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章 怪病(3)

    邱启胜说，杨彪父子都中招了，都发着一股子难闻的恶臭，邱启胜心还说，杨家父子的臭，他这辈子闻所未闻的。

    给杨家父子看完病后，他已经吐了七八十来回了。邱启胜心有余悸表示。

    停了一会，邱启胜接着说道，都说这人世间，有四种东西天下最臭，乡下人还给编了句顺口溜，叫：娃娃的屁股老者的嘴，老牛的蹄窝连疮的腿。

    小娃儿胃肠道娇弱，屁眼就没把门的，根本就管不住，管不住朝使劲拉，各种干屎、稀屎、黄屎、黑屎、墨绿屎拉个不停，一天难得见个干净的时候，时间一长，照顾娃儿们的婆娘们也烦了，任由他们哭闹，也不去管了。于是，不少小娃儿们的屁股蛋子上，总是结上一层厚厚的屎垢结痂，那屎垢犹如硬壳一般，紧紧地附着在皮肤上。凑近一闻，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真正的能闻能捂，捂到想吐。

    老者的嘴也臭，当他们开口说话时，那股恶臭就会顺着空气飘散出来，往往上面上面还沾着一些食物残渣，看起来十分恶心。老者们口臭的原因，首先这些老者吃东西极为不讲究，什么都往嘴里塞，而且专挑那些臭味大的吃。

    比如说臭豆腐，比如说那臭鳜鱼，又比如说那臭鸡蛋，比如说那臭豆豉粑，比如说那臭酸，什么都往嘴里塞。

    并且老者们吃这些东西时，不臭的还不吃，比如说那臭鸡蛋，蛋壳已经有些发软了，里面的蛋液流出来了，一股浓烈的臭味都扑鼻而来了，他们却流着口水，将那蛋液一点点的吸进嘴里，甚至连蛋壳都不放过，伸出那被蛋液染黑的舌头，去舔那个舔蛋壳。

    这些老者还抽叶子烟，嘴里整天刁一杆烟杆，不停地抽，我亲自见咱们的村的村长桂长满，抽完叶子烟后，用杨树枝作牙签，去掏他那个深不见底的牙缝，你们俩猜怎么的，这一整段杨柳枝都变成黑的了，你们俩敢想吗？

    而且这些老者，一辈子都没刷过牙，那个臭，也是日积月累的饭食陈渣，全都糊在牙齿上面，别说牙缝了，连牙齿表面都包浆了。

    如果碰到那种肠胃不好老者，还有臭味不断从肚子里往外冒，那个味道，就更一言难尽了，所以说老人味老人味，哪有什么老人味，有的只是牙花子的味道。

    说到这里。估计邱启都被自己说恶心了，所以端起水杯，咕咚咕咚漱了个口，才接着对我和邱生说道：

    至于那老牛的蹄窝，也是臭不可闻，我为了赚点烧酒钱，啥病都看，在给牲口看病时，我最怕的就是两种东西，一是公猪尿，二是牛蹄窝，每次看病碰到这两种东西，我这一连几天吃不下饭。

    你们知道老牛蹄窝为什么臭吗，这个很好理解，是吧。

    牛蹄子哪里不踩？哪里都踩，而那牛蹄子四周是硬甲，中间却是一个凹形。各样各样的东西全都积攒在这蹄窝里，藏污纳垢的，时间一久，哪有不臭的道理。

    连疮腿我也熟，看病嘛，哪能不碰到点恶心玩意儿。

    连疮腿就是大腿根起脓包，这脓包通常都会越越来越大，如果哪天脓包突然挣破，吗一摊脓就会哗地直射出来，白花花的，黏糊糊的，那个臭，随风能臭过几里路。

    尽管上面这四种臭，我都闻过，也确实都臭得浓厚、臭得恶心、臭得忍不住想吐，可这四种臭跟杨家父子的恶臭相比起来，那简直又是小儿科了。

    杨家父子的那种臭，是把天下各种臭气都集中起来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再提炼过好几十便的的臭，把全天下的臭气精华都集中起来的那种，那天杨彪对着我说话，我一下就感受到了吸烟的，吐痰的，咳嗽的，打嗝的，放屁的，拉屎的、撒尿的、以及狐臭的、有脚臭的，有口臭的各种臭气，不仅如此，这股臭味，把猪狗牛马各种畜牲的屎骚尿臭都占全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的，吐得翻江倒海的，胃都差点给我吐出来。

    我和邱生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问，真的有那么臭吗？

    邱启胜说：只能说，比我说的还臭。

    然后我又问他：那你找到治疗办法了吗？

    邱启胜叹了口气说道：不好搞啊？

    邱生问道：难道你也没办法吗？

    邱启胜说道；主要还是有些复杂了，比如说吧，杨二的臭比较纯粹，呼气时，是口臭味，只不过浓度比一般口臭要浓厚得多，撒尿时，拉屎时也是一样，只在原本的臭味上叠加。

    而杨彪就不一样了，臭得非常混杂，一开口，各种屎骚尿臭味就席卷而来，一吐痰，痰里也是各种屎骚尿臭，拉屎、撒尿、咳嗽，无一不是如此。所以即便他一直坐着不动，也会自动散发出一股屎骚尿臭味来，像在屎尿里泡了三年五载的的一样。你说，这个鬼病，还我怎么治，不过呢，我邱启胜也不是吃素的，难是难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