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强报复人
想要报复哪家强,首推邱家小儿郎。邱大军的儿子邱生,生下来这十几年什么没学会,就光学会整人了。
闫翠翠记得,邱生找曾经找自己的爹买过蜈蚣,还专挑那种又肥又大、油光蹭亮、个性凶猛、长像狰狞、剧毒无比的蜈蚣买,一买就是十多条,说是想喂自己家的公鸡吃,结果全放到了桂家十三太保的书包里,十三个人无一例外全被蜈蚣咬伤了,比较严重的有七八个人,手肿了半个多月还不见好,最惨的当属四太保桂长井,直接被蜈蚣咬得抽搐倒地,不醒人世,要不是邱启胜及时施针抢救,恐怕桂长井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后来,闫翠翠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桂子总趁闫英睡觉的时候,总摸她的大奶和她的大腿,因为这事触怒了邱生,本来想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只可惜桂子走到哪,都有十三太保护着,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损招。
除了邱生,闫翠翠还想到了桂小智,也就是我,我能入闫翠翠法眼,首先是我足够聪明,脑子比一般人要好使得多。
另外一个原因,是明眼人都知道,我虽然是老叔的跟班和大手,却是被迫营业的那种,毕竟我不但惹不起我老叔,还惦记着爷爷奶奶的那些家底,所以哪能不做点讨好爷爷奶奶的事呢。
闫翠翠在心里盘算着,有我当他们的军师,做他们的卧底,对他们即将要实施的报复是极为有利的。当然,她也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所以也没敢贸然来找我。
话说邱生回到村里,得知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竟然没了,这让邱生痛苦不已,于是在桂村喊出了复仇的口号,结果还没复仇呢,院子就被桂家人炸了个底朝天。
这些天,邱生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想着怎么复仇的事,可想着想着,又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想起小时候闫英和自己一起上山放牛,河滩喂马,野地采菇,下地干活的各种情形来。
上山放牛的时候,因为山路难走,谁都不愿意走路,全都爬在了牛背上,刚开始各骑各的牛,有一次,闫英从牛背上摔了下来,从那时起,两人便同骑一牛了,闫英在前,他在后,他抱着她的腰,跟搂住自己媳妇似的,有时他也好奇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可惜却让他有些失望,闫英胸前好像什么也没有,有时候他也在想,不会长大也没有吧,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因此还平白无故的担心了好几天。
下河喂马的时候,他们俩不是打水漂,就是把鞋子脱光了踩水,或者翻开石头寻找躲藏在石缝里的小鱼小虾和螃蟹,一不小心还会碰到水蛇,吓得闫英哇哇乱叫。夏天的时候,也会脱光了洗澡,邱生洗澡的时候,闫英就在旁边看着,每次都好奇的盯住他的小鸡鸡看,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刚开始的时候,邱生还不好意思的呵斥她,让她别看,并转过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可后来闫英再看,他干脆直接走到她面前给她看,吓得闫英赶紧往远处跑,让他别过来。
闫英洗澡的时候,他总负责放哨,总被要求背着身去,总被叮嘱不许偷看,并告诫他,偷看是要长针眼的,但其实每次他都会都偷瞄,闫英发现后,便气急败坏的朝他泼水,再后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这反倒把他搞个大红脸,不敢在看了。
上山采菇的时候,两个人总粘在一起,谁也不敢离谁太远,因为林子里有豹,还有一只跑到山下的一户人家,咬死了好几只羊,后来那家男主人跟着血迹追到山上,用锄头把豹子打死了,两人也都看到个这个猎豹的英雄,可两人都很失望,什么打豹英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而已。不过,似乎山里只有一只豹子,再后来,便没有了豹子的消息,可两人还是喜欢粘在一起,说是害怕,其实更多的是喜欢,谁说乡下人懂事晚,在男女事情上,乡下孩子可比城里孩子早熟非多。有一次,两人采着采着就搂在了一起,2颗心扑通扑通直跳,邱生说,我想做你的男人,闫英说,不行,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了,邱生顿时大为恼怒,一个劲的问这男人是谁,可闫英就不告诉他。邱生又问,那你干嘛还跟我抱在一起,闫英答,我也喜欢你,但我只能嫁给你们其中的一个,我也没想好要嫁给谁,你就别逼我了,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再考虑这个事情,邱生只得作罢。
下地干活的时候,他就完全不是闫英的对手了,闫英的地锄得又快又好,可他呢,锄一会就腰酸背痛的,感觉整个腰都像是要断了,这个时候,闫英就催促他赶紧锄,说锄完自己家的还得帮锄他家的,邱生只得拿起锄头跟在闫英屁股后面锄。
挑粪的时候,他挑着小桶晃晃悠悠的走,完全找不到节奏感,导致每次粪水撒了一地,到了地里,能剩半桶就不错了,闫英呢,总是选最大的粪桶挑,闫英挑粪的跟他不同,节奏感掌握得恰到好处,扁担跟着她脚下的步伐,有节奏的颤着,但粪却一滴也不会泼撒出来,有时候还会朝他炫耀着将扁担从右肩换到了左肩,还跟着转上几圈,粪桶也随之飞舞,粪水还是跟施了魔法一般,乖乖呆在桶里,这时候的闫英,既像一个天生舞蹈家,又像一个在台下练十年功杂技演员,让邱生羡慕不已。
当然,这些活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耕地,有耕牛经验的老牛还好些,邱生还能掌掌犁头,但如果是初次耕地的牛犊子,邱生就只能干瞪眼了,所以,两家的牛犊子,都是闫英给训成耕牛的,每当看着闫英把连老虎都不怕的小牛犊,训练成乖乖听话的成熟耕牛,邱生总会感觉气馁,那时他就在想,闫英喜欢的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个干活的高手,想着想着又突然生起气来,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呢?
上学,两个人也是一起的,冷凤本不想让女儿上学,可邱大军就劝,说好歹能认几个字才行,要不到了县城,连男女厕所都分不清,走错了怎么办?哪怕不去县城,就去集上街买点针头线脑,柴米油盐,或者卖点家里吃不完蔬菜和水果,不会算账也是不行的。邱大军说,妹子你如果怕花钱,上学这个钱他愿意出,冷凤这才答应女儿上学。
上学的时候,他们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这第三个人,就是我的老叔,三个人刚开始极为要好,恨不得好到同穿一条裤子,可渐渐的,老叔惹事生非的本领越来越强,让两人对老叔的态度,从喜欢到鄙夷,再从鄙夷到不屑,发现到最后变成极为厌恶。
那我老叔都干了些啥呢?
那时候的男孩子之间,经常玩一种拽裤子的游戏,这个游戏并不复杂,就如同你想象的那样,一个人,或者伙同几个人一起行动,把另外一个人的裤子拽下来,然后一哄而散,有一回我老叔一连被拽了好几次,抓不到拽自己裤子的人,于是就去拽女生的裤子,一连好几个女生都被扯得光溜溜的,被拽的人哭的哭,叫的叫,而其它他人都则当场傻眼,游戏还能这么玩吗?
我老叔干过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上课玩鸡鸡这件事情,你肯定没干过,但我老叔干过,还专挑女老师上课的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玩,搞得女老师又羞又怒,但又只能装着没看见一样,女老师可以装看不见,可同桌的闫英不行,偷偷用脚踢他,踢完放回去,可几天不踢他,他又给掏出来玩,原来我以为,这东西只会是单身男人的成人玩具,没想到,我老叔打小就在玩了,我不服都不行,老叔玩鸡鸡的毛病,闹得人尽皆知了才给改掉。
邱生本来就厌恶老叔,自从知道老叔在闫英身上乱摸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要是有桂家人罩着,我老叔早就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一想到这里,邱生复仇的怒火几乎就要压不住了,他在心里发誓,得给老叔来点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