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被一网打尽
天香楼
东南侧包间。
“六皇子,熹贵妃可是圣上最爱的妃子了。按照圣上的宠爱,六皇子必然是东宫的不二人选,望六皇子以后多多提拔下官。”
一个穿着深色衣袍的男子一脸谄笑,他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给坐在前面的人倒酒。
六皇子。
宠妃熹贵妃的独子。
他手里抱着个美人。“只要你忠心于我,那是自然。以后你们徐家都会跟着我鸡犬升天。若是背叛我,定让你们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六皇子非常享受的看着一直不敢起身的人。
女人像一条蛇一样在他怀里扭动。
顺手端起酒杯给他喂了下去。
“殿下。”
女子声音缠绵。
“当然我是十分相信你的忠心。祝我们合作愉快。”
六皇子挑逗着怀里的美人。
忽然六皇子只觉身体一软,瘫了下去。
原先坐在六皇子怀里的美人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走到琴边。
优雅的弹了起来。
琴声盖过了六皇子的呼叫声。
“不用挣扎了,你现在的力的没有人听得到你说话。”
刚刚唯唯诺诺的徐侍郎。
现在如俯视尘埃一样看着六皇子。
他一只手狠狠的掐着六皇子的下巴。
用狠厉又低沉的声音问。
“说,地图藏哪儿的?”
“什么地图?你到底是谁的人?”地上的男子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从来没听过什么地图。
记忆被什么掀开了。
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地图?
可那不是传说吗?
“我姓徐,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老二。”
六皇子表情陷入了痛苦。
他怎么又着了老二的道。
可是他却实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地图。
“你母妃是皇帝最宠爱的,你一定知道地图在哪儿。”说话间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层。
被抓的脸蛋开始变得扭曲。
“母妃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地图。如果你说的那个传说中的,即使存在,父皇也不可能给一个妃子。”
脑子里却开始不自主回想皇宫一些怪事。
父皇似乎一直在生孩子。
想要的不是皇子。
而是公主。
可是一个公主也没出生,皇室最近这些年没有一个小产的妃子,所有的都生下来了。
在皇室。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后宫妃子小产不是常事?
生下来也是少部分。
“再不说我杀了你,反正现在皇室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了。你死了除了你的母妃没人在意。”
这话说对了。
如今的昭云皇室已经五十几个皇子,皇位继承人一抓一大把。
“要不,你绑架了我威胁我母妃。”
六皇子急中生智。
但是又觉得那里有点怪怪的。
“你这已经被我绑了。”
徐侍郎从六皇子身上取下那枚随身玉佩,准备拿来威胁熹贵妃。
几乎同时。
一支飞箭直穿六皇子的心脏,黑色的血立马流了出来。
徐侍郎还没反应过来的。
六皇子已经没了气息。
他晦气的扔掉玉佩,准备带着美人离开。
突然一个人打开了房门。
是一个龟奴。
满脸伤疤。
驼着背。
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龟奴并没有看屋里,而是直接关门进来。
走到桌边他才发现地上躺了个死人。
刚刚有人叫他过来。
收拾地上的碎了的杯子。
他们是这里最低等身份的人,平时不能看任何人,不能听任何事情。
要当聋子瞎子才能活着。
按照往常一样。
低着头往屋里找碎了的杯子。
结果看见了地上的尸体。
再抬头。
就看见了徐侍郎和美人。
徐侍猛地的抓起桌子上的剑直接向他刺过去。
他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徐侍郎发了疯的拿着剑往前猛刺向他。
龟奴一直往后退。
“来人啊。龟奴杀死了六皇子。”美人突然可怜兮兮的大声哭喊着。
很快天香阁的护卫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龟奴退到了窗边。
眼看着徐侍郎的剑正要刺穿他。
他反手抓住窗户的边缘。
毫不犹豫的跳下了窗户。
屋里两个人往下看到了跳窗的人已经躺到了地上。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四楼。
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龟奴起身离开。
地上留下的一摊血。
伤的不轻。
“快,他跳窗跑了,受了重伤,赶紧派人抓到。
他杀了六皇子,不能这么放跑了,到时候没法和熹贵妃交代。”
听到熹贵妃。
所有人赶紧动了起来。
天香楼的护卫分成了好几拨,从各不同的方向去追踪龟奴。
保证他插翅难飞。
此时的上官彩儿。
正坐在马车里,
马车是严坚特意准备的。
为了让上官彩儿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轿子里面还放了靠枕和被子。
马车很大。
比将军府的马车还大,好在外面看起来只是有点大。
别的毫无起眼。
看起来也不是很起眼。
马车里面都可以直接躺着睡觉了。
茶桌床榻一应俱全。
还有专门放置小食的柜子。
上官彩儿和两个丫鬟三人坐在里面都还感觉里面空荡荡的。
严坚在轿子旁边一路跟着。
特别像是宫里的太监跟着某位宠妃。
“上官姑娘,轿子可还舒服,是否需要再添点靠枕,要不要买点吃的。”
严坚谄媚的声音。
让上官彩儿很无奈。
这个严坚真的是脸皮厚到让她无言以对。
“大人,饺子很舒服,不用买东西了。谢谢。”
为了让上官彩儿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严坚还吩咐轿子抬慢一点。
不要颠着了。
上官彩儿无聊的直接躺在了轿子的铺上。
摸着兜里鼓鼓的银票。
想着这一天的出行。
原本要花的银票一张没出。
还赚了一套不得了的宅子和一块不得了的令牌。
令牌只是能多一项保障。
算是锦上添花。
可有可无。
这套宅子是实实在在的天大好处。
上一世原主如果出门会不会也得了这宅子?
虽然她的天份。
在现代也是毋容置疑,只是真的因为这天分能的一套这独一无二的宅子吗
她总感觉。
这个阁长似乎有别的事情想和她说。
马车依旧蜗牛般的前行。
一阵风进了马车。
轿子里多了。
一道身影。
上官彩儿一下弹了起来。
一只手掐住了不速之客的脖子。
只是这个人。
像是死人一般毫不挣扎。
紫芙被自家小姐的反应吓坏了。
更被小姐手里的人。
吓坏了。
这人身前身后都很多只箭,活像个箭靶子。
嘴里还流着血。
上官彩儿也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松开了手。
手里的人侧着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佩兰一把捂住紫芙的嘴巴。
给人开刀家常便饭的的上官彩儿淡定的来回看了倒下的人几眼。
她唯一的感觉。
太丑了。
满脸的伤疤,满身的箭。
见到如此强的求生欲。
不想此时在这个世界惹事只想自保的上官彩儿心里一软。
对于生命力顽强的人。
她是带着敬畏和敬佩的。
拿出了自己一直随身准备的止血的药粉撒到了那些伤口上。
全程上官彩儿毫无表情。
也无感情波动。
见到自家小姐如此淡定,紫芙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瞟了一眼。
依然稳如泰山的佩兰。
突然又羞又恼,这样下去自己在小姐面前的地位岌岌可危。
佩兰的表现才像是是小姐身边的人。
以后可不能这么惊慌。
要稳住。
不能被佩兰比下去了。
“站住。”
一群护卫打扮凶神恶煞的人拦住了马车。
此时的严坚。
黑着脸。
自己正表现着呢。
护卫完全没认出来旁边的人是严坚,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家奴。
也不怪别人没认出来。
平时他都是鼻子朝天。
今天就是一个哈巴狗一样跟在轿子旁。
严坚:“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前方的人并没有要退去的意思,随着同伴来的越来越多。
他们比之前的气势更甚了一步。
直逼马车过来。
很快马车就被围了起来。
“老大,人肯定进了这辆马车。”
一个护卫对着为首脸上带着长长疤痕的人说道。
“搜。”脸上长长疤痕的人舌头舔了一下唇。“给老子弄出来碎尸万段。”
眼前的马车没有任何标记。
马车外部也是很普通的造型。
一看就是无权无势。
天香楼
可是有靠山的。
“嗖”的一声,烟花从严坚的手里放出。
“再不滚开,把你们全部抓到京兆尹府,让你们尝尝吃牢饭是什么感觉。”
严坚气场全开。
眼尖的一个护卫跟护卫头子低声嘀咕了几句。
最后护卫头子仔细打量严坚想确认眼前人。
这彻底激怒了严坚。
“让你们天香楼的掌柜今天到京兆尹府一趟。本官有事要好好谈谈。”
听到这话,大部分护卫跑了。
剩下一小部分还想上前。
上官彩儿和两个丫鬟此时死死的守着马车的门,随时准备着给进来的人尝尝她新研制的药粉。
远远地围观的人群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从四面八方散开。
各个方向跑过来一队一队的衙役。
地板都开始在晃动。
“大人。”
领头的衙役上前向严坚行礼。
“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关到死牢。”
听到死牢之前不甘心剩下的护卫赶紧要逃跑。
场面一度混乱。
不到几分钟时间就被衙役全部抓起来带走了。
被抓的人。
眼里悔恨的都出水了。
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上官姑娘,让你受惊了。”
严坚毫不违和的恢复了哈巴狗的姿态,笑意盈盈的对上官彩儿攀谈 。
“无事,严大人的轿子很舒服,可否卖给小女子。”
上官彩儿声音带着慵懒。
像是在轿子里面。
休息的很好。
“姑娘喜欢,送给姑娘就好了。”
轿子里面递出了。
一叠银票。
严坚手一滑接了过来。
“谢上官姑娘,以后有什么吩咐,不要客气。”严坚一边说着,手里还在兜里摩挲着那银票,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
不多时就到了大将军府。
为了不影响上官彩儿的名声。
严坚在离大将军府几百米距离的时候就回去了。
上官彩儿则让人把轿子抬到了离自己住的最近的后门停了下来。
两个丫鬟等到天黑的时候。
把人包起来抬进了彩云轩。
上官彩儿连夜帮龟奴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三人惊讶的发现受伤的人脸上的伤都是粘上去的人皮。
背上的驼背也是贴的。
上官彩儿处理了伤口。
卸掉他所有的伪装。
一个俊美的脸庞出现在了眼前。
不过伤的太重太深。
还在昏迷。
和两个丫鬟震惊的原因不同。
上官彩儿看到的是原主前世要去世的时候在宝藏所在地见到的建安朝的皇子。
完蛋。
能够开启宝藏的三人都凑到一块了。
上官彩儿有要被一网打尽的错觉。
前一世后面的情况不了解。
但这可不是好兆头。
上官彩儿手伸向放着毒药的那个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