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乱的头疼
隔天小晴拿了一堆资料放在啊桌上,说,这么点东西了。
她轻描淡写的随口说着这么点东西,或许是我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但,我又有些无可奈何,尽管安慰自己说人都是不一样的,开心就好,眼前的这一切,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涟漪。
心境决定一个人的高度,我没那心境所以我没那高度,跟年龄无关,面对现实,我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小晴把资料放下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文静晚上回来握住我的手,柔声说,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看着那柔情似水的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她,以我现在的层次,打个螺丝送个外卖还勉强,但这又能帮她什么呢,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成为她的包裹与负担,或许不够自信,我承认,目前来说,我确实不够留下来的资格!
我把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说,文静,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她有些神伤,语气低沉问,多久?
我说,不知道,或许很快也或许要一段时间!
她说,我等你!
文静出了门,不知道是去加班了还是去干什么了,我没问,她也没说。
不久后,我找到了她,她在一个仪表堂堂的男生怀里哭泣,他温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脸上全是心疼。
突然出现的小晴从车上下来的第一句就是,姓林的,你怎么在这?
林公子看着一脸诧异的小晴说,晴晴好久不见啊!
小晴毫不客气的对她说,你给我赶紧把手松开,不然……
话说到一半,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抽烟的我,我赶紧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掏出手机摇了摇,示意她看手机。
小晴有些茫然,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小晴,我得走了,等文静好点了,你帮我转告一下,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她就麻烦你了!
她回了个唉,就把文静从林公子的怀里夺了过来,还不忘记警告说,姓林的,以后你离我家文静远点,不然我废了你!
林公子也不生气,微笑说,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我回去收好东西,从小路走的,很多意外真的没办法预料。
临走时,给文静留了条信息,抱歉啊文静,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了。
简短的几个字,却充满了无奈与心酸,尽管心疼,尽管自责不已,可面对现实,挣扎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束灯光,一声轰鸣,一个身影,一颗孤独的心。
万千思绪,随着车子驶向远方,疾驰,飞奔,它始终深深的刻在脑子里,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夜,依旧死一般的沉寂,迎面而来的不仅是寒风,还有那无尽的漆黑与孤独。
对于这个情理之中的意外,尽管心里有些准备,但总感觉有些郁闷,而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把生活过好是一回事,怎么活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什么是生活?我不知道,什么是生存,大概还了解一点!
一直在生存边缘游荡的我又该何去何从,每天该干什么都不知道,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悲哀,而这一问题的连锁反应也摆在了眼前。
回了市里还没到家,子乐已经提前打来电话把我叫了过去。
子乐看起来没之前那么有生气了,脸上全是疲惫,人也瘦了一圈。
我问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没休息好,她摇摇头说,不是因为上班的事。
她说,我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爸呢工作又忙,没什么时间照顾我妈,也就想着回去找份工作,一方面可以照顾我妈,一方面也可以帮家里分担一些。
我说,这样也可以的啊,其实这些年家里的发展也慢慢的好起来了,虽说工资还是有差距,但已经没以前那么明显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回乡创业了。
她有些为难说,可志峰不愿回去,他想留在这里,说这里钱挣的多一点。
我好奇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连个人都看不到。
子乐一脸无奈,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问他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我说,那这样,晚上我找他聊聊,看他怎么个说法。
子乐坚定说,家肯定我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因为谈个恋爱连自己的家都不要吧,毕竟爸妈生养我这么大,在她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管不顾,像什么样子。
我说,我先找他聊聊吧,具体的之后再商量。
我送子乐回家,自己便在楼下等志峰。
看着楼上那盏苍白的灯光,心中不禁感慨,当生活的种种产生冲突的时候,我们的心就像是豆腐做的,尽管小心翼翼可还是在一个不经意间被摔的稀烂!
凌晨两点,志峰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见到我很是吃惊,忙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对他说,就这两天回来的。
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我说,不用了,就在这聊几句吧。
他说,好吧,哥你说。
我说,子乐家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你是什么想法!
志峰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我现在这边和朋友做了点事情,正要紧的时候我暂时真走不开。
我试探着问,做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志峰一脸为难,现在还不能说。
看着他一脸的为难,我没多问,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去刨根问底。
我说,那行吧,你回去跟子乐好好商量,我也回去了。
回到我那出租房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心里思绪混乱,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我还是有些吃惊,子乐红着双眼,手里拖着一个皮箱,很显然,她跟志峰应该是吵架了。
她见到我,一句话没话,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见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安慰人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哭着说,哥,能收留我一晚吗?明早我就走。
我说,好,你休息会,我去帮你铺床!
她坐了会便回了房间睡觉,而那隐约传出的哭泣声,搅动着宁静的夜,女人似水,是柔软的,透明的,敏感的……
她睡不着,敲我房门找我聊天,我给她倒了杯水让她缓解压力,然后她就开始诉苦,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我对她说起了这两年我发生的事,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从头说起,她从头听起,她从一个诉苦者变成了倾听者,直到天亮,她擦了擦脸上的干枯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人来人往的车站,每天都上演着离别与相聚,欢乐与泪水,车站还是这个车站,可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回家时的迫不及待,来时的忧愁迷茫,接人时的满怀期待,送人时的心酸不舍,而此时,感慨万千?念念不舍?心酸?心痛?送走一个又一个人后,我已经变得麻木,心情是难过,不舍,复杂的……