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玉碎和袭侵
荆棘高原。
最高最大，被称为世界之巅的雪山——珠峰，突然振动，轰隆作响。
紧接着，雪山顶峰砰然炸开。
巨石横飞，砸死不少雪山脚下打架角力的魔族。
一尊巨大身影，如魔似神，从珠峰山巅一跃而出，天地颤抖。
轰！
山脚出现一个巨大深坑。
霎时间，地动山摇，群山雪崩，仿佛末日降临。
有声音从巨坑中传出：
“永恒战场，我魔族已经作出让步。”
“又来窥探，是何用意？真当我魔族好欺负？”
……
冥渊。
“我阿修罗族遵守盟约，百年未出冥渊，你人族为何毁诺在先？”
一声怒吼震散了冥渊外终年不散的迷雾。
……
极北之地。
冰原上。
“嗷嗷嗷……”
“呜呜呜……”
一个个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到处游荡的夜鬼，突然抬起头颅，对着天空发出凄厉的咆哮。
……
……
秦国铭史阁。
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向西方看去。
他浑浊的眼睛逐渐变得明亮，充满神采。
老人拿起笔，他的手竟有些颤抖，在竹简上匆匆写下数笔。
空间波动，一个身穿金龙玄袍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
“文老认为如何？”
“回陛下，请看老朽书。”
秦天子看向竹简，其上曰：
“人族兴，自秦始。”
……
……
李笠坐在林七玄身边，发现了他的异常。
旋即，他的眼里充满震惊。
这，这是神游天外，顿悟了？
李笠护卫在林七玄身边，不让任何人打扰。
时间慢慢过去……
林七玄身上的气息不断增强，渐渐打破了融精境的上限，进入脏腑境。
突破，脏腑境，脏腑境一阶。
一股柔和的力量，从林七玄的头上蔓延而出，向四周延伸。
覆盖了喜马道，覆盖了小半个横断山脉。
林七玄眼睛一直闭着，面容平静，眼睛颤动，嘴角上扬。
李笠被震惊得合不拢嘴，这是精神力外放？
这家伙精神力有多强？
李笠做不到精神力外放，他自认为还差很多。
这就是青史第一早？天赋恐怖如斯！
林七玄睁开眼，缓缓站直身体，世界在他眼中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可以看的更加细致入微，可以捕捉微小动物的痕迹。
他可以看的更远，这个“看”，不只是眼睛，更多的是精神力。
目之所及，他能够看清。
目之不所及，他可以感应。
这就是《启蒙真解》第二层启智篇的强大，专精精神力。
“你突破到脏腑境了？”
尽管李笠已经清晰感应到，还是忍不住问。
因为林七玄的突破跟他很不一样。
林七玄道：“突破了，脏腑境一阶。”
李笠问：“探究到什么秘技？”
林七玄内视五脏，看见一颗散发碧绿荧光的种子躺在肝脏上。
荧光微弱，碧绿青翠。
机缘巧合，意识迷离之下，他探索了肝脏。
肝主木，木之力，生生不息，延绵不绝。
是恢复之类的秘技。
林七玄心念微动，碧绿种子颤动几下，一些信息涌入大脑中，他明白了秘技的作用。
林七玄在掌心划开一条口子，发动秘技。
种子受到刺激，不停颤动。
旋即，李笠的手掌上也出现一条同样大小，同样深度的伤口。
相反，林七玄的伤口在种子的颤动下，开始止血、愈合。
“这，转移伤害？”李笠有些目瞪口呆。
林七玄笑着点点头，解释道：
“可以这样理解，更准确的说，是绑定伤害，伤我者同伤，我自伤，指定者也同伤。”
“伤害我的人，受到跟我一样的伤害，我自残，指定谁，谁也跟我一样受到伤害。”
李笠瞪大眼睛，问道：“很强大的秘技，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想好了，叫玉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七玄说着，目光投向几千里之外的荆棘高原。
李笠心神振动，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忍不住多了几分敬佩和心疼。
魔族屠了铜江城，林七玄对魔族的恨意早已入骨。
他一个人独闯横断山脉，为了变强，为了报仇的勇气和决心令人动容。
“玉碎，很好，很不错的名字。”
李笠喃喃道，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个名字一定会成为魔族的梦魇。
……
……
秘技种子还只是种子，没有破壳发芽，更没有开花结果，能发挥的作用太小。
李笠告诉林七玄，培养秘技种子的最好方式是：刺激它，不断地刺激它。
简而言之，就是不断地战斗，不断地流血受伤，不断地让玉碎种子颤动。
让它躁动不安，自己打破那层障壁，外界给予它压力，让它从内部破壳而出。
……
……
《启蒙真解》第二层启智篇的伴生秘法——袭侵。
袭侵：精神力对敌，瞬发且精准，可单体攻击，可群体攻击，轻则晕眩，重则昏迷。
袭侵取得的效果，根据敌人和林七玄的精神力差距而定。
敌人弱林七玄太多，直接昏迷。
相差不大，晕眩几息。
强林七玄太多，也会眼花。
获得袭侵之前，林七玄没有任何精神力攻击手段。
精神力类的法术和秘法太稀缺，秦国的国库里也没有多少库存。
哪怕是灵力消耗巨大的金阳瞳，也只能对自己使用，净化负面情绪，稳定精神力，没有对敌效果。
在此背景之下，袭侵的强大和珍贵足以令绝大多数人眼红。
林七玄暗暗下定决心，袭侵不能轻易示人，见过的人和魔族一定要死。
好在精神力攻击相对物理攻击要隐蔽太多，除受害者外，旁人很难发现。
……
……
“西边发现了魔族小队，一共五个。”
“都是脏腑境，最弱的脏腑境二阶，最强的脏腑境五阶。”
“在哪里？在哪里？”
“我去，算我一个。”
“跟我来，要去的跟我来。”
“……”
天刚蒙蒙亮，喜马道就热闹起来。
有人发现了魔族，回来搬救兵，当即有七八人跟上去。
林七玄被喧闹声吵醒，茫然打量四周众人。
李笠似乎在等他，见林七玄醒了，留下一个“走”字后，按剑向西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