用一个指头拨了拨，又觉得这样不妥，干脆一把抓过去，把杂毛、神根，还有神根下的弹丸全都抓在手里，轻轻捏了几下，然后大声说道：主家姐姐请雀神神根下山看病。等所有人都完成这一仪式后，杂毛老道又开始念起经文来，念了一会，突然停下来大喊一声：神根下凡尘，开！当开字出口后，那神根竟突然变大、变粗、变得血脉偾张，青筋暴起，瞬间刚猛无比，把几个女人都吓了一大跳。这时，老道突然走到闫翠翠身边说：请主家检查一下神根，闫翠翠连忙跳开，慌忙回答说，不用检查了。老道这才穿上衣服，跟着众人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